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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中含有少量的沙子,在保持水分流失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要不是外圍是沙海,我估計在六百多年之後,這裡將會是一片非常之大的森林,不過由於晝夜溫差太大,這裡的樹木也和以往不同。
這裡所有的植被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根本的枝葉非常密集,而越靠上越稀疏,到了一半的時候,已經成了針葉,看起來還真的有些不同尋常,更有一種神秘的氣氛將我們五個人籠罩。
胖子背著柳源,我們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到水源,從這裡的泥土來看,地下一定有一條地下水脈,只要我們找對地方挖一個坑,很可能就會出水,而那樣柳源也就得救了。
霍羽在前面有工兵鏟開路,把擋在最前方的植被劈掉,然後走出一條路來,我們就跟著他,我手裡的羅盤一直沒有再塞回去,因為我們現在要找的是風水寶地,說不定在陵墓入口之前,就會有著一條地上水流經過。
我這樣說也不是沒有根據,而且還有些老生常談,因為在整片森林的前方,我們並沒有看到其他的河流,而風水寶地就是“前有岸山,中有名堂”,水流越曲折越好,那就代表著後世子孫興旺。
一千米的直徑,所以我們走了大概五百米,便已經到達這座森林的中心地帶,可是最讓人奇怪的就是,裡邊連一個動物也影子都沒有看到,甚至連個昆蟲的鳴叫聲都沒有,有的只是一片死寂,寂靜的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我示意停下,胖子把柳源放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說:“小哥,怎麼了?”走在最前邊的霍羽也回頭詫異的看著我。
我說:“根據我們一步大概一米的距離,現在已經走了五百步,也就是說我們已經到了最中間,大家四周找一下,水流應該就在附近。”
胖子豎起了耳朵,聽了一會兒就說:“沒有聽到水聲啊,按理說這麼安靜,要是有水自然可以聽得到流動的聲音。”
霍羽也說:“師弟,你確定就在這附近?”
我點頭,說:“這典型就是人早森林,從這些樹木的年齡來看,也正好在六百年左右,要是成吉思汗陵在這裡的話,那一定就有水。”
胖子說:“小哥,你不是跟胖爺說過,這成吉思汗是蒙古人,他的墓葬方式可能和我們中國的不一樣,萬一人家講究的風水,並不是我們所說的風水呢?”
我白了他一眼,問:“你知道咱們盜墓賊最早出現在哪個朝代嗎?”
胖子幾乎沒怎麼想就說道:“那還用說,最早的盜墓賊不分派別,大概出現在西周時期,可這又能說明什麼嗎?”
我說:“你說的沒錯,最早的盜墓賊是出現在西周,最大的盜墓賊正是當時國君周幽王,很多大型皇陵都是被他盜取的,但是那時候的盜墓賊依靠什麼找斗呢?”
胖子不耐煩地說:“別他娘的饒了,胖爺是個粗人,你直接說你的依據不就行了,說這些有個毛用。”
我無奈地回答他:“那你他娘的還廢什麼話,快給小爺四周找找,風水學在很早就出現了,蒙古這邊除了天葬和拋石葬之外,那也有吸取咱們國家漢族的禮葬之法,而成吉思汗陵既然選擇是土葬,那說明他必然請人看了風水,所以小爺覺得自己推測的是對的。”
“得,那還說個屁,找唄!”胖子說完,便扭著***開始四周找了起來,霍羽和古月也去幫忙,而我留下來照看柳源,雖然這裡邊看似沒有危險,但說一眼能看出的危險,那就不是真正的危險了。
不出五分鐘的時間,古月告訴我們,她已經找到了。
過去一看,只見一條水的流速極為緩慢的水流,被那些濃密的枝葉遮蓋著,而這條水小的非常可憐,水渠倒是很寬,顯然以前這股水非常的客觀,但因為環境的變化,導致成了現在的模樣。
總而言之,有勝過無。我們用工兵鏟鏟了一些泥土做成小水壩,水慢慢高了起來,足足在半個小時之後,才能埋住一個人平躺的身體,我們立馬把柳源放了進去。
起初的半分鐘之內,柳源就跟個死人似的,要不然他的胸口還有起伏,我都不認為他還活著,不過這短暫的時間之後,柳源便開始在水裡撲騰起來,被熱的脫水的情況也得以緩解。
我們把柳源扶起,沒想到這傢伙在恢復了神智之後,不但不起來,反而爬在水裡大口地喝著清水,看出來他是真的沒事了,我們也喝了水,並且將水壺全部裝滿,畢竟都是倒斗的老手,知道斗里的情況變化莫測,被困在的事情是常見的。
這股名堂之水不大,但是非常的甘甜,仿佛裡邊撒了白糖似的,我從未喝過這麼好喝的水,這可能是我也有脫水的症狀,只不過有了之前的磨練,所以才沒有和柳源一樣。
柳源醒來之後,非說是古月救了他,而且一路上照顧他,氣的胖子罵這傢伙是白眼狼,本來就是他一路背著的,結果反倒是把功勞放在了別人的身上,而且胖子這種較真的人,自然氣不打一處來。
我們吃了一些乾糧,看著頭頂上的太陽,很難想像在沙漠中直接面對太陽,居然有一種曬日光浴的感覺,我都有一種想要躺在這裡好好睡一覺的衝動。
五個人一商量,便真是打算先好好休息一下,畢竟昨夜一夜沒睡,身體多少還是有些吃不消的,不在這裡把精神頭養好,等一下下了斗,說不定就沒有休息的機會了,以我們現在的狀態去應付裡邊的變故,那肯定是非常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