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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聽得都是鼻子一酸,沒有經歷過這種場景的人,一定以為這只是熒幕裡邊橋段,但是真正到了誰的身上,我想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住如此多的打擊,確實相比較之下,紅魚屬於這孤兒當中最可憐的一個。
她幼年失去了父母,成年失去了丈夫,又失去了孩子,而且連養育她的再生父母米九兒也撒手人寰,這任何一樣對於任何人來說,那都是最為沉重的打擊,而她僅僅只是一個女人,她也需要找個肩膀,也想有個家。
知道了那塊太歲在呂天術的手中,我就意識到是真的上當了,如果換一種想法去看待這個問題,那麼觀星派既然有如此能力,那麼他們預測未來應該不雅於瑪雅人,再加上瑪雅人曾經是古回國的“親戚”,那麼這一切都說得通了。
我把整件事情想了一遍,大概就是張宣德在幾年前已經算出我命中有這一劫,或許這樣有點牽強,那麼他可以為自己算,就像是《封神演義》當中姬昌算出自己要吃伯邑考的肉一個道理,那麼他就往潘家園安排了郭茂森這麼一個人。
我再回想第一次找郭茂森算卦的時候,那是因為我路過他身邊,然後聽到他說了幾句非常和我的經歷相似的話,所以我才會找他去算卦,那他如果真是觀星派的人,根本就不用再算什麼,只要和張宣德互通一個電話,那麼一切都知道了。
想到這裡,我就連忙開始呂天術情景再現剛才的經過,其他人原本不動,讓胖子來扮演郭茂森,而霍羽代替胖子,就這樣把所有的事情,完完全全地展現在呂天術的眼前。
看完之後,呂天術臉色僵硬,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頓了頓他說:“張林啊,為師沒有見過只點三盞命燈的,一般三魂七魄那就都是三盞命燈,七盞小蓮花燈,現在你的七魄已經不在了。”
“啊?”胖子比我還要驚訝,他說:“這怎麼可能,不就是點幾盞燈嘛,再說了我們也看到了外面天有異樣啊!”
呂天術說:“這種儀式,怎麼能打開窗戶呢,聚魂是要在完全封閉的場所,魂本就無形,這樣被陰風一吹,魂自然會跟著而去,就像你們剛才說的那樣,張林渾身冰涼,而且還動都不能動,這明顯就是在剝離他的七魄啊!”
我就連忙問:“如果人沒有了七魄會怎麼樣?我現在並沒有感覺有什麼異常啊?”
呂天術說:“三魂又被稱之為命魂,這些都是風水常識你應該也都知道,魂經常會和鬼魂聯繫到一起,魄則是游離於身體之內,它們和你的五臟六腑一樣重要。”頓了頓,他說:“我來打個比喻,這人好比是一座房子,只有裡邊裝修好了,有了家具電器,人走進去才算是一個家,如果沒有人進去住,那只能叫空殼。”
一聽這話,我渾身就忍不住地打起了哆嗦,因為這個比喻太過貼切了,也就是說,現在我只有三魂,那僅僅是一個空殼,被帶走的七魄則就是人,那我就不是一個完完全全的人了。
胖子問呂天術說:“呂爺,小哥這沒了七魄會怎麼樣?”
呂天術說:“這就很難說了,因為可能性太多了,比如說走夜路容易鬼上身,因為沒有魄的身體,那就是無人住的軀殼,那樣會出大事的。”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描述自己現在的心情,總之就是非常的混亂,感覺心神甚至都無法安定,而且被騙的羞辱感也特別的強烈,沒有人會願意讓別人騙,這種感覺相信很多人都能理解。
張玲兒說:“如果小哥再下斗,那麼事情就會更加麻煩吧?”
紅魚說:“那是肯定的,斗裡邊我們都戴著辟邪的東西,有時候還會發生不同尋常的事情,就小哥現在這樣,估計剛一走到墓的入口,立馬就會有一群孤魂野鬼來搶奪他的身體。”
霍羽說:“那就別下鬥了,也不要走夜路,這樣不就行了。”
這時候,古月忽然開口說:“他可以不再從事這個行業,但不可能不走夜路,這一切都是因為我,要不是我的原因,他也不會惹上這樣的事情。”
胖子就說:“姑奶奶,您可千萬別這麼說,這要是換成胖爺一樣也會這麼做,畢竟朋友需要幫忙,不幫忙那還叫朋友嘛嗎?再說了,這一切都是那狗娘養的觀星派做的好事,和你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頓了頓,他氣呼呼地說:“以後別讓胖爺再碰到張景靈那孫子,要不然胖爺非弄死他不可。”
我說:“你個死胖子不知道情況就不要亂講,張景靈應該和這件事情沒關係,他之前和阻止他師弟為難我,不能一棒子把所有人打死。”
胖子冷哼道:“萬一人家是在給你演戲呢,你這傢伙什麼都好,就是沒有防人之心,做什麼都把別人往好處想,這世間最可怕的不是鬼神,而是人心啊!”
我不跟他繼續爭論這件事情,就問呂天術:“師傅,您說弟子接下來該怎麼做?就像古月說的,我一輩子不可能不走夜路,而且現在我還是卸嶺派的掌門,不下斗那還怎麼做這個掌門啊!”
霍羽笑道:“掌門的位置我可以幫你坐,只是這不走夜路,你小子以後可就成了晝出夜伏了,這聽起來還真的有些可笑呢!”
我無奈地說道:“師兄你就別嘲笑我的,我已經很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