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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捏住我的肩頭說:“小哥,你這是怎麼了?中邪了?”
我也不跟他扯皮,就把剛才的事情和他們兩個說了一遍,其他人也都聽到了,都望著我又朝著門口看了看,氣氛旋即就有些不同了。
霍羽對蒼狼說:“老狼,你去看看,要是有什麼莫名其妙的人,先給他一下。”
蒼狼點了點頭,從背包里掏出了摺疊的工兵鏟,然後另一手也把腰間的匕首拔了出來反握,一彎腰就從門口的布縫裡邊鑽了出去。
原本有人已經開始打盹,一下子就被我搞的精神起來,既然睡不著一群人又開始打牌,胖子立馬舉著手說帶他一個,讓我也去,我已經沒有這個心情,總覺得在某個角落有東西在看著我們。見我如此的緊張,霍羽就走過來和我坐著說:“師弟,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我非常簡單地點著頭,生怕他不相信:“千真萬確,那是一張慘白無比的人臉,看的好像是女人的臉。”霍羽讓我不要太擔心,說不定是那邊的女人在敷面膜什麼的,我也沒有更好的解釋,也就當他說的是真的,這風雨夜裡敷面膜,我要是知道是誰,非摁倒把她給辦了。
過了一會兒,蒼狼也渾身濕透地回來了,他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我剛看到一個人影跑進了雨中,速度非常的快,我追了一段沒追上,擔心中埋伏,就回來了。”
一下子說的我立馬又開始在腦海中構思那張慘白的臉,估計今晚是睡不著了,雖然我連粽子都見過,但這種說不清是不是人的東西,未知總會給我帶來心理的壓力和恐懼。
霍羽對胖子他們打牌的人說:“今晚大家要輪流放哨,每個門派出一個人,一直到天亮,招子都放亮點,這也算是提前進入狀態。我過去通知一下那邊的女人們,別真的有什麼東西,再著了道。”
眾人也不敢遲疑,紛紛點頭答應,然後就以這一把牌決定,哪個門派牌面最差的就負責守夜,搞得圍觀的人哈哈大笑,玩牌的人個個都皺起了眉頭,但他們都搓著手裡的牌,開始暗中較勁起來。
胖子首先把牌丟了出去,老潘一看就蔫了,看樣卸嶺派就讓他守夜了。胖子站起來,就朝著我這邊走了過來,然後把我的脖子一摟,輕聲說:“過來一下,我話跟你說。”
我不知道他在故弄玄虛什麼,然後就跟著他到了帳篷的邊緣,其他人都在緊張兮兮地看著牌,根本沒有注意到我們兩個,胖子就在我的耳朵根處說道:“其實剛才是紅魚把我叫了出去,她說不管怎麼樣我都是摸金派的門人,她的意思也就是和我們幾個想聯盟,我想著也沒什麼就答應了她。”
我發出了輕微的苦笑,說:“難怪你出去那麼久。不過,這聯了一圈,到最後和之前不還是一樣,搞個毛線。”
“小哥,你傻啊。”胖子敲了一下我的腦袋,說:“他們都是看中我們三個沒什麼心眼,都覺得我們很好糊弄,所以才都找我們聯合,這樣也好,我們表面和他們都聯合著,但只有我們兄弟三個人一條心,這樣往往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我瞬間覺得胖子說的有道理,畢竟在場的都是四大門派的人,他們各自都有自己的探穴定位的伎倆,現在無非就是看哪一邊人多,哪一邊就能占據絕對的優勢,在隊伍里也有話語權。
剛才也可能是被那張臉嚇迷糊了,暗罵自己沒出息,仔細再一想,我是這次夾喇嘛的人,不管是米九兒這樣的老尼姑,還是在場這群小和尚,他們面子上都要聽我的,再加上我的表現不突出,自然就是他們最理想的對象。
“哎胖子,你說剛才那張臉是不是紅魚?”我問道。
胖子搖頭說:“那胖娘們的臉白里透著紅,胖爺看到都想上去咬一口,怎麼可能像你說的臉色那麼白,我看她師傅九太太還差不多。”
我們正說著,霍羽就從外面走了回來,他拍了拍手說:“大家抓緊時間睡覺,依克桑說明天山上雪硬,不容易踩踏,我們必須在明天上午之前到達珠峰上,要不然只能在這裡再等幾天了。”
眾人一口答應,霍羽在年輕一輩中的威望,是我這個小師弟望塵莫及的,立馬就開始張羅睡覺,老潘賊兮兮地說他守第一班崗,自然其他人不同意,幾個人以石頭剪子布的方式決定了順序,結果悲催的老潘是在第二,也就是說他正睡的香甜的時候,會被人叫醒。
胖子往睡袋裡一鑽,對著我笑道:“小哥,你還在想那事呢?”
我苦笑一下沒有回答他,看著不遠處的爐火,整個人處於腦袋放空的狀態,也不知道是在這次出發之前就心裡害怕,還是因為那張臉,說實話初生牛犢不怕虎,但有過兩次倒斗經驗的我,知道越是大的古墓,越是難以捉摸,其中肯定是兇險萬分。
就這樣我睡著了,大概也是睡了幾個小時,我聽到老潘叫親娘的聲音,模糊地睜開了眼睛,就見老潘已經跟個大猴子似的擠我們睡覺的地方,霍羽和蒼狼已經不在帳篷中。
我問他怎麼了,老潘說守夜的時候有些迷糊了,就感覺有濕的東西往他臉上掉,還以為是漏頂,睜開眼睛他就看到那張臉,就像是我說的慘白慘白,還有兩顆獠牙,正對著他很感興趣,他一看就知道不是人,大叫了一聲,霍羽和蒼狼就追了出去,他整個人是嚇得不停地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