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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現在的陳瞎子,和我那一次見的完全就是兩個人,但也只是長相的變化,而我也明白為什麼自己懷疑胖子是不是戴了人皮面具的另外一個人,因為在我接觸的人中,確實有這麼一個人,所以才一直給我那種這樣的感覺。
陳瞎子一笑,說:“老子知道你也是裝死,四派掌門誰死也輪不到你死,這次老子就是來報仇的。”
呂天術說:“你兒子自行出來倒斗,還是半路殺進我徒弟隊伍中的,他的生死本來就和我們卸嶺派沒關係,但我這個關門弟子宅心仁厚,還給了你一筆撫恤金,你卻一直跟我作對,這不管是從道義上,還是現實上,你這樣做都他娘的欠妥。”
“放你娘個狗臭屁!”陳瞎子露出了一臉的猙獰,扯著脖子吼道:“那可是老子的獨子,你他娘的難道不知道幹這一行多難有兒子嗎?他絕種了,現在搞得老子都絕種了,老子不把你卸嶺派幹掉,老子怎麼對得起死去的寶貝兒子!”
說著,我看到陳瞎子的眼眶已經紅了,眼淚開始在裡邊打轉,倒是他身後的三個外國人一臉的莫名其妙,顯然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陳瞎子和我們認識,而且還有這麼大的恩怨。
松田走上來和陳瞎子說了幾句什麼,可反手就被陳瞎子一個巴掌打的摔倒在地上,同時陳瞎子吼道:“給老子滾一邊去,一個小倭寇還想指揮老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在我多年之後,自己也為人父的時候,我才明白了當時陳瞎子的怒火有那麼的強烈,無論他做出什麼事情就不誇張。
而且陳瞎子作為一代梟雄,他要是沒有脾氣就奇怪了,只是可憐這三個老外,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和情況,糊裡糊塗就跟著到了神農架,我估計那架運輸機就是陳瞎子帶他們進來的原因。
被打的如此狼狽,松田自然也怒了,槍口直接轉向了陳瞎子,同時威廉和尚明的槍口也戲劇性地對準了他。
松田用蹩腳的漢語罵道:“你媽的,你瘋了嗎?我打死你!”
陳瞎子冷哼一聲,說:“怎麼?想人多欺負人少嗎?”
松田說:“是有怎麼樣?”他轉頭看向我們,說:“現在大家都有了共同的敵人,我不指望你們幫我,但這件事情我們自己解決,這也是幫你們解決一個麻煩。”
呂天術卻搖了搖手指頭,說:“小鬼子,這裡是中國人的地盤,還輪不到你說話,你要是不想死,就把你的槍放下,否則我讓你見識一下中國最為古老的神秘之法!”
蒼狼“呸”了一口,說:“呂爺,根本用不著霍小爺動用秘術,我一槍就能打一個葫蘆串子。”
呂天術並沒有說話,反而是用深邃的目光盯著松田,我看的出這個小鬼子是真的害怕了。如果說霍羽的眼神如刀,直接刺入人的心扉,那呂天術的眼神就是深湖,放佛裡邊藏著兇猛的深水怪獸,只要跳出來就能把人吞掉。
不過松田所謂的精神,讓人他無法退卻,並且在這麼多人的面前,這面子有時候會比命更加重要,更不要說松田這種人。
松田說道:“你們也別嚇唬我,我也不是吃素的,有本事單挑!”
這一下反而順了胖子的心意,他立馬站上前,說:“操,單挑找胖爺,不把你個小矮子打死,胖爺這一身膘白長了!”
松田掃了一眼,指了指我說:“你,來跟我打!”
我差點咬了舌頭,這小鬼子也太他娘的賊了,我確實是這群人中最弱的,甚至隨便挑出琦夜她們一個女人也強我太多,可他偏偏就看中了我,這才搞得我有些尷尬。
不上去不夠男人,上去被虐了更丟人,一時間我進退兩難,表面只能裝作故作沉思的模樣,可心裡是真的沒底,拋開其他的不說,我是一個書生類似的角色,說的好聽點就是一個風水先生,難聽的就是一個看風水的,這打打殺殺的事情可不是我的專長。
畢竟我還是見過這個松田的身手,他雖然不是那幾個中最優秀的,可以說是那幾個人中最差的,但這傢伙鬼精的厲害,往往腦子比那些高大個都好使,要不然怎麼能做副隊長呢!
場面那是一片的死寂,大部分人的目光都盯著我,把我搞得渾身難受,心想自己爺爺可是打鬼子的英雄,自己怎麼又能給他老人家丟臉,那樣他估計會氣的詐屍的。
就在我準備迎敵的時候,忽然陳瞎子就冷哼一聲,道:“想以多欺少,那行,我看看我們誰人多!”說完話之後,他就打了個呼哨,瞬間在我們背後的密林中一陣的騷動,不一會兒就跑出了將近二十個年輕的後生來。
這些人每個手裡都拿著自動步槍,每個人都一身的精肉,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而且那板寸頭留的讓人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放佛這斗還沒有倒,就被雷子當場抓獲了,並且還沒有什麼可狡辯的,只等著“斬立決”。
陳瞎子冷笑道:“這些都是老子的手下,個個都是退伍兵,現在再試試!”
那些人確實有著良好的紀律作風,雖然不全是中國人,但必然是一起長時間的磨合訓練過,在到達的一瞬間就控制了現場所有人,我敢保證,只要陳瞎子一聲令下,我們立馬會被交叉火力打成篩子,而且我們可能連一顆子彈都可能打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