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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夜搖了搖頭說:“四大門派中的秘術不能輕易使用,尤其是與人爭鬥的時候,而且四派之中也只有卸嶺派的秘書克萬物,像我們其他三派都是對付那些鬼神之類,更不要說我們發丘派,我們是以破解機關陷阱見長,所以……”
“好了好了,不用就不用,這一頓羅里吧嗦的,我們家小哥以後怎麼受得了。”胖子有些不耐煩,然後嘆了口氣說:“唉,那就算了吧,只剩下一個辦法了。”
我問:“什麼辦法?”
胖子說:“我們悄悄跟在他們後面,等到他們打開了墓門,我們隨後進入,到了裡邊各盜各的,要是再碰上了,到時候二話不說就先下手為強。
我們確實無計可施,回到了賓館,我就給霍羽打了電話,他聽到我把東西丟了,並沒有太大的反應,甚至有些像是在意料之內的模樣,隨便說了幾句讓我注意安全之類的客套話,也就掛了電話,我都沒有來得及問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晚上一行人坐在一個房間裡商議,想要跟上陳瞎子,就肯定要事先在路上堵他們,目標都是崑崙山,基本路線不會有多少的差別,用地圖確定了路線,我們就連夜出發了。
就在我們行走的路上,後面就隱約看到有手電光閃動的情況,起初以為是當地人,可後來發現幾乎和我們走的路如出一轍,我們並沒有開手電,就找地方躲了起來,一直等到後面的人從我們身邊經過,才看清楚這些人的相貌。
其中打頭的就是那個陳瞎子,大晚上戴個墨鏡一眼就被認了出來,他的那四個手下也在其中,不過讓我們詫異的是,多了三個人,這三個人都穿著黑色的呢子大衣,帶著黑色的口罩,也沒有看清楚他們的相貌,從體型感覺應該是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他們走了過去,胖子就嘖嘖著嘴說:“不愧是老江湖,得到了東西連夜就出發,要不是咱們做決定快,估計這次就給他做了嫁衣了。”
我讓他別廢話,等到對方走了差不多三里外,我們才跟了上去,這一跟就足足三天的路程,我們一直被帶到了人煙稀少的戈壁灘上,偶爾只能看到零星的帳篷和一些放牧牲畜,同樣遠處的崑崙山也開始若隱若現地倒映在我們的眼帘。
走到最後我幾乎都麻木了,感覺我們不像是來倒斗的,倒像是一群漫無目的散步的無業游民,猛烈的戈壁風吹得我們苦不堪言,看著那連植物都稀少的戈壁灘,時不時還有小規模的沙塵暴揚起塵土,也幸好我們來的季節不錯,要是換成春季估計光是這沙塵暴都夠我們喝一壺的。
路上時不時看到結伴而行的外地人,還有一些老外,個個都背著偌大的背包,不知道是旅行者還是同行人,期間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或者有趣的事情,除了腳底板全是泡之外,一切都非常的井然有序。
這一走,我估計走了足足有四百多公里,幾乎都快把我走廢了,就在我快要撐不住的時候,我們上了崑崙山,這個充滿了無數古代神話的修仙神山,而且傳說這裡曾經還有過西王母國,至於真假就無從得知。
海拔五千米以上的崑崙山,雖說無法和喜馬拉雅山脈相比,但在我的眼中是差不多的,山頂也是有著皚皚白雪,我以為這又是一次爬雪山的經歷,連衛生巾都買好了,結果陳瞎子等人爬了一半就轉了方向,他們早已經發現了我們,而如此惡劣的環境我們也顧不得掩飾那麼多,就一路隨行。
等到一個下午,看到陳瞎子他們在一塊特別的岩石下停了下來休息,我們就保持一段距離也停了下來,他們大約休息了半個小時,然後就繼續出發。在我們才走到了那岩石下,一看上面居然還有大小不一的雕字,其中有些是數字,最醒目則是四個大字:“崑崙山谷。”
一看這個我就倒吸了一口帶著灰塵的涼氣,因為我看過這樣這個山谷資料,自然心裡就有些擔心,這個山谷里據說牧草肥沃,但卻沒有牧羊人敢進去,他們寧願在沒有肥沃草木的戈壁讓牛羊餓死,也不會選擇進入這個古老而沉寂的深谷之中。
這個崑崙山谷在世界很有名氣,被稱作崑崙山死亡谷,又稱地獄死亡谷,也有叫地獄之門的,在八三年一群牧馬貪吃肥草而誤入山谷,一位牧民冒險進谷尋馬,可過了幾天人沒有出現,而馬群卻出現了,後來他的屍體在一座小山上被發現,衣著破露,赤腳垢面,雙目圓睜,面露恐懼地張大嘴巴,但他的身上沒有一處傷痕和被任何東西攻擊過的痕跡,顯然是被活活嚇得的。
事後同年,一群地質考察隊員進入,外面天氣炎熱,裡邊卻是六月飄雪,而且還是巨大的暴風雪,並且伴隨著雷鳴,當即又有位炊事員昏死過去。後來據這個炊事員回憶,他只是聽到一聲悶雷,頓時感覺渾身麻木不仁,雙眼一黑,就完全喪失了知覺。
據科考人員推測,這裡的磁場非常的紊亂,越靠近谷底磁力越高,在這樣的情況下,導致雲層的電荷和谷中的磁場導致了雷電,並且其中還有沼澤連同地下暗河,稍有不慎就會吸入無敵的深淵,所以便有了“飛雁不過空,猛虎不進谷”的傳說。
顯然,其他人也知道此刻我們所在的是什麼地方,也明白進去之後可能遇到什麼,就是一片長久的死寂。胖子吞了口口水說:“各位,我們還真的要跟著他們進去?這裡邊可是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