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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我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胖子忙站了起來說:“怎麼了小哥我?想通了是不是?”
我微微搖頭問他:“如果繼續要前進的人不是古月而我,你會怎麼辦?”
胖子愣了愣,說:“小哥,胖爺知道你要說什麼,其實姑奶奶對咱倆還是不錯的,尤其是對你格外的好,她雖然話不多,但是做起事情從來都不含糊,所以胖爺一直都挺佩服她的,只不過現在的情況唉,胖爺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我說:“既然你也有這種想法,那我們就不能原路返回了,小爺做不出這種事情來,再怎麼說古月還是個女人,一個女人都不怕咱們怕什麼,你他娘的也不常說倒斗是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嗎?賭一次怎麼樣?”
胖子呵呵一笑說:“你他娘的一說到賭,胖爺立馬就來了興趣,只不過這次咱們的贏面不大,不過這富貴險中求,人生就他娘的是一場賭博,不賭不博活的有個屁意思。”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胖子,咱們走。”
人在這一生當中,多少會遇到一些需要做出選擇的時候,小到走到一個十字路口,大關係到終身大事乃是生命,說是賭博可能會不好聽,但很多時候往往就是這樣,該是瘋狂一回的時候了,不說為了什麼別的,就說古月也值得我走上這條不歸路。
我和胖子一路小跑,在不到二十分鐘的時候,已經追到了古月、傑克和格林三個人,他們三個看到我們兩個追上來都有不同程度的詫異。
傑克抄起播音腔問道:“就你們兩個?”
胖子笑道:“不是所有人都會像我們哥倆這麼傻,不過我們哥倆最重義氣,不像你帶的那些人,一個個他娘的都是膿包!”
傑克說:“你們兩個確實挺傻的,只不過這種傻我打心眼裡佩服,如果我有幸活著出去,我們一定要好好喝一頓酒,酒就和你們中國的白酒。”
胖子說:“沒問題,到時候去北京喝,胖爺請你喝二鍋頭,讓你知道那才是真正的酒,你以前喝的那都是水。”
“哈哈”傑克笑著說:“那就這麼定了。”
古月少有地主動開口問我:“為什麼還要回來?”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說:“沒有為什麼,我張林做不出那種明知道朋友有危險而旁觀的事情來,這一次我陪你走,即便最後發現走了地獄也不會後悔。”
胖子伸出大拇指說:“牛叉,這可比什麼山盟海誓要牛的多。小哥,以胖爺來看,要是這次咱們能活著回去,你們兩個人就湊一對吧,胖爺當你們的主婚人連同伴郎怎麼樣?”
我和古月先後白了胖子一眼,胖子笑呵呵地說他在開玩笑,雖然看起來只剩下我們五個人,但此刻我們已經是一條心,就像在同一個戰壕當中爬過的戰友一樣,那種感情不是平常喝醉酒說說彼此多麼多麼夠義氣,而是真的用命在陪伴著彼此。
這一刻,雖然飢腸轆轆,但是我的內心滿懷激動,自己是留下不是離開,我們五個人頭也不回地往深處走去,大有一種捨身取義的精神,估計這會是我此生做過作為衝動的一件事情了。
第六百六十四章 冰涼的水
人類最原始的衝動並非是現在網絡上流行的那種污穢不堪的事情,而是對於飢餓的衝動,那要比對黑夜的恐懼還要來的更加直接,在原始社會當中,人類和其他野獸沒有太大的區別,不僅在白天捕食,還在夜裡狩獵。
在我們和烏力罕、洛克、邦尼等人分開之後,我們只剩下了五個人,從早上八點走到了晚上八點,依舊沒有走到盡頭,但有一點我們可以肯定,墓道當中的氣溫上升了,那種炙熱的感覺不同於熱帶雨林當中悶熱潮濕,而是乾燥的那種熱。
我雖然不知道靠太陽特別近是什麼感覺,但是經常烤篝火自然明白這是距離火源越來越近了,這裡不可能有什麼火源,那只有地心岩漿了。
只是我不明白,按照以往的慣例來說,地下都有地下水脈,一靠近岩漿就會變成溫泉,那麼就不可能會有這種乾燥的熱,而是更加潮濕的熱才對。
我問傑克:“傑克先生,現在這種情況你怎麼看?”
還不等傑克回話,胖子就搶先說道:“胖爺覺得咱們距離終點已經近在咫尺了,只是沒有水是個大問題,不都說沒有食物可以活七天,沒有水只能活三天嘛!”
傑克說:“眼下這種狀況只有一種可能性了,那就是這條看是直通朝下的墓道,很可能巧妙地避開了地下的水脈,要不然就沒有辦法解釋這個情況了。”
胖子說:“那怎麼可能呢,胖爺也是經常下斗的老手,有些墓中巴不得碰到一處地下水脈,從風水上講也是非常的好,從現實作用來說,可以通過水流作為轉動機關的動力,誰都傻到還要想方設法避開,那樣耗費時間也耗費精力,根本不划算。”
隊醫格林說:“雖然這位胖先生說的正確,但說不定還有其他可能,我們現在還不能下這麼絕對的定論。”
古月忽然開口淡淡地說:“在我的記憶當中,好像有過挖掘一條什麼通道的記憶,是需要避開水脈的,有時候這也是一種萬不得已的做法。”
胖子“咦”了一聲,說:“這不太可能吧,胖爺還保持自己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