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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把自己的發現告訴胖子他們,可轉頭一看,卻發現身後一片的漆黑,只剩下我手裡的手電光,胖子四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
我遲疑了一下,就罵了幾句,這個死胖子也真夠可以,走之前也不和我說一聲,知道我有嚴重的自閉症,居然還丟下握,隨手拿起一個瓷瓶,我便是跑出了陪葬室,進去了神道中。
可是一進去我就傻眼了,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之前消失的神道又回來了,給我一種熟悉而恐懼的感覺。
我知道這是沉船葬里的機關所致,只是沒有想到居然變得這麼快,連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看樣子又和我在老家那個戰國古墓差不多,機關是沒有聲音的。
揉了揉自己的臉,我讓自己儘可能地冷靜下來,同時心裡安慰自己,這裡的機關變化頻繁,只要我有耐心,估計很快之前那條神道就會出現,但我還是不死心地去之前那個墓室的地方看了看,發現應該有墓門的地方,變成了一堵石板牆。
可是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這裡有寂靜的駭人,連自己的心跳就能夠清晰地聽到,加上四周又是一片無盡的黑暗,這種地方真是度日如年,實在沒有什麼決心讓我站在這裡等著。
我將背包裡邊的槍摸了出來,同時把手電綁在了槍管上,看著四周黑洞洞的情況,心裡就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本來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永遠都在人的心裡,所以只要我安靜下來,我就覺得有什麼東西在黑暗中窺探著我,讓我不斷地吞咽著口水。
在自己的腿上狠狠地捏了一把,疼的我眼淚都快出來了,這才稍微地回了回神,接著就打算回到那個陪葬室再去看看有沒有別的,忽然這時候我聽到了一個奇怪的聲音,那好像是什麼某種東西的叫聲。
在我端著槍一照之下,只看到一具渾身長著白毛的粽子,一步步地從黑暗向我走來,那一張如同白猿的臉,看得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跳了起來。
我從來沒有事獨自一個人面對過粽子,頓時慘叫一聲,撒丫子就順著神道狂奔,此刻也管不了什麼機關陷阱,就想著多跑一步,就會離那白毛粽子遠一步的距離。
忽然,我腳下一划,直接摔了一個面朝下,槍都飛出去三米遠,而這時候那白毛粽子已經向著我沖了過來,這傢伙的速度絲毫不比一隻白猿慢多少,我抓起地上的東西就朝著白毛粽子砸去,然後撿起來就朝著一個從未進過的墓室中鑽了進去。
當時我根本沒有想過裡邊會有什麼危險,為什麼這間墓室的門是開著的。而進去之後,我旋即就把墓門用力腿上。
墓葬中所有的墓門都差不多,裡邊都會有一個石栓,用來關閉墓門,一些盜墓的老手會在門與門的縫隙用鐵鉤子拉開,而我是命大,這樣才躲過了那隻白毛粽子。
我已經意識到在我們中機關的時候,並不是我眼花,而是真的有一隻白毛粽子的存在。在我關好墓室門之後,那沒有大腦的白毛粽子就對著門狠狠地撞了起來,看樣子非常捨不得它的獵物就這樣逃生。
這種墓門除非炸藥,一個粽子的力量再大,它也撞不開的,連忙就是緩了緩急促的呼吸,而那白毛粽子居然沒有了反應,等我再用手電去照的時候,就發現那傢伙的一隻長滿了白毛的胳膊,正從門下的縫隙中伸了過來。
我暗罵一聲狗皮膏藥,直接舉槍就對著那條胳膊開了一槍,“砰”地一聲槍響,我親眼看到白毛粽子的胳膊被我的子彈打折,然後拉了出去,同時發出了一聲怪異的慘叫聲,聽我的我毛骨悚然。
想不到粽子也懂得疼,這還是聞所未聞的事情。我擔心還會有事情發生,就再度把子彈上了膛,然後才觀察我進入這個墓室的情況。
在我一照之下,頓時就把自己嚇了一跳,這件這是一個三角墓室,墓室的中間是一個錐形的下凹,裡邊還有水,在水面上漂浮著一個奇怪的大匣子。
這個匣子也是三角形的,在水裡飄飄蕩蕩的,仿佛裡邊有什麼東西在動一樣。我看到匣子上面有彩繪和雕刻,想必應該是一種特殊的陪葬品或者祭祀品,這讓我感覺非常的詫異,看來對於明朝的東西,我還是了解的太少了,就眼前這個東西就叫不出它的名字來。
用手電往水裡照了照,發現水下一團的渾濁,看樣子是水很深,也不知道這下面是不是通向外面的大海,正想著這樣設計是為了什麼呢的時候,突然就覺得自己的渾身奇癢。
我隨便找了一處癢的地方觀察,發現那正是自己中箭矢的地方,這種癢好像是被大個的蚊蟲叮咬了一般,渾身說不出的難受,就用力地抓了幾下,發現還算管用,就把槍立在一旁,對著自己身上癢的地方用力去撓。
在微微的疼痛感代替了癢感,我這才繼續摸起槍來觀察這個墓室裡邊的結構。雖說我對於明朝的地宮並不是很了解,只能用以前下過的斗和一些常識性的知識去推測。
在我的推測中,這個沉船葬應該是個“圭”字型結構。
現在我所處的地方應該是四個陪葬室的左二室,之前我們所處的那個右上二室是陪葬室。
而我們找尋瓷器的應該是陪葬左一室,對面應該還有一個陪葬右一室。
如果再往前走,那就是左右兩個配室,接著就是左右兩個偏室,主墓室就在偏室的中間,從神道直接就能通過,但實踐證明我們不能直接從神道去主墓室,那樣無疑等同於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