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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說他是主人公,因為這個人的身材十分的高大,抵得上畫面中普通人的一倍之多,並且它背後還帶著七彩光環,屬於這幅浮雕最讓人眼前一亮的妙筆之處,也不知道採用了什麼顏料,也可能是把各種顏色的石頭鑲嵌在其中。
可我並沒有看到其他人在跪拜他,而是對著一個祭壇進行頂禮膜拜,一個個臉上露出極度虔誠的模樣,比現在各大教派的信徒,不知道要恭敬多少倍。
整幅圖的背景是在一個夜空之下,雕刻出了滿天繁星,但沒有月亮,不難看出這是一場由那個頭戴光環的人主持的一場祭祀活動,古代有一些帝王是不會輕易給任何神明下跪的,除非是天,因為他們認為自己是上天派下來的,所以也就有了“天子”這個說法。
所有祭祀都是非常的講究,一般都選擇白天,而且一定要是上午的某個時辰,這些古人大晚上的祭祀,那除非是祭鬼神,否則這樣的場景就有些說不通了。
主人公應該就是神農氏,因為它獨特的造型,和我們曾經見到的那個雕像相差無幾,只是之前的雕像是手持大斧和植物,而這個浮雕確實單手立在胸前,有些像道士施禮的架勢。
很快,我的注意力就放在那個祭壇之上,發現中間居然是一朵很奇特的九瓣蓮花,之所以說它奇特,因為這蓮花是灰色的,並且上面出現密如蛛網的裂痕,放佛隨時都可能碎裂一地的感覺。
祭祀的四周有人牽著各種畜生,一共八種分別為牛、兔、蛇、馬、羊、雞、狗、豬,處於祭壇的八個方位,手裡拿著是鋒利的短刀,已經劃破了這些東西的脖子,鮮血順著祭壇的凹槽旋轉流動,從那些凹槽的延伸來看,最後應該都匯聚到了蓮花所在的位置。
張玲兒就好奇地說:“小哥,祭祀應該都是在祭神明,可看浮雕上的也不像啊!”頓了頓,她看向我問道:“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不知道!”我一口拒絕回答她的問題,剛才還兇巴巴的,現在反而又來裝好學的文靜姑娘,誰受得了這個,反正小爺不打算跟這種女人打交道,並且心裡還窩著火呢!
張玲兒瞪了我一眼,說:“一個五尺高的漢子,居然這么小家子氣,連我這個女人都不如。”
“哎呀,小爺算是怕您了還不行嗎?敬您是條漢子。”我對著拱了拱手,一臉的不悅說:“我他娘的是真的不知道,這東西誰能猜的出來,大概是古人比較愛護植物,覺得畜生血能夠讓這蓮花活過來,所以才大發慈悲用血澆灌。”
張玲兒說:“你別扯這些沒用的,什麼愛護植物,還大發慈悲,用宰了這些動物發慈悲的嗎?你想說就說,不想說也不用拿這樣的話搪塞我。”
我說:“人家神農氏可是嘗過百草,又叫百草之王,愛護植物有什麼不對的,小爺說的是自己剛剛想到的。”
張玲兒皺了一些柳眉,過了一會兒才微微點頭,說:“你說的這個也有些道理,可沒聽說過救什麼東西要大晚上祭祀,這在出土的書簡中還從未提到過。”
我其實也納悶,畢竟這個說法有些牽強,此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畢竟她下的斗肯定比我多的多,見識面自然也廣了一些,但是這就是好像在用血澆灌這快要枯萎的蓮花,整個浮雕給人的第一視覺反應就是這樣的。
不過,我很多就注意到了這九瓣蓮花。蓮花一向被視為聖潔和美麗的化身,常作為供奉女神的祭品,而且佛道兩家更是把蓮花視為吉祥之花。
佛家有佛和菩薩身坐蓮台的雕像,說是因為人生前世修行的深淺不同,所做的蓮台也有九個品階,而九品蓮台則視為最高,諸如佛祖如來和觀世音菩薩都是九品蓮台;在道家中,一些神人也都將九品蓮台作為坐騎,但他們並非坐,而是足踏,一般九品蓮台的神人都不會穿鞋,至於那些穿鞋的都是扯淡,因為這象徵著無欲無求,得道成仙也。
可是從我見過的九品或者九瓣蓮花,那都是有顏色的,不論它出現在哪個朝代中,但眼前這浮雕明明可以雕出七種顏色,可偏偏為什麼把蓮花雕成了灰色,怎麼看都很彆扭,感覺像是一朵石頭蓮花。
石蓮花倒是非常的普遍,那是一種植物,現在很多電腦面前都會放著防止輻射,但很少有九瓣的,因為石蓮花其實就是葉子長的像是蓮花,會出現很多片,也就是源於非洲的帝王壽還有那麼幾分味道。
在古埃及的神話中,太陽就是由蓮花綻放誕生的,所以蓮花又被當地人稱作“神聖之花”,遍布了古埃及廟宇的廊柱之上,象徵著“只有開始,不會幻滅”的美好願望,難不成在中國的古代中,也有這樣的寓意?
張玲兒大概是看我陷入了沉思,以為我想到了什麼關鍵的東西,忍不住問我:“小哥,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我把自己想到和她大概一說,她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把我搞得一頭霧水,問她:“怎麼了這是?難道我想的都不對?”
張玲兒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覺不覺得這個祭壇有些眼熟呢?”
我心裡暗罵:他娘的,不會是你小時候吃飯時候坐的地方吧?要不然你眼熟個屁啊?但我嘴上還是很客氣地問道:“怎麼就眼熟了?”
張玲兒指了指我們背後,說:“浮雕這祭壇,好像和這個祭壇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