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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拼命地掙扎,才發現我已經被兩條濕漉漉的胳膊捆住了身子,怎麼也掙脫不開,所有人也反應了過來,連忙就過來幫我。那粽子居然還沒有死,可能是獵刀太短,它還想要咬我的脖子。
忽然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就擦著我的臉,整條槍管錯過我的臉,還沒等我反應,已經塞入了粽子的口中,“砰”地一聲槍響,我就感覺耳朵嗡地一聲,整個人半邊都麻了起來,有那麼幾秒腦子完全一片空白。
等我清醒過來,便看到那粽子已經倒在了地上,我感覺整張臉都不屬於自己,連話都說不出來,看到楊子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想要罵又連嘴都張不開,一氣之下就過去想要掐死他。
琦夜連忙攔住我,她動著嘴不知道在說什麼,大概是在說楊子救了我之類的話,足足過了十幾秒,我還恢復了聽覺,摸著已經腫了的臉,叫道:“楊子,你奶奶的,你是想把小爺震成白痴嗎?”
楊子聳了聳肩,說:“張小爺,不感謝我就算了,不至於這樣吧?這粽子還是我替你幹掉的,要不然你現在的後脖子肯定多了一個血窟窿。”
我也知道這不能怪楊子,就是一時氣昏了頭腦,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就轉過身去看那粽子。看到這隻粽子我就非常的奇怪,它渾身潰爛的不是很厲害,還穿著現代的服裝,顯然是某支隊伍中的一員,死亡的時間應該不超過兩天,也就是說不可能變成粽子,難不成楊子打死了一個活人不成?
其他人也發現了這個情況,檢查之後確定是死於兩天前,顯然並非是活人,而是不知道為什麼還能活動,琦夜覺得和我們剛剛乾掉的黃皮子有關係,讓我快些把那張皮丟了算了。
我也是好面子的人,要是現在丟了那不是臉丟大了,而且我不相信黃皮子有控制死人的能力,我都有一種想要屍解這具屍體的衝動,看看他體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不過我還沒有變態到這種地步,研究了一會兒無果,就不了了之。
這下的氣氛是搞得非常的嚴重,也幸好是白天,要是晚上估計連路都不敢走了。收拾了一下,我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那屍體和一灘黃皮子的血,心裡說不出的不舒服,我們繼續朝著山谷的深處而去。
所以一路上誰都沒怎麼說話,耗子有時候看到地上的掉落的羊毛,拿起來看一下便丟掉。我們深一腳淺一腳地行走在如原始森林的高大樹木之中,足足兩個小時都沒有找到乾燥的地方休息,而太陽越升越高,很快昨夜的雨涼便被帶走,所有人又累又熱,還要萬分的警惕,精神和身體受到雙重的折磨,就是機器也估計早就熄火了。
看樣子也找不到乾燥的地方,就打算隨便找個地方喘口氣,這時候忽然聽到了水流聲很大,抬頭一看,赫然出現了一個緩坡,地面的雨水全都朝著那緩坡下流淌,發出的聲音非常響亮。
我們謹慎地順著那水流而行,就在緩坡的最下面就看到了一個如同野獸的巨口出現在我們面前,裡邊的樹木稀疏,一眼望去便是黑色的泥濘沼澤,方圓差不多三公里都是這種情況,到了末端又是茂盛的樹木,但植被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樣,樹木的高度不過十米,卻長勢極為的茂盛和密集,隱約已經可以看到樹根盤繞,其內深不可測。
在沼澤的邊緣眺望了起來,從這裡來看視線並不是很寬廣,四周只有一小部分草木稀疏的地方,其他全都是被遮天蔽日的樹木所包圍,而在前方不遠處的地方,突兀地出現了一塊不規則的大石頭,上面已經被太陽曬的非常乾燥,看樣子是個休息的好地方。
我們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到了近處才發現那居然是一個巨大的雕刻,露出的不過是雕刻的一個頂部,而絕大部分都深沉在模糊的泥沼之下,接著我們又在遠處看到了類似的石頭,不是很多,但成為兩條相隔很遠的直線。
這裡應該算是古回國的入口,而這些石雕在當時就是這個國家的標誌性建造,當時的氣勢一定非常的宏偉,兩排如此大的石雕,中間要是沒有被水淹沒,肯定就會一條大約二十多米寬的走道,那些先民就是在這些石雕下、道路中進行著巡邏和日常生活。
我仔細去觀察著雕刻上的紋路,已經被俯視的非常厲害,但紋路的深度有十多公分,所以還是能夠看得清楚的,這種紋路是我從未見過的,也可能是看不清楚全貌導致的,部分的紋路曲折蜿蜒,呈現出灰色的模樣,可能和這裡水汽太大有關,顯得歲月古老而又神秘莫測。
胖子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指著遠處說:“你們快看,下面還要很多。”
果然,仔細一看,下面怪石林立,大部分埋沒在渾濁的水深處,只能看到一個輪廓怪影,想來是當時一些古回國城池裡的遺蹟,一種朝著裡邊蔓延而去,仿佛無邊無沿,不知道最終的宮殿在什麼地方。
琦夜分析道:“這應該就是石洞內繪畫女王的王朝,只有時代變遷,經歷了成千上萬年的演化,可能是地震、山洪等將這座古老的城池淹沒到了水下,而我們現在才算是剛剛踏入了這座城的大門。”
衣服還很潮濕,我們就脫下來放在石頭上晾乾,五個男人都剩下一條短褲,而琦夜只不過多了一件黑色的背心而已,說起來還有那麼一絲小性感,讓我們五個男人頻頻朝著她看去。很快,我就不樂意了,就招呼他們燒水做點吃的,一路上乾糧吃的嘴都起泡了,再不弄點熱乎的軟來吃,估計嗓子也要吃的脫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