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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魚說:“我倒是挺師傅提起過此類的陣法,可但凡陣法都要藉助什麼東西,我們暫時把這東西叫做陣眼,所以只有我們找到這陣眼,也就能找到關鍵,不過讓我一下子找出來,我沒有師傅那麼厲害的眼力勁。”
胖子就說:“魚姐姐,有總比沒有強,就有勞您費心了。我們就先休息一下,到時候破了陣,我背著您走都行。”
紅魚白了胖子一眼沒有說話,我們覺得胖子說的沒錯,與其這樣耗費心神想不到解決的辦法,還不如就原地休息一下,我們這些群多少都有些內傷,而且霍羽還有很嚴重的外傷,如此詭異而安靜的地方,正是我們休息的好地方。
我靠在那無形的隔膜上,用手摸了摸沒有任何的質感,心裡還是有些詫異的,不管它是什麼材質,總應該有某種手感才對,就算是冰晶、白水晶摸上去總應該有特殊感覺,即便這裡打磨的再光滑也不至於是這樣。
空氣,我只能這麼形容,就好像實實在在存在的無法透過的空氣一樣,那觸感也不是完全沒有,就好像你碰在空氣上,卻無法穿透,這種感覺人類是不應該有的,可我就是已經觸摸到了。
比起這些,我自己有些口渴和肚子餓,將背包拿了下來,打開裡邊的東西一看,裡邊只剩下兩小包壓縮乾糧,水壺裡的水也沒多少了,我把壓縮乾糧都幹掉,喝了幾口水,便靠著沉沉地睡了過去。
當我醒來的時候,睡了有五個小時左右。這已經是我們下斗的第三天了,紅魚和琦夜想了很多的辦法,都無法破解這個她們口中的陣法,這讓我們都想到可能是方向出了問題,大家都開始有些著急,因為食物都沒有了,只剩下水壺裡可以見底的清水。
沒有食物有水可以堅持七天,只有食物能堅持三天。可我們等不了那麼久的時間,再有三頓飯不吃,估計大部分人都會陷入筋疲力盡的狀態,即便突然這種隔膜消失了,而我們連那個洞口都不爬不過去,更不要說什麼繼續倒斗或者活著回去的話。
時間尤為的緊迫,所有人都已經休息的非常充足,不斷商量著對策,一個個提議被我們提出來,經過試驗都被否決。
胖子將之前準備第二次炸青銅板的炸藥拿出來,就吸附在了那隔膜上,用無精打采的聲音告訴我們:“如果三頓飯的時間還找不到解決的辦法,胖爺就先走一步了。”他嘆了口氣繼續,說:“唉,可能炸一下就可能有機會,但這么小的空間,胖爺可能是活不成了。小哥?”
“幹什麼?”
“要是胖爺死了你活著,記得出去給我做衣冠冢,每年過節燒紙錢,要不然胖爺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我說:“胖子,你活不成以為小爺就能活嗎?不到最後關頭不要輕易放棄。”
胖子搖頭說:“胖爺的飯量大,在你們吃最後一頓的時候,胖爺已經光了,現在肚子裡餓的要命,我覺得其實外面那些黑色藤蔓也不錯,說不定咬一口還能吸收大量的營養和水分呢。”
我知道胖子已經餓的快不行了,自己也著急的要命,此刻所有人都已經在奔潰的邊緣,我覺得下這個斗有無數種死法,但沒有想到我們最後是活活餓死的,其實還不如依克桑,直接被穿一下,那樣死的也痛快些。
想著我看了看自己的槍,裡邊的子彈很不少,也不知道哪一顆是我的光榮彈,當時真的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我們都摸著那種隔膜走了幾十圈,但都沒有走出去,就連彼此都無法存在一個隔膜空間內,看似不大的棺室,居然成為我們這麼大一群人的合葬棺。
五米寬十米長有多大,就相當於普通四合院一間房那麼寬,兩間房那麼長,而我們就被困死在這樣一個空間裡邊,想到上面充滿黑色藤蔓的無比寬大,感覺自己死的還真憋屈。
這是我的第三次倒斗,以前我也遇到不少的困境,但從來就沒有像過這次,這種空間限制的折磨,讓我每個一分鐘都會去看自己的槍,把子彈上了膛再退殼,周而復始著,因為我不敢停下來,停下來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蒼狼示意他要說話,我們都無精打采地貼了過去,他用沙啞的聲音說:“各位,雖然走了大家都走了很多次,但我希望誰都不要放棄,我們再走一次試試,即便走不到那出口,我們也試試能不能碰到對方,這樣總比我們干坐的強。”
我也鼓舞大家說:“老狼說的沒錯,即便我們在生活中也會遇到諸如這般的困境,我們不能坐著等死,而是要勇於面對,不拼到最後,即便死也不能甘心。”
老潘咬著牙說:“我也贊同,我要死在尋找出口的路上,也不願意坐著等死。”
胖子張開乾巴巴的嘴唇說:“你們誰還有吃的,胖爺現在就是挖地三尺都要過去吃一口,餓死胖爺了。”
忽然我們都是一怔,所有人都詫異地看著胖子,一拍自己的腦袋,心想怎麼能這麼笨,即便這上面被這種無形的隔膜阻礙,可我們是什麼?土夫子、盜墓賊啊!大洞可都是我們專長,即便下面有一層石板,我們都有破冰錘,一下子問題就這樣迎刃而解了。
胖子見我們都高興地歡呼起來,他扶著隔膜也站了起來,就問我們什麼事情告訴成這樣,是不是找到出口了。我告訴胖子,出口我們沒有找到,但我們可以挖一條出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