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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一舉手,說:“我知道,打草驚蛇對不對?”
我們都白了他一眼,反而苗花卻說:“這個小胖子真有學問,就是這個道理。”
圍著篝火吃著壓縮食物,喝著純淨水,心裡有些懷念琦夜,要是她在的話,至少我們也可以吃些打回來的獵物,不過道不同不相為謀,相信那就是我們此生唯一的交際了吧。
楚鵬飛三個人的膽子不小,吃完飯就拿著火把四處轉悠,武義斌讓他們別跑的太遠,要小心一點以防中了毒蛇的招,他們三人說了句知道了,然後火把的光點漸漸消失在視線中。
我皺起了眉頭,本來他們的死活和我沒太大關係,可畢竟是一塊出來的,年齡也相仿,話題自然多了一些,也不願意看到有什麼悲劇發生,就坐到武義斌身邊說:“老武,這樣陌生的壞境還是讓他們回來的好,要是……”
武義斌不等我把話說完,立馬打斷說道:“張小哥放心,他們不是新學員,都是有經驗的考古隊員了,孩子們總歸要長大,在考古方面我們是死板,但培養下一代的思維很活躍啊。”
我居然被他堵的無話可說,搖了搖頭也就不再廢話,接著苗花也過來說了差不多的話,結果還是被武義斌一頓培養祖國未來考古棟樑的話給折服了。
我回到胖子邊上,胖子笑道:“怎麼了小哥?被偉大的考古學者教育了?這胖爺可要說你幾句,丫的沒事就別瞎操心,人家都有分寸的,比起來咱們兩個才是新手呢!”
聳了聳肩,我說:“也是。哎對了,你看出點什麼了嗎?”
胖子說:“我又不瞎,祖傳的手藝都在,雖然我們實踐要大於理論,但這個群葬龍這麼的特別,我還是看得出的,難怪邙山會這麼有名呢!”
“說說。”我好奇說道。
此刻,張玲兒和武義斌都圍了過來,而周老太和苗花好像在說文革時候的事情,畢竟我們和她們不是一代人,她們有自己的話題,我們也有我們要說的。
胖子見有人圍觀,立馬直起了腰杆,清了清嗓子說:“邙山墓葬多,大家都知道。但這群葬龍我要好好說說,以照我們摸……”
“咳咳……”我等了他一眼說:“要說就好好說,別扯那些沒用的。”
胖子哦了一聲也反應了過來說:“龍這種神話中的生物,是能隱能現,能飛能潛的。風水中藉助龍來表現出山脈的走向、起伏、轉折、變化,龍善於變化,能大能小,能屈能伸。這山勢也就如同龍一樣,可謂是變化多端,所以也就有了龍脈這一說。”
見我們沒有人說話,胖子一皺眉問:“怎麼?胖爺說的不對嗎?”
我說:“說的是沒錯。但你說這裡的群葬龍有特別的地方,那我就要聽聽怎麼一個特別法了。”武義斌和張玲兒也點頭,顯然同意我說的。
胖子說道:“特別的地方就在於龍頭多。”他看了我一眼,繼續說:“我曾經見過一個三頭聖母龍,裡邊葬著是明朝的太后,但只有一顆頭裡邊是真的,其他的都是假的。我這樣說你們應該明白了吧!”
我不知道他們兩個明白沒有,自己是立馬就明白了,說道:“你是說偽龍頭太多,而真龍頭只有一顆,所以我們的難度要比想像的大。”
“知我者,小哥也。”胖子點了點頭應道。
張玲兒立馬有了一絲的沮喪,說:“難道這就是我和婆婆一直都找不到人的原因嗎?”
我搖頭道:“不全是這樣,因為偽龍頭太多,也可以說普通的墓太多,而在這裡的普通墓也是王侯將相,裡邊充滿了危險,說不定就栽進哪個裡邊了。”
武義斌拍拍張玲兒的肩膀,說:“別擔心,只要功夫深一定能找到的。”後者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好像陷入了某種痛苦的回憶當中,一時間難以自拔,而武義斌也只得嘆了口氣,起身去給篝火加柴。
我和胖子相視一眼,也說去四周看看,畢竟這種氣氛太過沉重,都快把我們兩個壓抑到踹不上氣來了。
拿著五四手槍四周轉著,舉著火把,胖子走路都抬頭挺胸,那模樣讓我想摁倒揍他一頓,沒好氣地說道:“胖子,怎麼覺得自己很牛啊?”
胖子呵呵一笑,說:“當然了,這種傢伙只有軍隊才有。你不懂槍,這槍不是那種自製的,性能要比獵槍好上太多,而且上了膛以後能夠將裡邊的七顆子彈全部打出去。”
我白了他一眼,說:“媽的,不就是半自動手槍,真當老子白痴呢!”
“我操,原來你知道啊!”胖子打量著周圍的樹木,說:“你說這樹怎麼長的這麼密呢?”
我說:“這樹的年齡都不超五十年,密而細,應該是在近代栽種的。”
胖子問:“那以前的樹呢?這裡以前不會是一片荒山丘陵吧?”
我搖了搖頭,說“不可能。依照咱們風水上來講,墓四周栽樹,可以生風聚風,而且這裡雖然很密,但長勢還是不錯的,不是遭遇了山火就是被人砍伐了。”
“你說的著兩個我都沒有聽說過,按理說這裡不管是著火還是被砍,肯定都會上新聞的。”胖子反駁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