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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再度感謝上天對我的垂憐,我他娘的居然沒有死,並不是說我並沒有被頂死,而是我沒有居然沒有被食肉動物當成豐盛的早餐,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陽光已經投過樹冠灑在了我身上。
我的身體緩緩地一上一下,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應該是被撞成了輕微腦震盪,現在看什麼東西都是暈乎乎的,只覺得有些天旋地轉。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我前期是因為撞暈了,後期是真正的睡著了,我的體力和精神力已經到達了人類的極限,所以那時候即便有了一絲意識,到我也懶得睜開眼睛。
等我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我差點嚇的尿了褲子,因為此刻我整個人正懸空著,水下有著一隻虎視眈眈的華南虎,它就像是一條鱷魚似的,在以我為中心不斷地轉著圈,好像等著我下去。
我撓了撓頭,四周看了看,看樣子自己是真的飛了起來,也不知道這又是一種什麼現象,難不成大白天的還有鬼不成?不過,這裡可是神農架,有些什麼奇特的遭遇也在情理之中,可我的身體又為什麼一直上下遊蕩呢?
我轉過頭一看到自己的背後,心裏面亮了半截,同時腦門的汗也如水般掉了下去,出現一個又一個小水波,那隻華南虎對著我低吼了幾聲,顯然有些急不可耐了。
身體懸空浮起,並非是什麼詭異力量,也不是什麼奇特境遇,而是我的背包正掛在一根小臂粗的樹幹上,樹幹已經被我壓成了弓形,這要是換成胖子或者樹幹再細一點兒,那早就掉下去餵了那隻惡虎了。
熊吃人的事件在國內極少,但是虎傷人的卻是很多,就連動物園裡的“大貓”都會有發威的時候,更不要說下面這隻渾身精肉的野生華南虎,我要是掉下去,估計會被它當成一隻猴子咬斷喉管,然後飽餐一頓。
我微微地動了動身體,就感覺樹幹打顫的更加厲害,那真是傳說中的千鈞一髮,只要稍微再動的頻繁一些,估計這根救命的樹幹就會斷掉,後果真是不堪設想,所以我也不敢再亂動了。
大概是有這種華南虎在這裡,我並沒有再看到任何其他別的野獸,這虎可是森林之王,有著它獨特的領域性,總歸它不會爬樹,這讓我暗自感謝貓爺爺當年沒有教過老虎這個本事,善了個哉的。
在冷靜下來之後,我發現自己的褲子已經濕了,不要問我是怎麼濕的,我打算也不會告訴任何人,我堂堂卸嶺派掌門,身價數十億的**,皇陵都不知道走過幾個,居然會嚇尿了。
幸好,這人就是一個學習的過程,膽子自然是需要練的,我已經儘可能很快回過了神,就先把惡虎的威脅擱置一旁,開始考慮自己如何能脫離現在的危險,只有我回到樹上,那怕吃樹皮也能堅持幾天。
我都不知道和胖子他們失聯了幾天,更不知道現在他們的情況,只能是各自解決自己遇到的困難,當然我更希望他們正在找我,那樣我的生存機率就更大了一些。
我觀察了一會兒,就想到了一個非常危險的辦法,那就是我猛地轉身抓住樹幹,那樣雖說極有可能樹幹會折斷,但我緊緊的抓著樹幹,以這種白樺樹柔韌性即便斷了,也會幹斷皮連,同時我就能撞在主幹上,然後死死地抓住,然後爬上樹。
要是那樣,我就有很多辦法解決這隻惡虎,一槍就能把它打死,再不濟也能把它打傷,如此一來眼下的危險就全部解決了,我再考慮以後該怎麼走。
想到這裡,我也沒有猶豫太長時間,開始默默地蓄力,整個身子一點點地往下壓,也就是一個勁地吸氣,一直到我將樹幹壓的發出“咯吧咯吧”的脆響,同時我猛地一吐氣,整個身子一用力,立馬整個人就被跳飛了起來。
可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快,我並沒有如願地抓住樹幹,而樹幹也沒未被我壓折,反而是我整個人像是撐杆運動員似的,再度被挑了起來,直接穿過了不怎麼高的樹冠。
“我操,這下完蛋了!”在我的身體被樹枝、樹葉划過的同時,我心裡大罵起來,同時也開始胡亂地抓東西,整個人已經慌了神,什麼計劃想法都被我拋之腦後。
到了一定的高度,我幾乎在一瞬間就能夠看清楚整個神農架所有樹木的樹冠,那真是非常的壯觀,感覺好像飛起來了一樣,又像是坐在飛的極低的飛機上俯觀全貌。
接下,我就開始往下墜落。調整了一下心態,我就瞄準了一根很粗的樹幹,在我掉在它那裡的時候,直接用雙手一抓,而整個人就盪了起來,以這根樹幹為中心環繞了幾圈才停了下來。
那一瞬間,我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因為手磨的生疼,應該是出血了,我並不是人猿泰山,沒有那種抓著樹幹就能不斷往前盪的能力,我現在就是想穩住。
這一次,我又走運了,腳下居然踩住了下面的樹幹,旋即我就用雙臂死死地抱住樹幹,在停下來的那一刻,我渾身抖偌篩糠,幾乎全身都使不上力氣,但我就是沒有鬆開那根樹幹,因為這可是我的救命樹幹。
下面的惡虎正用錯愕的眼神看著我,整隻虎都呆住了,也許它被我精湛的技術所震撼了,我也顧不得向它顯擺,就以最快的速度爬上了可以落腳的地方,坐下之後就開始劇烈地喘氣,同時身體各處傳來刺痛感。
我的衣服原本已經破碎不堪,此刻更是慘不忍睹,幾乎已經成了條狀,破碎的地方很多都有傷口,雖說不是很大,但都讓我感覺到了疼,這倒斗死的人不在少數,可像我這麼落魄的估計是第一人了,整個人看著自己的情況,忍不住地自嘲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