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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他們這是怎麼回事,琦夜告訴我,根據所有人的推測,這應該並不是八扇門,而是八個造型像門一樣的石鼓,屬於古代的打擊樂器。
對於他們這樣的說法,我保留自己的意見。
說到石鼓,那就不能不提石鼓文,在公元六百二十七年,發現於今陝西省寶雞市石鼓山就有十隻,高二尺,直徑一尺多,形象鼓而上細下粗頂微圓,十個花崗岩材質的石鼓每個重約一噸,在每個石鼓上面都鐫刻“石鼓文”(大篆)。
因銘文中多言漁獵之事,故又稱它為《獵碣》,現在藏於北京故宮博物館的石鼓院內。
石鼓文化,在中國可以說是源遠流長:從秦朝的陳倉石鼓,發生了陳勝起義;一直到唐朝的安史之亂;宋朝的司馬光之父造假工程,導致靖康之亂;再到元明清的歷史變遷;甚至到近代的抗日戰爭。
傳說中,石鼓並不是用來敲的,說白了不是人用來敲的,而是石鼓自己發出聲響,每一次響起都會發生一場血淋淋的戰爭,在每個朝代都把石鼓當成一種上天的預兆。
在一些考古學家猜測,這陳倉石鼓是起源於秦朝,但還沒有非常肯定,只是因為上面出現的大篆,而秦朝事情又是大篆興起的朝代,所以才會這樣認為。
陳倉石鼓,是中國九大鎮國之寶之一,被康有為先生譽為“中華第一古物。”
由此可見,石鼓追尋的朝代要非常的久遠,如今在夏朝的墓中也看到了如同石鼓的石門,我頓時就將這八個和現存於世的十個聯繫到了一起。
只是有一點讓我想不通,為什麼這石門敲擊能發出聲音呢?
我仔細去摸其中的一個,發現石門的材質也非比尋常,看樣子和鎖頭的用料是一樣的,只是現在讓我叫不出名字的石料那真是少之又少,我想應該是這種石料在現代社會上“滅絕”了,甚至連一些文獻記載都沒有。
目前為止,我只能把這長的像門,還有鎖頭八個,稱之為夏門鼓,這應該是算是我的職業病,就像是看到一件剛出土的冥器一樣,我肯定會給它起個名字。
說到了石頭,那自然要提到石器時代,那是處於人類歷史的初級階段,距離青銅器出現之前,一共經歷了兩三百萬年,屬於最原始的社會,現如今出土最有名的是上海的海青浦福泉山良渚文化墓葬出土的神像飛鳥紋玉琮。
玉琮是史前時期祭典和斂葬的重要禮器,湖綠色,玉質晶瑩,有透光性,在琮體四面分別琢出一組神人獸面紋,即良渚先民崇拜的神像,其四角有四隻飛鳥,為神像的使者。
還有一種叫玉琀,最早出現在新石器時代的崧澤文化遺址中,是人骨口中發現的一種玉器,此琀造型簡潔,呈雞心形,中穿一大孔,是以管鑽從單面鑽成,通體琢磨精緻。
其實,石頭文化最早還要說到我的老家泥河灣遺址。
一九七八年中國考古工作者在泥河灣附近的小長梁東谷坨發現了大量舊石器和哺乳類動物化石,其中包括大量的石核、石片、石器以及製作石器時廢棄的石塊等,是國際標定的第四紀地層代表地點。
可要是說到石鼓,除了出土的陳倉石鼓之外,那我們眼前的又是一個重大的發現,如果我們這群人中有個考古學者,只要他能活著出去,估計他的名字將會和這八個夏門鼓響徹國際。
可是上面的雕刻我是一點兒眉目都沒有,我覺得這應該是某種祭祀用的符號或者文字,但又不同於龍魂文字,屬於一種見多未見聞所未聞的東西,一時間毫無頭緒。
霍羽對我說:“師弟,你聽說過夔嗎?”
我愣了一下,說:“你是說《山海經,大荒經》中記載的那種只有一條腿的怪物?”
霍羽點頭,繼續說:“傳說黃帝依照九天玄女的指示將夔殺死,以其皮製成戰鼓,敲擊其鼓,聲傳八百里。”
我有些反應不過來他說的意思,遲疑了片刻,問:“師兄,你是說這是夔的皮?”
霍羽說:“夔這種怪物是不存在的,但我們假設一下,如果夔不是一種生物,而是一種非常特別的石料,那眼前的八個夏門鼓就說得通了。”
這繞了一圈又回到了九天玄女的傳說,我自然要去看古月,但發現她並沒有什麼異常,這說明她沒有想到什麼,或者說她的記憶裡邊根本就不存在這種東西。
我遲疑了一下,說:“既然這鎖一時半會兒打不開,我能不能跟大家說一下我自己剛剛想到的事情呢?”
其他人都是一愣,有些摸不准我的脈,我就把自己所想關於整件事情的疑點之類,而且很大膽地把自己的猜想也說了出來。
這一下,所有人都用吃驚地眼神看著我,包括古月也目露詫異的神色。胖子咽了咽口水說:“你們還別說,小哥這話雖然聽起來有些扯,但確實非常符合邏輯。”
霍羽搖著頭說:“不對,如果你說師傅他們要害我們,可他們沒有動機啊?”
我嘆了口氣說:“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事情,但整件事情順下來就是這樣的,在左耳他們大多數人死了之後,我腦子裡邊就開始想我們的經歷,覺得這樣最能說明問題。”
霍羽、琦夜、張玲兒和紅魚都保留著懷疑的態度,蒼狼是六神無主,胖子就是好像不關他的事一樣,不過還是被呂天術等人罵了一遍,只有古月如同一潭死水,一直處于波瀾不驚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