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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說在後面他一直在叫我們,而我也聽到了,在地下皇城中我只是以為是孤魂野鬼在索命,根本沒想到胖子還活著。但是,不管怎麼說,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同時讓我對於那些祭祀珠有了絕對的敬畏感,如果這和我的跪求祭拜真的有關係,我真該為自己做出那樣荒唐而正確的決定感到欣慰。
女屍已經不見了,但是我們在崖壁上看到了一副非常壯觀的文字,每個人幾乎都有一個人那麼大,這是我們之前進入這裡沒有見過的,並不是我們沒有發現,而是之前根本就沒有,此刻出現在斷崖上面的一些龍魂文字,誰都不認識。
我又想起了陳瞎子,就問霍羽他們的跟蹤情況。霍羽說他們跟著腳印走了一路,也沒有見到陳瞎子,只不過他們比我們跟蹤的要曲折一些,陳瞎子連他手下的性命都不顧,更不要說是外人,也幸好他們反應快,要不然就著了他的道。
當然,更加不知道黑衣人跑到了什麼地方,心裡有些鬱悶。
我們的手機都沒有了電,也沒有人帶著照相機,所以只能憑藉記憶強行把崖壁上的字模樣記住,然後就離開了崑崙死亡谷,很快就下了崑崙山。
在崑崙山腳下,我們分開了。我其實非常捨不得琦夜,可也沒有辦法,她要回安西,我和胖子則是要回北京,所以寒暄了幾句便朝著不同的方向分道揚鑣。
事後,我幾乎把那些扭曲的龍魂文字忘的差不多,所以呂天術又派人到死亡谷內看了一遍,可去的人回來說根本沒有什麼文字,覺得是我在愚弄他們,我就是實話實說,至於他們有沒有找到,那就跟我沒有關係了。
我和胖子並沒有直接回北京,因為這次帶出來的冥器實在太多,擔心半路出問題,隨便一件就夠我們坐半輩子的牢,所以我們就先回到了我老家的小縣城中。
回家之後,我有一種落葉歸根的歸屬感,反正心裡非常的平靜。這是我至今為止,用時最長的一次倒斗,從出發到回家,前後幾乎用了二十天。
到了家裡,我和胖子把背包往我的房間一丟,然後就吃著我老媽做的飯菜,喝著二鍋頭酒,和我老爸聊天,吃完飯立馬就是睡覺。就這樣,我和胖子重複地過了三天,每天除了吃飯就是睡覺,我老爸老媽以為我們兩個得了什麼病,非要拉著我們兩個去醫院。
一看家裡是待不住了,立馬就撒丫子走人。在外面的賓館又睡了兩天,才把我們這一次的疲憊洗刷掉,睡得時間太長,感覺骨頭縫都是疼的。
我們整理了一下摸出來的冥器。我沒能把精鋼劍帶出來,只有十幾根有字的鋼針、一個神龕以及那個黑衣人給我帶著暗鎖的竹簡,其他都是一些小玩意。而胖子的背包最多,有四個九天星羅盤、黑白色丹藥、打開了五重的寶函、那顆價值連城的貓眼石以及一些小型的玉器和青銅器。
這一次可以說是一個大豐收,但是有很多東西是不能拿出去賣的,只能自己先留著,能賣的就是那顆貓眼石以及我和胖子的一些小物件。不過,我知道這將是一筆超越想像的收入,等到風聲一過,就回北京去找買家,畢竟這一次崑崙山之行在倒斗界傳播的是風言風語,被黑白兩道的人盯上就會非常麻煩。
在我們回來將近一個月的時候,呂天術從北京坐著大巴到了我們縣城,事先給我打了電話,我和胖子就在車站的門口等他。
胖子蹲在馬路牙子上抽著煙,說:“小哥,你說那呂老頭跑到這裡來做什麼?難道就是因為我們的冥器?”
我說:“這只是一部分,我聽楊子說他想要得到《洛河天書》,只不過我們這次沒有得到,看來這東西只不過是個傳說,世上並沒有這部典籍。”
胖子說:“那不一定,只能說我們沒有找到,並不能代表這書不存在。哎,楊子究竟和你說了些什麼?”
我也不瞞胖子,就把我和楊子的談話都說給他聽。聽完之後,胖子嘆了口氣,說:“胖爺不相信霍羽說的,也不相信楊子說的,這些傢伙沒有一個說實話的,我看你還是藉助這次機會問問呂老頭吧,只要他肯說,就能讓我們知道不少的事情。”
我點了點頭說:“那個黑衣人不是說了,一切的真相都在那竹簡之中,只要打開竹簡至少就能至少關於很多古回國的事情。”
胖子嘆了口氣說:“他娘的,我們兩個都研究了好幾天了,一點兒頭緒都沒有。看樣子,只能靠你那個師傅了。他來了……”說著,胖子就站了起來。
我一看果然是呂天術,一個多月不見,呂天術好像又蒼老了幾分。我立馬就迎上去,一臉恭敬地叫道:“師傅,您來啦!”
“呂爺!”胖子也笑嘿嘿的打招呼。
呂天術微微一笑說:“這次辛苦你們了,這次都摸到什麼硬貨了?”
我四周打量了一下,看到車站不遠處停著一輛警車,就說:“師傅,這裡不是說好的地方,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說。”
呂天術順著我的目光一看,便點了點頭,說:“不錯,比起之前有不小的長進,看樣子我後繼有人了。”
我們打了一輛車。在車上胖子忽然一拍大腿說道:“他娘的,小哥,胖爺把車丟了。”
一聽,我立馬哈哈地笑了起來,確實胖子的車還在哈巴河縣停著,當時我們個個疲憊,加上萎靡不振,哪裡還有心情顧忌的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