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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逕行不通,我就將背包拿了下來,從裡邊取出了開棺鉗,然後把上面的“長命釘”一個個地拔了下來,足足拔了十二下才拔光。
在拔光之後,便是輕輕一推,棺蓋就脫落到了另一邊的地上,畢竟即便是檀香木也會有腐爛的一天,所以掉在地上之後,就發出了不大的動靜,瞬間摔的稀巴爛,已經看不出那是一個棺蓋,更像是一團棉絮,完全的面目全非了。
我拿著手電端著槍探過去看,已經做好了隨時開槍的準備,可是裡邊並沒有看到那種白光,又得反而是一具怪模怪樣的五短身材的屍體。
愣了一下,因為我感覺這屍體的形狀有些不同,仿佛手的拜訪位置有些奇怪,一般都是雙手交叉在小腹處,可這屍體的手居然將它自己環抱住,就好像在沒有送暖的房間裡睡覺一樣,正在自我取暖的狀態。
又看了幾眼,我就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那並不是屍體感覺冷,而是因為屍體並沒有手臂,在屍體之下又壓著另外一具屍體,此刻正完全重疊著,胳膊正是下面那具屍體的。
“屍壓屍?”我有些回不過神來,嘴裡已經忍不住地念叨出來,因為這種情況是第一次見,以前也沒有聽過,畢竟不管怎麼個陪葬法,都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我用槍管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兩具屍體,見都沒有反應,便打算站上床將上面的無臂屍挪開,看一看下面的屍體是什麼情況。
因為下面屍體的胳膊長的有些怪異,必須很少有兩個體型差不多的人,可以用你的胳膊,將另外一個人從胸口摟住,並且還能兩個手抱住自己的小臂,這也是我為什麼之前以為上面這具屍體怪異的地方。
剛一上床,瞬間“轟隆”一聲,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床就坍塌下去,瞬間大量的灰塵飛揚,即便我有防毒面具,還是能夠感覺到灰塵的暴增,一時間防毒面具的過濾器也無法全部過濾掉,自己連連咳嗽起來。
要知道戴著防毒面具咳嗽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可現在又不能摘掉,說不定裡邊有毒,而且現在也不由地我去做別的,因為我整個人已經摔在了地上,期間下巴還從棺身的邊緣上磕了一下。
我連忙爬了起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手電,發現就在不遠處,爬過去抓在了手中,第二件事情就是找槍,可是找了一圈並沒有看到,一邊暗罵自己沒長腦子,這床本來就瀕臨奔潰,怎麼能假的住我上去壓,一邊繼續找槍,畢竟槍是我的第二條生命。
“哪裡去了?”我忍不住嘀咕了一聲,又轉了一圈,幾乎把整個房間都找了一遍,可是槍就是莫名其妙地不見了,我照了照頭頂,總不會這麼一摔被槍摔到了房頂上吧?
顯然,我的想法是錯誤的,房頂上面並沒有看到,我揉著下巴努力地回憶了一下,頓時就一愣,心裡暗罵道:我操,不會這麼巧吧?難不成我剛才一摔,槍掉進了棺材裡邊?
瞬間,我覺得這可能性極大,因為剛才我一直用槍對著裡邊的屍體,拿著繩子剛上床想要去拴住屍體,床也瞬間就坍了,一定就是這樣,而且所有的地方都找了,唯獨是棺材裡邊沒找,看來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鎮定,鎮定,這一慌你他娘的就耽誤了時間,要是有什麼變故,你就死了!”我一邊讓提醒自己鎮定,一邊告訴自己不後果的嚴重性。
棺材裡被坍塌的床的碎木片積壓著,我快速將那些一用力就能掰斷木片掏出來,等清理乾淨之後,我就傻眼了,確實槍就在棺材裡邊,但已經順著屍體邊緣的掉到了棺底。
暗罵了一聲晦氣,就直接拿出卸嶺甲想要鉤上來,畢竟不知道下面那具屍體的具體情況,我是真的不敢下手去摸回來,所以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用這種辦法。
可是鉤住了之後,我就知道沒有比自己更倒霉的人了,因為正巧掉到了下面那具屍體旁邊,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反鉤住了,不管我怎麼用力就拉不出來,這兩具屍體實在太重了。
我收回了卸嶺甲,便是琢磨起來,想要拿回槍有兩種辦法:一種是先把第一具屍體拉出來,然後看看是什麼東西鉤住了,然後再拿出來;第二種,就是用粗暴的辦法,把棺材砸碎,那樣屍體和槍都就出來了。
可是我面臨一個自己的心裡難題,第二種辦法雖然粗暴直接,也最有效果,但是那樣對於死者是大不敬,做這一行多少也要有些忌諱,即便魯莽如胖子那樣的人,他也有自己特定的規矩,比如說開棺之前點蠟燭。
看樣子只能用第一種了,我想好了之後,就用繩子拴了兩個套,給屍體的脖子套一個,另一個套在了腿彎上,整個人就用力往起拽。
我本以為上面這屍體不會太重,可沒想到我居然托不動,然後就卯足了盡猛拽,可屍體還是紋絲不動,瞬間就知道這是為什麼,原來上面這具就是棺寶,東西都在它的體中。
可是問題來了,既然上面是棺寶,那下面又是什麼?以前在鋪子聽那些老闆說過這樣的情況,有些棺材裡邊上面會放一個“假屍”,然後做一個隔層,真正的棺主就在下面,可因為假屍上面有一些冥器,所以就“放”了真正的棺主一馬。
這屬於設計者的小手段,只要經驗豐富的盜墓賊,一看棺材的高度,再注意一下棺材內部的深度,就會立馬發現其中的貓膩,所以使用者非常的少,以至於我下了這麼多斗,也沒有碰到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