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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八連忙說:“山羊,這麼多前輩在這裡,哪裡輪的上你顯擺啊,你給個我回來。”頓了頓,他看向我們笑道:“他是雷爺的兒子,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就不好交代了,所以還是你們來吧!”
這話一聽就有氣,好像就是山羊的小命是命,而我們的就不是了,再說倒斗不就一場以命為賭注的賭博,腦袋是掛在褲腰帶上的,如果作為盜墓賊連這麼點膽子都沒有,那還盜個什麼墓,回家等著喝西北風得了。
胖子就說了:“老胡,你這樣可就不對了,年輕人有想法有勇氣那是要鼓勵的,你這樣像是只老鷹護著鷹崽子,他再過十年都無法獨當一面,你以為讓他試試,只有在危險中能生存下來的人,那才是一個好盜墓賊。”
秀花立馬反駁道:“你個死胖子,一看你就沒有安好心,畢竟這裡屬山羊的年紀最小,要開也是你開,別想指揮別人。”
胖子呵呵一笑,看著山羊就說:“小朋友,既然他們不讓你開,那就胖爺來開吧,不過他們也是為了你好,你可不要因為這麼點芝麻綠豆的小事,耍小孩子脾氣啊!”
我激胖子,這傢伙又激山羊,不過畢竟山羊是年少氣盛,自然不肯認這個慫,立馬抓住了把手說:“誰都別勸我,誰也別想指揮我,我已經不是孩子了,有著自己的判斷,這個小門是我自願開的,即便出了事也和任何人無關,在場的都可以作證。”
山羊剛一說完,胡八和秀花又想阻止他,可是他已經開始緩緩地扭動把手,這一行為讓我們都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小門前只是剩下山羊一個人,顯得那麼的孤零零的。
我不否認,胖子和胡八等人說的都有道理,但我更傾向於胡八他們的說法,畢竟山羊連二十歲都沒有,是我迄今為止見過年齡最小的盜墓賊,在各方面的經驗連我都比不上,很有可能為他這一時衝動買單,付出的還是他的生命。
把手被山羊緩緩地扭動,很快就到了把手的盡頭,只差拉門打開了,山羊頭上的汗也不由地冒了出來,這小子並不是傻子,自然也多少能夠想出其中蘊含的危險有多大。
只是山羊迫切地為了證明自己,因為他不想在別人稱呼他“山羊”的口氣中,帶著一種令他很彆扭的尊敬,這種尊敬並不是因為他如何如何,完全都是因為他的老子是雷風,卸嶺派四大堂口之中的一個堂主。
我看向了呂天術,希望他能給我一些暗示,但後者只是和我的目光接觸了一下,微微一笑便又看向了正要打開小門的山羊,也不知道他的不作為,又包含了一種什麼樣的意思。
山羊一點點地把門拉開,他緊張的渾身都輕輕顫抖起來,說實話我也提他捏了把汗,其實這就相當於一個賭注,他把寶押在了這個小門後面沒機關上,可是誰又能真正敢保證說後面就是沒有機關呢!
不得不說,山羊這小子還真的有點狗屎運,現實正如我所料的那樣,小門被完全打開,燈光和手電光同時照入裡邊,卻什麼都沒有發生。
一瞬間,山羊臉上洋溢出了絲絲得意的笑容,好像在和我們說:“看吧,我的膽子夠大了吧?以後你們還有誰敢小瞧我,尤其是那個死胖子。”
在小門之後,有一個拱形的小洞,也就是一米多高不到六十公分寬,而且手電還能照到洞底,也就是四米多入深,洞中放置著一些陪葬品,和以往看到的不同,那些陪葬品是以矮到高排列的。
最前面是一個直徑有四十公分的銀盆,盆中放著一些用好幾種玉石雕刻成的小物件,像小山似的堆了滿滿一盆,仿佛這個盆就是一個西方的聚寶盆一樣,銀盆只上雕刻著三個沒穿衣服的女人。
類似這樣的女人,我曾經在看報紙時候見過,說是在紐約佳士得拍賣了一幅名畫,只不過名畫上的女人是一個,還是側臥著的,但是就那幅名為《側臥的裸女》拍了十億多元,據說是被中國上海的一位姓劉的收藏家買下。
還有一幅是畢卡索的《阿爾及爾的女人(O版》,價格還比上一幅高出兩千多萬,由此可以見得,在西方這種不穿衣服的女人畫作,確實非常的值錢,而在創作當時,我想是西方人是把女人的地位和美,兩者都體現的淋漓盡致了。
因為當時我見到的價格太高,所以就特別留心看了看,直到後來我經手了很多冥器,有些甚至已經超越了古董的範圍,價格自然也有二三十億不等,所以眼界也就變寬了。
從我一個古董商販、盜墓賊的眼光來看,之所以這些古件的價格有這麼高,那純粹都是炒作,就拿一部經典的電影來說,一位富豪拍下了兩張非常具有紀念意義的郵票,這也是最後的兩張,可富豪卻當場撕了一張。
這種做法看起來有些喪心病狂,其實換一個角度來說,所剩下的那一張便成了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一張,那價格遠遠就要超越原本兩張加起來的總和,這樣也算是一種另類的炒作手法。
言歸正傳,在銀盆之後,可以看到有金底銀耳瓷器、純黃金托盤、腐爛的油畫以及那些東西上面掛著一些古羅馬女士佩戴的鑲有寶石的耳環和項鍊,還有就是一些塊狀的黃金。
看到這些,有一半的人開始蠢蠢欲動,最先伸手的不是距離最近的山羊,也不是愛冥器如命的胖子,而是秦含凌,她這是第一次倒古羅馬的斗,一下子看到這麼多一千多年以前的古董,哪裡可能會不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