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5頁
我把手裡的茶杯放下,對胖子說:“死胖子,古月不願意學這些東西,你他娘的就別強人所難了,她有自己的事情要想,根本不想跟你學鬥地主,你還是喝點茶醒酒吧!”
胖子瞥了我一眼,說:“小哥,這你他娘的就不懂了,咱家姑奶奶那是心有七巧,想著事情還能學鬥地主,這點你不服不行啊!”
我一把將他的牌搶了過來,說:“消停點,一會兒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你就不能替小爺著想著想?”
胖子又搶了回去說:“胖爺替你操的心還少嗎?可是這次我真的是一點兒忙都幫不上,所以只能打發時間了。”
“鐺鐺!”外面的卷閘被人敲的作響,我問了一句是誰,外面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微微一回憶這個聲音曾經聽到過的地方,立馬想到是張玲兒。
用遙控打開了電動卷閘,這才發現不止張玲兒一個人,還有紅魚,我們先後打了招呼,胖子也立馬放棄了教古月的勁頭,直接就嚷嚷著要開始玩。
我是不想玩的,但是架不住胖子的磨嘰,而且連郭茂森都說:“張老闆,你這麼緊繃著也不是個事,玩玩放鬆一下,不管是真病還是假病,那很多東西都會和每個人的心情有關,你心情好了,對於你這次的劫難來說,那必然是一件好事。”
胖子立馬趁熱打鐵地附和道:“對對對,這人就是這樣,你風水高了,什麼邪病都不敢靠近你,這都和你的心情有關,天還早著呢快玩一會兒。”
我想想好像也是這個理,於是就我、胖子和紅魚玩起了鬥地主,張玲兒在一旁觀戰,她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只是告訴她有人可能要下咒害我,其他的廢話也就沒多說,畢竟那也沒有什麼用。
聽完我說的,張玲兒就看了看郭茂森,然後就問我:“小哥,你這鋪子裡邊有黃紙、硃砂和毛筆嗎?”
我看著手裡還不錯的牌,說:“只有毛筆,其他兩樣沒有,畢竟我這裡是古董鋪子,又不是壽衣店。”
胖子說:“玲姐你要幹什麼?人家都請了先生,你個盜墓賊湊什麼熱鬧。”
張玲兒從胖子的脖根扭了一把,疼的胖子連連求饒,她說:“盜墓賊怎麼了?你不是還是我不是?我只想盡力幫助小哥,不像你就知道拉著他玩牌。”
胖子說:“哎哎,這話胖爺可就不愛聽了,你想幫小哥,胖爺也是想幫小哥,只不過你用你的辦法,胖爺有胖爺的妙招,不懂就往一邊靠靠啊,玩你的鬼畫符去吧!”說完,他連忙抱住腦袋,生怕張玲兒再對他下“毒手”。
我招呼來一個在樓上休息的夥計,讓他去買黃紙和硃砂去。
有道是:一個和尚有水喝,兩個和尚搶水喝。
看到張玲兒的舉動,郭茂森就朝著她抱了抱拳,說道:“想必這位姑娘是搬山派的高人吧?”
“正是,您既然知道我是搬山派的門人,想必您也是同道中人吧?”張玲兒微笑著問道。
郭茂森說:“老朽並非是同道中人,但是說起來和你們搬山派還有些淵源呢!”
張玲兒詫異地看向他,說:“哦?不知道您老是何門何派的?”
“對K!”胖子出完牌,就說:“胖爺知道,好像是叫洗澡派的。”
張玲兒“噗嗤”笑出了聲,想了想說:“如果照老先生這麼說,那我倒是想起我師傅曾經說過一個以‘洗’字開頭的門派,叫做洗華派,您是這個門派的嗎?”
郭茂森立馬點頭說:“想不到令師還記得洗華派,真讓老朽很感動啊!”
胖子就撓著頭問:“玲姐,你怎麼就能叫出這個門派的名字?他和你們搬山派到底有什麼淵源啊?”
張玲兒說:“洗華派,取於‘洗盡鉛華’這四個字,這個門派起源於唐朝,在西周時期他們的祖上也是搬山派,只不過因為一場門派內的爭鬥,而且在唐朝時期的搬山派人才凋零,所以就支離破碎了,到現在更加無法恢復往日的輝煌了。”
郭茂森問張玲兒:“不知道令師是搬山派第幾代傳人?”
張玲兒說:“是第五十六代掌門。”
胖子問:“這話怎麼聽得這麼耳熟呢?”
郭茂森摸著鬍子哈哈大笑道:“因為老朽也是第五十六代,如此說來這位姑娘至少也要叫我一聲師叔或者師伯吧!”
張玲兒只是笑了笑,並沒有接他的話,畢竟一個落魄到擺攤算命的掌門人,那身份和地位自然要下降很多,人就是這麼的勢利,如果郭茂森現在的門派有數百弟子,再有一片區域是屬於他的,那麼肯定會不一樣了。
看著張玲兒不說話,搞得我也挺尷尬,幸好這時候夥計回來了,他把黃紙和硃砂交給了張玲兒,又找出一支清代的毛筆來,夥計給她研磨,然後念念叨叨地說著聽不懂的話開始畫符。
畫符是一項非常細緻的活,其實這種手藝最早起源於巫祝,這個“巫祝”在古代稱事鬼神者為巫,祭主讚詞者為祝,說白了就是畫符其實源於巫術,只不過道家在東漢時期開始沿用,並且一邊畫一邊還要念咒語。
咒語成為施法者精誠達意,發自肺腑的聲音,才能保證一切法術的奏效,祈禱時,咒語都是一些讚頌神靈,和祈訴如願之詞;治病時,咒語是要求法術顯靈百病俱消等辭;修煉時,咒語多為安神,定意澄心,及要求神靈幫助等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