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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時候改行給人看相了?”我回頭沒好氣地問。
昨晚從風琴房回來,凌晨1點多了,沒睡好,自然有黑眼圈了,跟血光之災有什麼關係?
“呵呵,別不相信。 我的說法很有根據地。 “他熱情地靠近我,裝模作樣地看著我的臉,“你本來天庭飽滿,但偏偏雙額犄突,如生雙角;眉濃帶煞,唇削似刃,實在不是有福氣的相噢!命里註定不是早夭就是坎途潦倒、厄運不斷啊!”
我在心裡對自己說:“忍耐。 忍耐,這只是一隻討厭的烏鴉!”
“表妹。 你想不想知道解救的辦法?”他撫摸著我的頭髮,像摸著一隻可憐的小狗。
“咳咳!如果你真想改行,就到外面鎮上去擺攤,不要老在這裡恐嚇我,我不怕地!”我連退幾步,臉色開始發青。
“看你的臉都綠了,還說不害怕?”他故作憐憫地望著我。 看樣子又要上來摸我頭髮了。
“停!你別過來!”我地胃一陣抽痛,“拜託,我的臉發綠是因為我還沒吃到飯,眼圈發黑是因為昨天睡得太晚,跟我的命一點關係也沒有!”
“還沒吃飯?那真要餓壞了!你怎麼這麼不注意身體?現在食堂的菜都賣光了,不如……”
“不用了!我自己會想辦法的!”我不等他說出什麼提議,一口回絕,“如果你不想我餓昏在這。 就別擋著路!”
“行了,該說的話都說了,你還跟她囉嗦什麼?”唉,另一個比鬼魅更可怕的“表哥”現身了。 他不耐煩地瞪著我說:“還不走?準備留下來吃毒蛇、老鼠、蜈蚣?”
我轉身就跑,生怕他再說出什麼噁心可怕地東西來,那今天真不用吃飯了。 直接昏倒算了!
“喂,就算你想幫她,也不用這麼損我吧!”雲騰蛟苦笑,“我什麼時候吃過毒蛇、老鼠、蜈蚣啊?”
“幫她?我看你今天大概真是吃了蛇蟲鼠蟻,吃出毛病了!”饕餮狠狠瞪著雲騰蛟,“讓她少惹麻煩,少管閒事而已,你去管她吃不吃飯?”
“呵呵……你今天解釋得真詳細!”雲騰蛟似笑非笑,“不過怎麼聽起來總有點言不由衷、欲蓋彌彰的意味?”
“哼哼!還好意思說我,隔岸觀火罷了。 你管得太多了!”他冷笑。
“是啊!有人的確管得太多!”雲騰蛟也笑。 “不過不是我,是你!”
“愚蠢!我是人嗎?”饕餮翻了個白眼。 一晃就不見了。
雲騰蛟喃喃自語道:“看來隔岸觀火的角色,不久就只有我一個來演了!”
我氣喘吁吁地跑回宿舍。
迎面就撞上了拿著裝滿熱水盆子的張綺。
“哎喲!”一聲,盆子落地,我和她都下意識地往後一跳。
結果,她撞上了床架,我撞上了門。
“你跑那麼快幹啥?害我的腦袋都腫起來了!”她揉著頭抱怨。
我卻呆若木雞地看著自己的左手。
“沈鈞,你怎麼了?”葛虹見我半晌不語,以為出事了,連忙過來扶我。
“不會是你的左手也撞骨折了吧?”高燕蘭倒吸一口氣問。
“不是!”我苦笑,“胳膊肘破了!”
“你真不小心!”葛虹忙拉我進去看。
“還好,血流得不多!”胡霞安慰我,“不用去醫務室,塗點紅藥水就行了!”
我怔怔地看著皮破血流地手,心裡閃過了四個字:“血光之災!”
“只是流了一點血,你怎麼了?怎麼好像要哭出來的樣子?”閔雨詫異地問。
“沒事,沒事……哦,對了,我的飯……”我說到飯,肚子真的咕咕直叫了。
“幫你留了一份菜,快吃吧!”張綺揉著頭,“你還真衰!連地理老師也會找上你!”
“就別提了!”我無奈地嘆氣,“最近霉運當頭,到處撞邪!”
“哎,差點忘了!今天有個好消息!”張綺突然想起了什麼,笑盈盈地說,“我們不用去跟別人搶琴房了!”
“為什麼?”我一邊吞飯,一邊含混不清地問。
“我今天找了高年級的學姐,好說歹說。 向她借了一階地鑰匙!”她得意洋洋地說。
“哇!你真行!”我們異口同聲地誇她,“交際手段一流啊!”
“咳!總算不用再去那個風琴房了!張綺你真行!”胡霞高興地說。
“說到風琴房,喂,沈純鈞,今天晚上還要去那看看嗎?”張綺問,“那個梅什麼地會不會再搞鬼啊?”
“她一定不敢的!”高燕蘭搖頭,“這種把戲拆穿了就沒用了。 ”
“應該不會。 不過。 晚上你們要輪流去練琴,我也不想那麼早就睡覺。 ”我飛快地把飯菜一掃而光。 “午夜前後,我到風琴房去看看好了!”
“你一個人去?”閔雨和胡霞吃驚地問。
“我和你一起去吧!”葛虹連忙說。
“不用了,我們已經試過了,那裡沒什麼東西,不必擔心!”我一笑帶過。
其實,我是不放心那個看上去誇張直露的梅小琳。 昨晚,她雖然被我們揭穿。 但她解釋的那些理由避重就輕,而且唱作俱佳,總給我在演戲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