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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奈地說:“就算不是高手,就以你當時思念成疾的模樣,估計是個人就能偷襲你。”
蒙哥沒有反駁我說的話,同時也看向了一旁的古月,然後問我們兩個人:“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嗎?”
我反問他:“你以為這是哪裡?”
“這不是沙漠中的流沙坑嗎?”蒙哥很是詫異地看著我。
我一看他居然不知道,心想也就不讓他趟這趟洪水了,畢竟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有時候知道了反而會害死自己,幸好蒙哥也不是一個有很大好奇心的貓,所以對我跟他說這就是流沙坑並沒有什麼懷疑。
蒙哥說:“我們陷入流沙坑活著真是命大,不過那也等於就是死了,因為流沙坑的結構太過鬆軟,只要稍微藉助一點點外力,便會整個坍塌,我們現在也不過是苟延殘喘。”
我沒辦法和他解釋真正的情況,也就聽著他說不做聲,而古月更不會接她的話頭,一時間蒙哥又陷入了一種頹廢的狀況,只不過我從他的眼神中,還看到了一種像是受到了殘酷刑罰之後解脫的表情。
我摸出了食物和水,先補充一xiati力,古月也是一樣。讓蒙哥吃,他說反正也是死,吃不吃都無所謂了,我就將他反正都是死,那吃了再死總比餓死強,我們中國可講究人寧可做飽死鬼,也不做餓死鬼。
蒙哥看著我,忽然就笑了,點了點頭開始大肆地吃喝起來,這種場景我好像見過,不知道是在影視劇裡邊,還是一些武俠小說裡邊,但凡被關入死牢的死刑犯,他們在臨死之前都會給吃一頓好的,並把這頓飯叫做斷頭飯。
雖然不知道我們現在吃的是不是最後的一餐,但總要吃飽喝足了才有力氣想事情,實在真的出不去,那也不可能活活餓死,好死還不如賴活著,這一刻我算是真正體會到了這句話,人一旦真的陷入了絕境,一百個人有一百個人會是我們這樣的做法。
經歷的風風雨雨多了,這種情況也遇到的不少,我並沒有以前那麼悲觀,覺得人活著便是有可能有機會的,所以我根本沒有打算放棄等死,說實話我他娘的還沒活夠呢!
忽然,古月問我:“還有辦法嗎?”
我不知道是心疑的,還是真實就在發生,好像現在的空氣變得有些渾濁了,呼吸起來也沒有之前那麼舒暢,所以我忍不住加快了呼吸的頻率,這樣才感覺好了一些。
看著四周的情況,我說:“我們不能在這裡死待著,否則等不到救援就先死了。”
古月微點頭,說:“我真的,我現在想知道你還有辦法嗎?”
我說:“辦法倒是有一個,只是又會消耗我們很多的體力,說不定不等這裡的空氣被我們呼吸乾淨,我們就會被活活累死。”
“你說。”古月直接說道。
我看了蒙哥一眼,這傢伙吃好喝足了,此刻一臉的釋然,壓根就和我們不在一個頻道上,他時而很神經質地笑著,時而笑著笑著又流出了眼淚,不知道是對宋楠的懷念,還是對生命的灑脫,總之感覺他非常的奇怪。
我把自己的意思一說,其實就是碰運氣,我們以這個空間為基準,選擇一個方向開始用工兵鏟,如果我們命大,那是可能挖出去的,當然挖的時候要特別的小心,一旦塌陷了那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直接就會被沙子蓋上。
古月把我這個不靠譜的提議考慮了一下,顯然她對這種不確定和非常危險的事情抱有一定的懷疑,不過她很快就想明白了,畢竟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總比在這裡活活被自己呼出的二氧化碳憋死強。
休息了差不多十分鐘,我和古月就開始用工兵鏟開始作業,蒙哥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們兩個,大概他覺得我們是瞎折騰,臨死也不會享受舒舒服服的死,非要等著在極度勞累之下,瞬間被沙子蓋住。
可是我們的空間就是那麼大,而挖的沙子自然要往身後丟,不一會兒蒙哥下意識地站了起來,忍不住就問我們到底有什麼可折騰的,我話並沒有和他都說,就是讓他看看我們兩個挖了之後,在不斷拍著沙子加固,那沙子並沒有塌陷。
“嗯?”蒙哥發出了表示奇怪的聲音,他很難相信這都是真的,開始揉著他的眼睛,可能還以為他自己是在做夢,問我:“小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流沙不塌陷下來?”
我停下手,簡單地想了想給他解釋說:“大概是因為這地下有水脈的關係,所以導致沙子都濕了,這樣我們再簡單的一加固,就可以繼續往前挖。”
對於我的說辭,蒙哥表示非常的懷疑,其實在挖的時候,我自己心裡都犯起了嘀咕,不塌那是不可能的,畢竟沙子不是石頭,上面只要稍微重一些,立馬就會把挖出的沙洞壓垮,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古月說:“那是因為我們頭頂的沙子並不是很厚。”
“什麼意思?”我看著她問道。
古月也懶得浪費口水,直接用工兵鏟往上面一戳,頓時我就聽到了金屬相交的碰撞聲,那種悅耳的聲音,此刻聽起來卻非常的令人心裡不舒服,顯然我們頭頂又是用鐵水澆築的那種牆體,雖說不會發生塌陷,但我們也絕對不可能挖盜洞出去。
蒙哥這下子可真的暈了,因為在他的認知里,流沙坑那就是鬆軟的沙子,不管我們這麼命大沒有當即被蒙死,但早晚還是步入這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