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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電照著偶爾出現的首級,當一個個地看過之後,發現了有四個人的腦袋,但幸好沒有一張面孔是我所認識的,心裡也就鬆了口氣,但同時人還是不由地顫抖著,因為不知道在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們照過了地面很大的一塊區域,並沒有發現這個血腥戰場的罪魁禍首,接著就是照向右邊的牆壁,再照上了頂部,全都沒有絲毫可疑的跡象。
瞬間,我們不約而同地照向了中間那無數的黑色藤蔓,這裡的藤蔓幾乎和剛看到的時候差不多,只是稍加顯得纖細了一些,但是條數卻也增加了,整體的直徑還和之前一樣,依舊在哪裡隨意地舞動著,仿佛是人的頭髮一樣。
在我疑惑之際,這種情況究竟是什麼造就而成的,胖子也走了上來,他顯然也仔細看過了這個血腥的場景,用手扯了扯他自己很短的頭髮,又指了指那些藤蔓,意思和我所想的一樣,他也覺得這些藤蔓越來越像頭髮了。
如果這裡的藤蔓不存在什麼靈異或詭異一說,那就是因為這棵王母樹來源於外太空,它是地球上從未存在過的一種植物,因為不需要光合作用,也就沒有什麼綠色素之類的東西,所以才會是這種如墨般的純黑色。
可是胖子好像覺得我沒有理解他的意思,扯住我的衣服,把他的臉和我的臉貼在了一切,然後用手指再度指了指那些黑色的藤蔓,並做了一個“停止前行”的動作,好像在說這裡的藤蔓有危險,不能再往前走了。
我點了點頭,仔細地打量著這一段的藤蔓,漸漸地才明白那還不是胖子真正的意思,他是在告訴我,讓我看那些藤蔓上面的液體,如果不是非常認真地去看,根本就發現不了那藤蔓上面居然沾著滴滴的液體。
試著用鼻子去聞聞那液體到底是不是血,可是剛打算這樣做,我就放棄了,因為這個場景如此的血腥,又是剛剛發生的事情,但是走到這麼近都沒有聞到血腥味,很顯然無話說話的同時,鼻子也失去了嗅覺。
很快,我也想明白了這是什麼原因,但言語無法直接表達粗來,舉個例子來說,一個人在流鼻血的時候,通常嘴裡也會出血,在七竅當中,嘴巴和鼻子算是息息相關的兩個人體器官組織,所以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紅色的血液留粘在任何黑色的物質上,那基本都很難去辨認,所以我根本就無法肯定藤蔓上的液體那到底是不是鮮血,不過在看到一處還懸掛著一顆人類的心臟的藤條,我立馬就可以肯定絕對是這些藤蔓搞的鬼。
琦夜做了實驗,她把石頭丟過去,那些藤蔓沒有反應,又把一個已經用光了藥的藥瓶扔過去,這次她甚至直接是砸到了藤蔓上,但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雖然這些藤蔓不會襲擊沒有生命的事物,但是不見得不會襲擊人,畢竟很多生物都不會去用腦袋撞一塊石頭,但卻是會攻擊有生命的物體,而且它們沒有人類這麼高的智商去判斷,完全都是根據生物的本能在做這些事情。
為今之計,那只能找個人過去試試,但是李雲那小子出了個主意,他是在地上用撿起的石頭寫了一段話:“我們可以不用繼續下去了,在這裡給這棵樹上澆灌上攜帶的火油,這樣一來就沒有人會死,我們就能做我們想做的事情了。”
我知道,他前半段話是寫過我們這些知情者的,後面則是為了掩飾我們這些人的目的,所以寫給其他人看的,意思就是告訴他們,燒了王母樹就可以下去摸冥器,而且是一點兒危險都沒有的去摸。
果然,他的意思得到了絕大多數人的點頭同意,只有少數幾個人默不做出任何表示,其中有琦夜、蒼狼和怪葵三個,至於琦夜和怪葵不表示,我可以理解,她們兩個肯定是為了王母果,說白了就是為了呂天術和藥王那兩個老傢伙,但是蒼狼不願意這樣做,我就表示非常的費解。
拍了拍蒼狼,我和他一起蹲下,在地上我寫道:“你為什麼不同意這樣做?”
蒼狼撿起石頭,寫著回答:“這是個辦法,但是他們還在下面,如果大火把整棵王母樹點燃,裡邊的空氣就會立馬變得薄弱,同時會產生濃煙,下面的所有人包括霍小爺都會出事。”
想著蒼狼的意思,我便微微點頭,確實是這麼個道理,而且我還考慮到了兩種情況。
第一種,如果這裡沒有了氧氣,下面所有的人來不及逃出去都會死。
第二種,沒有氧氣,火自然就會熄滅,到時候燒不到王母樹的根部,這棵樹依舊還活著。
那我們這一趟豈不是白跑了,而且到時候我們等到火熄滅了依舊要下來,到時候還會遇到這樣的困境,到頭來就是“我不殺伯人,伯仁卻因我而死”,這樣對於霍羽和古月等人真是太過於殘酷了。
看到蒼狼寫的,其他人也陷入了沉思,當然像諾克那些眼鏡蛇公司的人,他們自然是以自身的利益為主,只要在不傷害自己生命的前提下,我相信他們一定是同意這樣做的,只不過現在他們沒有發表任何言論。
我想著霍羽和古月他們是怎麼過去的,難道就是因為犧牲了這四個人就能過去?很顯然不是,這麼多的藤蔓要是全動起來,那肯定一定都別想活著離開,可他們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呢?
胖子忽然想到了什麼,他開始在地上寫:“我們可以用少量的火油,胖爺相信這些藤蔓也不會任憑火去燒自己,生物是有自救的本能的,那樣我們就能藉助這段時間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