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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哥就是補給站的工作人員,他從七八歲是開始跟著爺爺輩進沙漠,現在已經二十六了,有著豐富的沙漠經驗,同時還能指揮駱駝,所以我們也沒有理由拒絕,只覺得見了一個當地人,總是感覺有些不適應,要是他知道我們的目標,估計和拼命都是有可能的。
七個人,十匹駱駝,駱駝都是雙峰的,除了把我們的裝備和物資帶上之外,還有一些豆餅和鹽巴,後者都是給駱駝準備的,我們都不懂,反正一切都有宋楠和蒙哥,而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便成了我們這些倒斗高手的帶頭者。
食物的攜帶量勉強能維持二十五天,但水只夠十天的,不過蒙哥放我們放心,他知道哪裡有綠洲和地下暗河,我們是可以補充水源的,只是他很好奇我們要緊沙漠裡邊幹什麼。
走在路上,胖子就臉不紅氣不喘地說:“蒙哥兄弟,我們都是淘金客,想從沙子裡邊淘些金子發財,到時候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蒙哥說:“我不信你說的話,你用色眯眯的眼神看著小楠,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哎,我操,胖爺這個暴脾氣!”胖子作勢要打蒙哥,但是蒙古小伙毫不畏懼,擼起袖子就要和胖子摔跤。
胖子想了一下,就只好作罷,蒙哥的體格可是非常結實的,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而且蒙古人天生就是摔跤的高手,胖子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當然他也是怕丟人,搞得我們一行人哈哈大笑。
由於這次帶的東西太多,每頭駱駝的負重量很大,我們對半是靠自己的兩條腿,剩下的也就是騎駱駝,騎得時間久了屁股也咯的疼,還不如兩條腿來的痛快,幸好我們也是跋山涉水習慣,放在一般人身上,走不了幾十公里就垮了。
起初兩天,胖子一路上說著俏皮話,有時候連古月都忍不住露出笑容,那曇花一現的表情,讓我們這些血氣方剛地男人們個個失神,胖子就更加的賣力起來。
而蒙哥則是做好了一個駱駝人的職責,一路上全靠他指揮,偶爾和宋楠悄悄耳語,由於說的是蒙語,我們也聽不懂,只不過看宋楠的表情,應該是向她示好,看得出她對蒙哥也有一定的好感。
荒涼的戈壁灘上,自然是荒的可以,但還是有一些胡楊林和一些沙狐、沙鼠等小動物出現,偶爾也可能看到一兩條響尾蛇,當然我們並沒有去惹它,蛇也害怕人類,畢竟毒液是非常寶貴的,蛇不受到驚嚇,很少會主動攻擊人的。
進了沙漠之後,早上的太陽從沙漠的邊緣升起,頓時一片火燒雲出現,映襯著遠處金色的細沙,加上沙丘的此起彼伏,仿佛一卷巧奪天工的繪畫,每天都會被這樣的美景所吸引,讓我們這些初見此景的人,讚不絕口。
柳源拿著他上萬的手機,讓我替他和古月拍照,古月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柳源則像是個小孩子似的,悄悄站在古月的身邊示意我趕快抓拍。
說實話,我這個人不喜歡拍照,自然也很少拍照,但不得不說我這次拍出的照片,絕對可以參加一些攝影展,因為那種單相思,在背後的美景襯托之下,我覺得柳源太他娘的可憐的,我都想上去給他丟一塊錢。
胖子也想和宋楠拍照,但是蒙哥黑著臉怎麼都不讓,出發的第一天夜裡在帳篷裡邊,胖子就跟我說了,他早晚要好好治治這個蒙比(胖子給蒙哥起的綽號),讓他知道胖爺的厲害。
今天又是這個模樣,胖子立馬就怒了,二話不說直接朝著蒙哥撲了過去,但是蒙古的小伙子真不是蓋的,順勢往地上一躺,接著朝胖子的小腹一蹬,把胖子整個人都丟出了好幾米,幸好這地表很軟,要不然胖子摔的肯定夠嗆。
胖子自然是不甘心,還是想要上去打架,忽然蒙哥就做出了一個停止的手勢,他的臉上出現了一摸的擔心,而再看宋楠也是一樣,兩個人一致的表情,讓我隱約感覺到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我操,怎麼了?想認輸嗎?”胖子不屑地瞪著眼睛問道。
蒙哥說:“我現在不想和你打,等躲過這場風暴再說。”
霍羽問他:“很嚴重嗎?用駱駝也扛不住嗎?”
蒙哥鄭重其事地點頭,說:“非常的嚴重,如果我們不敢在沙暴狂暴起來之前到達前面的古城遺址,我們和駱駝都要被沙暴吞噬。”
一聽之後,連柳源也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立馬從古月身邊跑過來商量,而唯一的辦法就是跑,我也不知道蒙哥所說古城遺址還有多遠,但這情況看來慢了真的可能出大事。
蒙哥招呼著駱駝,在我們騎上駱駝之後,那些駱駝有著天生對沙漠危險的感知性,開始四蹄飛馳著奔跑起來,我想不到慢悠悠的駱駝跑起來居然也能這麼快,只有死死地抓住,生怕自己掉落下去。
可這時候,背後已經捲起了一道如同巨龍般的黃沙卷,我們把風鏡帶上之後,同時也用布包裹了口鼻,可是駱駝居然完全失去控制了。
胖子大罵道:“我操,這貨根本就不靠譜,現在要被這蒙比給害死了!”
我無奈地叫道:“就你他娘的廢話多,要不是你剛才要拍照,你們兩個也不會打起來,也不就不會耽誤時間。”
“操,現在說這些還有個屁用。”胖子大叫了著說:“胖爺騎得這個駱駝有神經病,這瘋抽的,快把胖爺甩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