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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得直點頭,因為他說的有些道理,我確實隱約聽那些盜墓賊提到過摸金校尉和搬山道人,至於後面兩個就沒有聽過了,孤陋寡聞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畢竟因為我不是這兒行業的人,要是說起古董,我絕對能比胖子說的好。
胖子說:“我們摸金校尉和卸嶺力士都注意依靠風水學、辨彆氣象,以定位古墓的位置,專業術語叫丫的探穴定位,我們以《易經》為宗旨,而你們就以《風水玄靈道術》為基準,這也是有些異曲同工之妙!”頓了頓他咬了口雉雞肉,接著說:“隨著時代的變遷,現在最大的不同,我們摸金校尉盜墓多則十幾個,少則一兩個,而卸嶺派數十個乃至成百上千人,盜的都是皇陵大墓,不過這也就是門派之中的傳說,我是沒有見過!”
我們又東拉西扯了一通,胖子說讓我儘快解開這卷竹簡的秘術,那樣我們兩個聯合起來就天下無敵了,哪裡還用什麼倒賣古董,自己挖了自己賣,不用擔心本錢是賠是賺,盜出來就能賣錢!
大概是這酒後勁大,又吃了一些甜的東西,我聽的也迷迷糊糊的,就差和胖子跪下拜把子了,事後我們兩個暈暈沉沉地在草棚睡了過去,醒來發現天都快亮了,並不是因為我有早起的好習慣,是因為我身上被蚊子叮的包不下三十個。
胖子醒來比我更慘,但凡露出肉的地方,全都是那種血紅的包,在回去的路上一個勁地罵罵咧咧的,說下次打死也不來幫老鄉看這個,要不是喝了點酒,這一夜估計就和蚊子戰鬥不止,徹底失眠了。
我們回到了村里,看到老鄉帶著幾個人回來了,原本胖子想要抱怨,一看老鄉的臉色差的嚇人,就問是怎麼回事,老鄉告訴我們人沒有找到,他想回來再叫一些人去,可能他的孩子進來森林內部,傳說那是惡鬼的地盤,所以他們大晚上也沒有敢進去,走到原始森林邊緣就折返回來。
這一次,我和胖子也加入了尋找的隊伍,我大概算了一下,這一次差不多出動了五十多個人,村里大多數人都去了,這種村落不像城市人情冷漠,一人有事大家支援,臨走時看到我們和胖子落魄的模樣,有個大姑娘就給我們兩個塞兩包草藥,說有這種草藥放在身上,絕對不會再惹蚊子。
那兩包草藥上面還帶著那個大姑娘的香味,胖子聞了聞說真的挺香的,讓我聞聞,我白了他一眼嘲笑他:“你小子怎麼這麼猥瑣?”
那個大姑娘問我們:“什麼是猥瑣?”
我剛想說胖子吃她豆腐,胖子立馬就說:“就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那大姑娘顯然是聽懂了胖子這句話,臉紅著轉到了一邊,那到柳腰的大辮子烏黑烏黑的,說不出的淳樸和美麗,我不否認胖子後面剛剛說的那句。
進入了大山了,村長安排一行人分開找,以叫聲或者濃煙為信號,我和胖子還有那個大姑娘三人一對,就往深山裡邊走,我真想不到那一個孩子跑進這裡邊幹什麼。
胖子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我說我也是窮人,胖子說我們北方大多靠鋤頭、土地吃飯,人家靠山吃山,孩子進去也是正常的,可能是年紀小走進了深處,迷失了方向。
我說:“那萬一我們走進去也迷路怎麼辦?”
“我們有指北針!”胖子說著就想要從他的背包里掏東西,指了指那個大姑娘:“還有她嘛。”
這時候大姑娘招呼了一聲,一條土狗就跑向了我們,拿出一塊布在那狗的鼻子前晃了晃,然後讓我們跟上,我們一路上走的很慢,那氣味大概是太稀薄,有時候那土狗要嗅幾分鐘才能確實下了的路程。
一上午我們都是在趕路,也知道這個大姑娘叫玉清明瑪,我們可以叫她明瑪,胖子笑道怎麼不叫明碼標價,我踢了他一腳,他也沒有發火,只在那裡嘿嘿傻笑。
到了下午,天氣又開始悶熱起來,我們正在呼呼喘氣,胖子早已經失去了先前的俏皮,滿身都是汗,一個勁地強烈要求休息,明瑪指了指前面(也就是南面)的山說:“過了這座山,東邊是越南,西邊是寮國,這山算是一道天然的國界標示。”
我和胖子望了過去,胖子眼睛變得直勾勾起來,我卻是看不懂,他讓我拿出那捲竹簡來看,指著其中的一個詞彙讓我看,我定睛一看上面寫的是“三頭碧龍祖脈”,我掃了一眼,這一頁是介紹各種龍脈的。
風水中,有五決:龍、穴、砂、水、向,延伸出五大決尋龍決、察砂決、觀水決、點穴決、立向決,這是找龍脈的五個法門。
首先要尋龍就是找地理的脈絡,墓葬中講究一個順其自然,順脈而藏,接著就是察砂也就是看土壤,岩石為青龍、土山為黃龍,土山樹木茂盛則是木龍也叫碧龍,龍脈有很多種,但也只限於風水玄學中的理論上,存在於現實的寥寥無幾。
其次觀看水流,不遠處我們已經聽到了瀑布的聲音,神話傳說中龍是住在水中的,而且在劉禹錫的詩中說:“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點穴,胖子叫它尋龍點穴,其實這包含面太廣,書中所說的點穴就是找到龍脈點中龍穴,將亡者葬入,這才能稱之為靈穴、寶穴或者龍穴。
最後就是確立方向,作為風水先生要看知道,龍頭是朝那個方向的,死者的棺材頭就相反而放,只有為什麼上面沒有說,但凡有著五決就可以找到一條龍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