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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野味好了之後,我們四個人分著吃過,但也沒有讓篝火熄滅,最後約定好的守夜方式是,四個人一棵樹,但分部在不同的高度,最下面的兩個人負責守夜和添柴,其他兩個人休息。
畢竟動物怕火,已經是我們通過一次次的經歷證明了,當然也就是數量少的情況下,或者是像蛇那種冷血動物,其他動物多的話可保不住,尤其想到那個外國女人的死亡,所以我們才沒有選擇在篝火旁休息。
前半夜是我和胖子。胖子添了柴之後,就再也不肯上樹了,抬頭跟我說:“小哥,你這可出了一個餿主意,明知道胖爺不擅長爬樹,非要這麼搞,胖爺不上去了!”
我看了看表,已經是晚上九點了,琦夜和古月大概是睡著了,因為一直沒有說話,我就不耐煩地說:“那你他娘的小心點,小爺眯一個小時,然後你叫醒小爺,然後你想在樹下睡再睡!”
胖子點頭同意了,可是在這一個小時,發生了一件的事情,以至於一個小時之後,我們四個差點喪命,而要害我們的,是一種完全想像不到的動物。
第三百七十四章 夜裡被襲
我們的睡覺方式都是用繩子把自己腰和樹幹捆上,以防睡著的時候掉下去。期間,我聽到下面偶爾傳來聲響,就艱難地睜開眼睛去看,發現胖子也不知道忙碌什麼,所以也就沒有當回事,後來也就不為所動。
胖子叫醒了我,我看了看表是一個小時,但卻感覺只睡了一分鐘,這並不是說我沒有休息好,反而是我進入了深度睡眠,所以醒來雖然迷糊,但精神好了很多。
添加了木柴之後,胖子對我說:“忙了一夜,現在該胖爺好好休息了,你過一個小時再叫胖爺。”說完,他就在篝火旁躺下,抱著他心愛的自動步槍,不出五秒就開始打呼嚕了。
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胖子,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就從背包裡邊掏出了水壺,喝了幾口水清清嗓子,然後就順著樹幹爬了下去。
四周一片的靜悄悄,這次卻連蟲鳴鳥叫聲也沒有,這讓我非常的奇怪,就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暗處死死地盯著我們一樣,可這裡有白野人的屍體,又有篝火,還有什麼東西趕來夜襲我們呢?
甩了甩腦袋,我覺得自己是想多了,大概就是這白野人太過霸道,周圍連任何東西都沒有,可是我忽略了一個最為致命的問題,白野人所在的石棺,簡單點可以說是它的作息時間。
木柴燃燒的速度要比想像中的要快,連那一大四小的木頭箱子都燒光了,我估計等不到琦夜和古月換班就會燒光,所以肯定是要出去找木柴,可一個人肯定是不能去,但兩個人都去又沒有人守夜,這就是現實的問題擺在了我的面前。
我想了想,打算一會兒叫醒胖子,我們兩個在附件找木柴,同時也叫醒琦夜和古月,讓她們兩個保持清醒,等我們回來再讓她們接著睡,等到後半夜琦夜她們肯定也會出去找木柴,反之我和胖子就要清醒一段時間。
覺得自己的想法如此完美,我忍不住也裂開嘴神經病似的笑了幾聲,胖子翻了個身,嘴裡嘟囔道:“大晚上笑個屁,不怕鬼來找你!”
我白了他一眼,說:“睡你的覺,一會兒還要讓你跟我出去找木柴。”
胖子也不知道聽清楚沒有,胡亂地應了一聲,說他喝不了,再喝就醉了,氣的我都想上去踢死他,這傢伙這入夢也太快了點,根本沒有什麼過渡,反而搞得我鬱悶不已。
一個人那是非常的無聊,也不知道胖子是怎麼度過的,我掃了幾周幾眼,忽然發現好像有些不對勁,就端起槍上了膛,朝著不對勁的地方走了過去。
瞬間,我忽然想了起來,因為這裡之前堆放著我們帶不走的物資,還有我們替換下了的裝備,此刻一件都不剩了,甚至我連一顆彈頭都找不到,這就太過奇怪了。
無奈之下,我還是把胖子從睡夢中提醒,他有些生氣地問我怎麼了?我反問他那些東西哪裡去了?
胖子“哦”了一聲,直接倒下身去睡,同時說:“胖子在右邊砍斷了那些樹根,把那些東西都推下水了!”
“什麼?”我有些反應不過來,就提著他的屁股問:“為什麼要那樣做?”
胖子三百六十度翻了個身,像是懶驢打滾似的,不耐煩地說:“操,難不成胖爺還跟別人留著?萬一有人用這些東西偷襲我們,到時候吃虧的就是我們自己,你他娘的怎麼好像十萬個為什麼,能不能讓胖爺好好地睡一覺?”
一聽,我就有些啞然,換做以前我肯定會反駁他,給他講一些“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的大道理,可現如今我知道胖子的做法是對的,物以稀為貴,我們身上的裝備可能是所有隊伍中最好的,那如果碰上之後,我們將掌握主動的話語權。
四周還是一片死寂,我看了看表,才他娘的過去十分鐘,我怎麼感覺好像有幾個小時似的,那種無聊的痛苦,還要警惕四周的變故,對於我這個幾乎就是精神病患者,那可以說是一種絕對的折磨。
沒事幹,我就開始望著篝火發呆,同時想著很多的事情。如果我那死鬼師傅呂天術在天有靈,他現在應該在看著我,看我正在幫助他完成死後的遺願,如果真是有地府,那他一定會含笑九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