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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吸了幾口煙,手居然開始顫抖起來,遲疑了很久才說:“這種怪病可以急速催動人老化,然後在特定的時間變得年輕,接著就是死亡。九兒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她的時間不多了。”
這些我已經聽楊子跟我說過,但也不排除是他和呂天術已經商量好的,不過我一想他們騙我幹什麼?從上次我就已經決定不會再下鬥了,要不是琦夜邀請我,我肯定不會冒這次的危險,他應該沒有再騙我的必要。
我說:“師傅,以後我好好做鋪子裡的生意。斗,我是不會再下了,您要是剛才沒有說實話,現在可以說了,能夠幫忙的我一定幫,但是超出我能力範圍的我不會做。”見他看著我,我繼續說:“您說,從我入行下斗以來,我所去過的斗,您是不是都去過?”
呂天術被煙嗆得咳嗽起來,說道:“怎麼可能?也就是漢皇陵和古回國的皇陵去過,別的都沒去過。”見我不相信,他居然要發誓,我讓他打住,至於是不是騙我已經無關緊要了,反正我已經不想再深入他的謎團之中。
胖子把東西拿了進來,還是用的我們出發時候的背包,已經髒的不成樣子,要不是胖子打扮的衣冠楚楚,要是放在我們剛剛從斗里出來的模樣,幾乎和個要飯的差不多。
胖子首先把那寶函拿了出來,說:“呂爺,您給長長眼。小哥和霍羽只能打開五重,第六重就歇菜了,您說這裡邊到底放著什麼東西呢?”
呂天術接了過去,先是打量了一下寶函,說:“寶函一般都是用來放舍利子和一切極為重要的東西,已經打開了五重,說明這至少是個八重寶函甚至是極為少見的九重寶函,如果是九重寶函,那裡邊就是非常珍貴的皇家之物。”
這和我想到的如出一轍,所以胖子也忍不住看了我一眼。而呂天術則是將那寶函一層層地取出,他說道:“第一重普通鎖,從第二重開始分別為戰馬鎖、雙戰馬鎖、大靈鎖、小神鎖。這前四重**沒有問題。第五重小神鎖需要卸嶺派紮實的基本功,估計是霍羽那小子解開的。”
我和胖子對視一眼,胖子立馬豎起大拇指說:“高,實在是高,呂爺您就好像是親眼看到了一樣。”
呂天術擺了擺手說:“霍羽是我手把手教出來的,我能不知道?至於**,通過我了解到他對一些關於《風水玄靈道術》中的記載,他在這方面相當有天賦,所以用一年的時間沉澱,足以打開前四重。”
胖子指了指那第六個盒子示意繼續,而我則是細心聆聽著,我希望能夠和呂天術多學一些東西,這和倒斗沒有關係,完全都是我的私人愛好。正向我所說的,這是十大神鎖的乾束鎖,必須要有鑰匙才能打開,要不然就是祖師爺復活也打不開。
呂天術打了個電話,說讓人把傢伙事送過來。所以當晚我們並沒有試著去開乾束鎖,一直等到第二天一早,有人就提著一個黑箱子來了,這個人我好像見過一面,應該是呂天術手下某個鋪子裡的掌柜,和我打了個招呼,在把箱子放下之後便立馬啟程回了北京。
坐在我們房間裡邊,呂天術打開箱子之後,我以為會是什麼卸嶺派的專業工具,一看居然一箱子裡邊掛滿了各種鑰匙,感覺他就好像是管理倉庫的大爺一樣,看的我和胖子目瞪口呆。
胖子說:“不會吧?呂爺您還幹過那種小偷小摸的事情?”
呂天術拿著各種鑰匙開始比對,頭也不抬地說:“你這個小胖子怎麼說話呢?你呂爺豈是那種人?這些鑰匙都是用來打開古代一些奇特的鎖頭,是我從事這一行業收集的,有的是自己倒斗發現的,有的是和別人買來的。”
“咔啦!”一聲,立馬我們都眼睛一亮,呂天術直接把第六重盒子拿掉,然後就是第七重盒子出現。
第七重是鎏金的天女下界銀頂寶函,函體四周以平雕刀法刻畫著四個天女下界的神像,呈現四面緩坡狀,在正面有一金鎖扣和金鑰,頂面有兩條蒼龍,為祥雲所圍。四個天女手提花籃或者拿玉如意,極為的美輪美奐,使得為之神往。凝目而視,仿佛其中的景象在誘人追隨著仙界的景象,非常的壯觀。
我和呂天術一笑,把胖子笑的有些迷糊,問我們:“你們兩個笑什麼?難道這寶函有那麼好笑?”
我說:“第七重寶函旁邊就是鑰匙,你說我們笑什麼?”
胖子的眼睛已經瞪的圓了,他拿著鑰匙打開之後,從第七重裡邊取出了第八重,在呂天術的判斷這應該就是最後一重,打開就能看到裡邊究竟放著是什麼東西。
第八重是銀鱗烏木寶函,作為八重寶函中最小的一個,但也是最為珍貴的一個,長寬高均為十厘米,用一條約五十毫米的降黃金絲以十字交叉緊緊綑紮,頂部鏨兩條行龍首尾相連,四周襯以流雲行水紋,兩側均為雙龍戲珠,底部鑲以卷草,是用極為珍貴的萬年烏木製成,並且空白的地方都是如同龍鱗一般銀鱗片,其做工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呂天術也大為讚嘆道:“真是歷史的瑰寶,光是這做工,即便是現代技術都很難完成,難道是國家首批禁止出境展覽的文物,這東西要是送還給國家,至少能拿十面錦旗。”
胖子立馬說道:“呂爺,咱能不能不開玩笑?趕快打開看看裡邊究竟是什麼東西,胖爺現在腸子都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