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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後來我就有了這麼一個奇怪的想法,有時候面對畜生要比面對人心更加的容易對付,因為畜生一直都是畜生,可人他有時候卻不一定是人。
我心裡暗想:要是那條巨蟒,小爺肯定怕的要命,而這些連牙都沒長奇的小長蟲,小爺直接滅了它們。
我裝填了最後一發信號彈,這東西雖說只是用來照明的,但是其散發出的高溫和強光,對於任何生物都有著毀滅性的打擊,我就親眼見過好幾次這樣的實例,它可絲毫不遜色一梭子子彈的威力。
裝好信號彈之後,我頓時信心百倍,把手電放在槍管上,直勾勾地盯著那片的情況,只要讓我看到有一點兒的風吹草動,我立馬把頭一轉,把眼睛一閉,直接扣動扳機,保管那些孵化還是不孵化的,全他娘的給它們烤熟了。
可是這動靜雖然不間斷,可是久久看不到再大的動靜,也沒有看到一條孵化出的小蛇,這樣可就太奇怪了,我覺得可能還要等一會兒,那我是不是干點什麼,唱個歌還是跳個舞呢?
又等了足足有五分鐘,我實在忍不住了,就算是孵條龍也該出來了吧?輕輕地走上前,就用槍管去撥弄開那些蛇蛋,忽然下面就出現了一隻不停擺弄的手,那一下的視覺感差點把我刺激死。
我整個人就朝後退了好幾步,還以為下面有個粽子,不過那隻手太有喜感了,做著一個蘭花指的模樣,可一看就是一個胖乎乎男人的手,這一下我就有了自己都無法想像的念頭,然後什麼都不顧,就去撥弄那些蛇蛋。
很快,我的手上就粘乎乎的一片,噁心的直要命,可是我咬著牙繼續撥著,隨著一條胳膊,接著就是一半身子,到最後一個臃腫的不成形的身體出現在我眼前,我幾乎都沒認出這個人就是胖子,因為在他的身上,爬滿了大蚯蚓那樣的小蛇,而且還全是白色的,顯然剛孵化不久。
我也管不了這麼愛護動物,而且蛇這種東西帶著邪性,不少已經咬在了胖子的身上,看樣子已經不是一半個小時的事情,將這些小蛇一條條地捏死之後,我才把胖子從黏糊糊的蛇蛋堆裡邊拖了出來。
摸了摸胖子的鼻息,發現這傢伙居然還有那麼一點微弱的呼吸,真說這死胖子的命還真夠大的,恍惚之間,我好像發現胖子剛才在的那個地方下面還有人,接著又拖出了好幾個。
發現除了胖子,竟然還有紅魚,其他也都是同行的成員,在確定了紅魚也有生命跡象之後,其他人都成為了屍體,看來這下損失大了,而且我這個人心腸軟,在想到他們家人以後要怎麼辦,忍不住就掉了幾滴無可奈何的生淚,不過我已經見過了,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完全傻掉,因為胖子和紅魚雖然沒死透,那也是正在鬼門關轉悠。
可是對於救人我並不在行,甚至可以說是一眼一抹黑,不過兩個人就躺在那裡,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我先是給他們檢查了傷口,也管不了什麼男女之嫌,總之救命要緊。
胖子和紅魚的情況差不多,身上有著很多小口子,雖然不是很深,但都腫著,顯然是中了蛇毒,最要命的確實他們兩個身上都有勒痕,那不是用繩子勒出來的,好像被什麼龐大的東西捲住後留下的,看來他們是和那條蟒蛇遭遇了,並且遭了殃。
那些小蛇毒最多讓他們腫痛,他們兩個明顯是窒息缺氧,而且我看這些黏糊糊的東西,除了是蛇蛋之外,應該可能會是蛇肚子裡邊的東西,他們也許是被嘔出來的,不過我還沒有聽說過蛇有這樣的功能,它又不是企鵝。
不過這樣反而就有一線生機,我開始給他們兩個做人工呼吸,並且外加心肺復甦,又是嘴對嘴又是壓胸口,雖然心裡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但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剩下的只能看他們自己和老天是否保佑了。
在這個蛇窩必然不是長久之計,我觀察了一下,發現在這些蛇蛋之後有個蛇蛋被堵上的門,在清理掉那些蛇蛋之後,便看著這個門還真不小,至少也能進一輛解放卡車了。
門口有一個裂縫,不像是人為打開的,倒像是墓主人忘記關了,或者是因為某種原因關不上了,我和紅魚進去有些勉強,可胖子就很難說了,這估計要成為我的心病。
可我不能就這樣等著,萬一這些小蛇都他娘的孵化了,到時候我是能逃命,可胖子他們估計又要遭殃了,早晚會成為這些小蛇的孵化後的第一頓補充品。
我先是將紅魚送著門縫推了過去,紅魚最近有些發福啊,推她過去費了我九牛二虎之力,再看看胖子那身板,我把這傢伙劈成兩半也許還有可能,現在我搞得更加頭疼了。
看著那些死去同伴的屍體,我不忍心他們給這些傢伙糟蹋了,搬不動胖子,只好搬這些那些屍體,將他們搬過去之後,我已經癱倒在地,現在我自己爬過去還勉強可以,可對這死胖子可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除非門縫再寬一些,或者胖子再瘦一些,但是兩者都無法做到,門我試過了,這麼大這麼重的石門,估計就是有十個我都推不動,而胖子的的身體根本無法後天控制,我正考慮是不是在這裡餓他個十天半個月,至於這傢伙能不能活著不敢保證,但身體一定能瘦幾十斤。
可是再難做的事情還得做,我把胖子拖到門口的縫隙之後,這傢伙就好像一堵牆似的,把整個門縫堵的嚴嚴實實的,我心中一億隻草泥馬又開始奔騰起來,心說:這他娘的的該怎麼辦?難道我真的要眼睜睜地看著胖子在蛇窩裡當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