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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景靈兄,明人不說暗話,之前本來我們兩派合作的非常融洽,是你們想要對付我們卸嶺派,所以我們是不得以才反擊的,可以說我們是在打防禦戰,這主動權完全在你們手中。”
蒼狼也說:“沒錯,兩派之前的關係那麼好,這都是你們他娘的給破壞了。”
我乾咳了一聲,說:“老狼,注意你的措辭。”
胖子說:“措個屁辭,人家厲害,咱們也不是好惹的。”
張景靈還想說,卻被張宣德一個眼神制止了,他開口說:“其實這次的合作與以往的不同,我們需要近兩年之內,但凡卸嶺派下斗摸冥器,都畢竟約我們觀星派,事後兩派之間一起分所有的冥器。”
一聽這話,蒼狼就放下了筷子,他點起了煙,說:“照您這麼說,我們卸嶺派也可以擺攤替人算命了?”
張宣德笑道:“我們下斗也是憑藉自己的能耐,如果你們願意擺攤算命,那麼我當然不會去管,而且還會給你們開綠燈。”
胖子冷哼道:“你明明知道我們不會才敢讓,這到頭來怎麼所有好處都讓你們觀星派得了,那我們卸嶺派以後還混個屁啊!”
張宣德說:“話不是這樣說,畢竟我們現在手裡可是有一張王牌,就是因為想得到這張王牌,近幾年我觀星派可是費了很多人力物力,要是就現在把七魄拱手相送,那麼我們的辛苦豈不是白費了?”
胖子說:“你這隻老狐狸真是夠狡猾的,居然能看這麼遠的事情。”
張宣德笑道:“這處世經就如同下棋一樣,你往往只能走一步想一步,那樣早晚會走進對手設計好的圈套裡邊,畢竟這幾年你們卸嶺派太肥了,肥到讓我們觀星派眼紅啊,所以為了生存我是不得已而為之。”
蒼狼說:“話都讓你們說了,那我們還說個屁。”
我這段時間一直沉默不語,因為是在想事情,怎麼樣能讓張宣德把我的七魄拿出來,而且還不能讓他對我行為產生懷疑,畢竟這次我們是以拿回七魄和誘敵上鉤為主,其他的都是浮雲,只是面對如此狡猾的老狐狸,又不能表現的太過急切了,那樣搞不好會弄巧成拙了。
張宣德看向我,問道:“張林,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讓我來猜你的心思嗎?”
我回了回神,說:“您是長輩,我自然是尊敬您的意思,既然觀星派也想分一杯羹,那您可以早說嘛,何必要弄的這麼不愉快,我張林又不是那種吃獨食的人。”
張宣德笑道:“你不是,但不代表你們整個卸嶺派都不是。現在,你能給我一個答覆嗎?如果你答應下來,那麼我立馬把你的七魄歸還給你。”
我們卸嶺派倒斗,那都是有自己的行規的,給總部上繳多少,出去的人拿多少,那都有條條框框的規矩,如果真的答應下來,那麼收入就會減半,到時候肯定會惹得下地的人不高興,那樣我這掌門也就做不了幾天了。
想了想,我說:“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卸嶺派可以同你們觀星派共享消息資源,但是誰摸出的東西還是各家的,這樣我也好對下面的兄弟有個交代,您要是覺得不行,那麼我的七魄您還是留著吧!”
沒想到,張宣德立馬說道:“這樣也可以,畢竟大家都做掌門,也知道身在其位的不容易。”說著,他就端起了酒杯道:“你就祝我們兩派在以後的日子裡,能夠比以前合作更加的緊密,也更加的愉快,我幹了。”
我們兩個人在桌子上輕輕碰一下,然後同時一飲而盡,我知道自己只有這樣說,張宣德才不會起疑,雖然這對於我們卸嶺派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損失,這消息資源那就等於告訴了別人寶藏的位置,然後別人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下去把斗摸了就算完事了。
我喝完酒,說:“那您是不是可以把七魄還給我了?”
張宣德點了點頭,叫了一聲:“宇靈,快給張林把他的七魄拿出來,別再洗手間裡邊裝了。”
不一會兒,我們三個就看到張宇靈拿著口對口的小碗,從洗手間裡邊走了出來,小碗上面還有用硃砂筆畫的一些線條,雖然我看不懂,但也想那應該就是觀星派的符咒文吧!
胖子和蒼狼幾乎同時看向我,而我也知道他們為什麼看我,連忙就把隨身攜帶的小葫蘆的把子掰斷,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才用事先準備好的塞子塞住。
這會兒的功夫中,張宣德就是把手摁在那兩隻小碗上,他說:“你的七魄就在這兩隻陰陽碗裡邊,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把你的七魄還給你,那你可以履行自己的諾言,大丈夫要一言九鼎啊!”
我略帶緊張地說:“放心,只要是我張林說出口的話,那一定是一個唾沫一個釘,如果說話不算的,那就不得好死。”
張宣德點了點頭,對張景靈說:“景靈,為師知道你和張林他們關係不錯,那次也是因為想要去幫忙,而路上出了意外,所以這陰陽碗由你送過去,也是再好不過了。”
張景靈接過了兩隻小碗,捧著送到了我面前,說:“小哥,真的對不起了,別的我就不多說了。”
我微微點頭,還裝的嘆了口氣,然後問張宣德:“您能告訴我,這七魄如何回到我身體裡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