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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我用手電照了迴廊的中心,中心是空的,深不見底的感覺,我不知道這迴廊要走多久,因為我轉的已經開始有些暈了,其他人也差不多是這樣,整個石階迴旋廊中只有我們沉重的喘息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我們才看到了出口,這要是直線設計下來,那最多有十分鐘都到了,也不知道當初的設計者是不是腦袋有泡,還是這迴旋廊有什麼其他的作用或者寓意。
這又是一個墓室,但裡邊沒有雄厚的陪葬品,只有一口紅木雕花的大棺槨,靠在右手邊的牆壁豎放著,在棺槨的兩旁有著一對類似陶瓷的娃娃,一男一女,棺槨前面是一個已經腐碎了的香案,已經攔腰而斷,就剩下了四條腿和香案碎屑,一個巴掌大的香爐隨意地倒在不遠處的地上。
李赫一馬當先就把那香螺抓在了手裡,吹了吹上面的灰塵,說:“呵呵,戰國時候的香爐,老子沒白跑這一趟。”
胖子明顯晚了一步,撇著嘴學著李赫說話:“沒白跑你個錘子,一個破香爐有什麼好顯擺的。”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誰摸到的東西就是誰的,其他沒有獲得人,自然心裡不舒服,我就去看那對童男女,又是一對陶瓷的,我擔心會有變故,所以把槍上了膛,就去仔細看,因為我好像在童男女的身上看到了一種奇特的字,而且這種字我居然比較眼熟。
第一百章 九個盒子
我有過一段時間倒騰過拓片和帛書這類東西,上面都是一些奇怪的文字,大多我也只能估摸出朝代,然後轉手賣給更大的收藏家和文物販子,有一個老者到我的店裡去買帛書,上面的字跡很細緻跟這對童男童女的很像。
其實我也是好奇,畢竟一塊這類記載的東西,如果能夠讀懂上面的意思,那價格就不能同日而語,所以我就虛心請教了一番,據那個老者說要讀懂這東西需要對大量的古典書籍閱讀,並且把一些生僻的字記載下來。
當時我只是做生意,更看重東西的價格,就覺得本來也不是很多,也就沒有去深究這些東西,這字跡叫做七國文,為什麼這樣說,因為在當時戰國時期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文字,有些文字還能認得出秦國、楚國、魯國等,而有一些就不屬於某個國家,所以一律稱之為七國文,這只能表明出土的東西的年代。
後來我就看到那些不認識的拓本和帛書都叫七國文,當時也賺了一些,只是這種東西的利潤太低,加上每個墓葬中能有一塊就不錯了,所以也沒做幾次就罷手了,畢竟出手也不容易,現在家裡還有兩張一直賣不出去的。
在童男的身上寫的應該是“居虛”,而童女的身上則“坐弱。”我把自己的發現和他們一說,立馬胖子就笑道:“小哥,你他娘的真能扯,這麼點的孩子怎麼就男的虛了女的弱,還是姥姥的坐弱,我看觀音坐荷花差不多。”
我被胖子堵得差點沒一口氣憋死,也幸好我已經訓練出來了,其他人也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米九兒作為我們這群盜墓賊資格最老的也不認識,她多看了我幾眼,說:“想不到你這小子還有這份兒眼力勁。”
我被誇的有些飄飄然,說:“獻醜獻醜,只不過以前見過,也和人家學過那麼點皮毛,所以才能認出這個字,這就是七國文字吧?”
米九兒冷笑,說:“七國文字個屁,這叫宋國文,是東周春秋末期戰國初期的文字,不認識就瞎扯,和那死老鬼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我慌忙打斷說:“九太太您可別誤會,我和我師傅是清白的,沒有任何的關係。”
老潘看了我一眼,說:“哎呀,想不到老鳥你這麼多年不找女朋友,原來是口味特殊啊,理解理解。”
“我操,你理解個屁。”我就奇怪了,怎麼說點什麼都能被這一群損成這樣,看了霍羽一眼,他並沒有看我,而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口紅木雕花的棺槨看著。
我也把心思放在了那棺槨之上,長兩米五寬一米,上面的雕花是睡蓮,整個棺材上釘滿了棺材釘,都是那種小銅釘,時間只是在上面留下了一層輕微的銅鏽,用手一摸下面就是黃澄澄的材質,顯然這些小銅釘的用料非常的講究。
我們毋庸置疑的就要開棺,胖子摸著旁邊那對童男女問我:“小哥,你說這對值多少錢?”
我生怕自己說的太高再被擠兌了,立馬就乾咳一聲說:“應該在五萬左右,不過你肯定是帶不走,一來雖然這對童男女不大,但你的背包也放不下,二來這墓里的陶瓷都非常的脆,估計你一碰就成了一堆了。”
胖子說:“你看你這人,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我就是問問,也沒有打算把這兩個小傢伙帶出去,就算是值十萬,在這斗里就和石頭也差不多,我們這是個大斗,沒有上百萬的東西誰帶啊!”
張玲兒看了一眼,說:“張小哥太謙虛了,這對童男女怎麼也值十萬以上,你說的太保守了。”
我心說:“還不是讓你們逼得,其實小爺還想說個二十萬的。”但表面也是一笑,算是一種默認,畢竟我可不想和她在這個問題上計較,說多了可能都是眼淚,這群人都是行家,而我這個半吊子儘量就是少賣弄,要賣弄也只能往小了說,說的大了牛皮也就吹破了,到時候肯定會有人讓我下不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