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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段時間裡,所有人的精力和體力已經到達了極限,就在我提出休息的時候,陳瞎子也立馬同意了。陳瞎子說:“張小哥說的沒錯,我們必須要休息,這個皇宮的規模,遠遠超乎人的意料,再走下去我們都會垮掉。”
頓時,大家都同意,便找了一個四周牆壁都比較完好的院落,進入之後,檢查了附近沒有什麼危險,這才鬆了口氣,作為暫時的休息場所。將一棵腐朽的大樹推倒,然後點起了篝火燒水煮肉,肉還是那種肉,可不吃也沒有辦法,畢竟比起死亡,噁心已經算不了什麼。
吃完了飯,除了兩個人一班警戒之外,我們把各自的睡袋拿了出來,但一下子是不可能睡得著,我看了看手錶上的日期,不算路上耽誤的時間,光是這地下皇城就整整待了七天,這可是我倒斗以來,所用時間最漫長的一次。
這也是因為此處和以往陵墓不同,之前可能是找不到入口或者找不到冥殿、主墓室之類,這裡說白了就太他娘的大了,大到連故宮都不足其四分之一。當然,這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這是一個城中的國家,相當於一座洛陽城的規模,估計沒有十天半個月是無法將這裡全部遊覽一圈,更不要說我們還有預防一些未知的變故和危險。
胖子很少失眠,可今天他卻瞪著兩隻眼睛問我在閨房中的事情,我說自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但胖子不死心讓我仔細再講講,他當時真的什麼都不記得。
我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胖子不斷地否認我說的,我也沒有辦法。把事情說完,我便轉身去睡,這時才感覺到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折騰了好久才睡著,期間肯定是做夢了,但我已經記不不太清楚具體是什麼,只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依稀中,那是一個很溫暖的夢,好像還有一個古代女人,對著我行禮,我也有些神經病似的用古代的方式給她回禮,後面是什麼我是真的一點兒都記不清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六個小時之後,疲倦感更加強烈,我就看到胖子正和霍羽坐在那裡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從睡袋中爬了出來,揉著眼睛走了過去說:“師兄,你傷勢那麼厲害,快去休息吧,我來替你。”
胖子白了我一眼,說道:“兩個小時輪換一班,霍羽早就站過崗了,他現在是在替你。”
我頓時啞然,最後只能說了句謝謝,但霍羽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站了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師弟,我離開卸嶺門之後,你肩頭的擔子就重了,自己要多留個心眼,別讓人瞧不起咱們卸嶺力士。”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說的話,霍羽已經鑽進了我的睡袋中,幾乎就在瞬間就睡著了。胖子伸了個攔腰,過去將楊子拍醒,說:“該你和我們家小哥放哨了。”
楊子點了頭,就站起來。看著我在給篝火添木柴,就用水壺燒水,期間我們兩個一直沒有說話,等到水沸騰之後,他給我倒了一些,自己吹著水一口口地喝著。
“楊子……”我忍不住這種尷尬的局面,同時也希望他能夠給我一個說法,雖說蒼狼是退伍的連長,但他可是退役的特種兵,如果能爭取過來,自然對接下來的路程會起到很大的幫助。
他看向我,我接著說道:“我現在的腦子還是很亂,你告訴一些你能告訴我的事情?”
楊子沒有說話,而是把水喝完之後,示意我跟他過去。然後,我們兩個朝著遠處走了二十幾步,在篝火剛剛照不到的範圍坐下,楊子才壓低聲音說:“張小爺,你想知道什麼?”
我想了想,就說:“拿珠峰中皇帝那個皇陵來說,我師傅他肯定是去過,為什麼不事先告訴我?”
楊子看向我,忽然就是冷笑一聲,輕聲說:“我說你信嗎?”
我自然有些表示懷疑,因為楊子這個人給我一種很不安定的因素,第一次見面他就是我眼中的盜墓高手,可接觸下來感覺就越來越差,甚至即便是一個隊伍的成員,我也對他不是十分的放心。
“你先說,至於信不信那是小爺自己的事情,我自然會判斷。”我想了一下說。
楊子微微點頭,說:“你應該也知道一些東西,先從那個皇陵說起,你覺得那還是古回皇帝的陵墓嗎?”見我搖頭,他一笑說:“最典型的鳩占鵲巢,裡邊的皇帝肯定不是古回國的某代國主,因為這個國家一直都是女人稱王。”
我一皺眉問:“那龍椅上坐著的是誰?”
“根據呂爺的推測,應該是漢順帝。”楊子輕描淡寫地說道。
我立馬反駁道:“這怎麼可能,漢順帝的墓我們下去過,裡邊的寶物無數,我還找到了漢順帝被貶為王的王印。”
楊子又是一笑說:“如果這是有人故意把那枚王印放在裡邊,再搞個石碑進去……那你會看出破綻嗎?”
我愣了,楊子卻繼續說:“漢順帝的皇位是靠宦官得來的,所以將大權交給宦官。順帝本人則溫和但是軟弱,後來宦官又與外戚梁氏,開始了長達二十多年的梁氏專權。宦官、外戚互相勾結,弄權專橫,漢朝政治更加**,百姓怨聲載道,簡直是民不聊生。漢順帝死的時候是30歲,他被那些宦官塞進了古回國某代女王的皇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