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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從剛才的事情來看,秦含凌就和呂天術的做法差不多,雖然她表面是在勸架,向著自認為完全有理的胡八,但實則她就是站在了胡八一方,畢竟他們在歐洲生活了很長時間,以後也是低頭不見抬頭見,自然是凡事留一線。
而再看看我們,如果我無法做成這個掌門人,那麼就要滾蛋回國,到時候此生也就不會再相見了,從我觀察來看,秦含凌看問題還是非常透徹的,畢竟她老娘秦宣有意培養她成為下一任雨堂的接班人,甚至還可能在窺視掌門之位。
我有些開始懷念和琦夜她們一起倒斗的時候,大家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但是在沒有達到目的之前,不會這麼明顯的勾心鬥角,更不可能要了彼此的性命,看來這野花雖然是新鮮,但還是不如家花好啊!
這種溶洞可能會特別的長,就拿我國貴州最長的雙河溶洞來說,目前探明長度將近一百六十公里,即便以我開車的速度,那也要走上一個多小時,如果這裡也就那麼長,我們需要更長時間的尋找。
不過,從這裡最深的地方來看,確實比國內貴州吳家大洞還要深,吳家大洞的深度都三百四十米,而從我們一路往下走的情況來看,從地面到現在的位置,至少也有五六百米深了,雖然這並不是我們下過最深的斗,但確實最深的地下溶洞。
我們之前也遇到過溶洞系統,但是規模遠遠沒有這裡這麼大,這白朗峰之下,就宛如一個巨大的地下迷宮一樣,即便沒有人工設計的防盜措施,就眼前這個大型的溶洞也足以算得上一個大自然的防盜機關了。
差不多轉悠了六個小時,我們依舊沒有找到一處人工建造的任何東西,甚至都開始懷疑這裡不是凱撒的墓葬,而就是一個單純卻又充滿了迷幻性的地下喀斯特地貌。
我們決定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畢竟從白朗峰那個山洞出來之後,已經有將近二十個小時沒有合眼了,雖說時間非常的急迫,但是人如果不得到一定的休息,即便是我們這種職業盜墓賊也不行,畢竟身心都已經非常疲憊了。
找了一個干谷,就是那種被自然水流沖刷之後形成了深谷,裡邊雖然全都是鈣化物,但是不影響我們宿營休息,而且也不像那種鐘乳石密集的地方,有個什麼情況就能及時發現。
有意無意的,我們五個人的帳篷和胡八、秦含凌他們兩撥人拉開了一點點的距離,這看似只有一點的距離,卻是一道內心的隔閡之牆,顯然並不怎麼適合繼續一起倒鬥了,否則遇到危險不但無法成為幫手,反而可能成為幫凶。
我們五個人坐在一起吃乾糧、喝水,胖子就用眼神瞟了一下另一邊,對我們悄聲說道:“要不然咱們就和他們分開倒斗,胖爺看到他們就來氣,要是忍不住再打起來,這倒斗就變成了群毆了。”
我白了他一眼,說:“你也真是的,在絕壁上小爺就跟你說過先不要招惹胡八,別看他像山羊那小子的跟班,但是雷風既然能讓他帶隊,說明他在整個卸嶺派也是有一定地位的。”頓了頓,我繼續說:“只要他們回去支持我做了卸嶺派的掌門人之後,你他娘的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而且也不用想像現在這裡。”
胖子立馬就反駁我道:“你傻啊小哥,他們既然也參與了這次倒斗,那就說明都想要做這個卸嶺派的掌門,即便胖爺現在不和他們搞事,等到找到仲裁之棍後,還是免不了一場爭奪,到時候我們反而白白把他們帶進去,讓他們自己走的話,肯定會折損人,甚至可能連墓葬都找不到。”
我又想說話,但是呂天術卻微微點頭說:“小胖子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張林啊,你要明白一件事情,非我族類必有異心,而且他們之前擺明了就是要和我們各盜各的,現在的合作是因為救過他們,而這卻是很小的一方面,真正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們的風水知識太過淺薄,所以才會一路跟著我們的。”
霍羽也說:“師弟,你不要小瞧那個山羊,那小子既然敢下斗就是有幾把刷子的,再說他一個勁地叫你師傅,從眼神中也看得出並非是真心,說不定就是為了迷惑我們。”
古月也象徵性地點頭“嗯”了一聲,意思同意以上除了我之外,其他人的觀點。
我說:“那現在該怎麼辦?不能直接就過去和他們說分開走,那樣一下子得罪了雷堂和雨堂,其中更有支持我們雷堂,這樣即便我們找到了仲裁之棍,也很難成為卸嶺派的掌門啊!”
呂天術說:“你還是沒有看明白整件事情,並不是四個堂口想要你成為卸嶺派的掌門,而是遷到這一邊的那些老傢伙們留下的遺囑,而咱們卸嶺派又非常的尊師重道,我想四個堂口也是因為手下的門人而導致的形勢所迫,並不是覺得你張林或者我呂天術有多麼大的本事。”
聽完這一席話,我開始低頭不語,因為自己已經非常贊同呂天術的觀點,之所以雷堂請我到歐洲來,那完全都是因為自己帶隊盜了成吉思汗陵的緣故,他們不得不那樣做,然後上演了一處一堂贊同,一堂反對,兩堂暗中也反對的局面,為的就是給卸嶺派的門人看。
收拾了一下之後,我問:“那接下來該怎麼辦?你們提個意見,咱們一起執行就好了。”
呂天術說:“既然小胖子替你出了這個頭,也就和他們撕破了這個臉皮,那接下來就由你張林代表咱們五個人,過去探一探他們的口風,但是態度一定要強硬,要是他們反駁,我們就有理由和他們分開走,要是默認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