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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等待。
這時從大門那裡走進來一個學姐(判斷的標準是她穿的校服,所有學生的校服式樣都是一樣地,但新生的顏色不同)。 她徑直走到角落裡,警覺地瞄了瞄四周,然後快速把箱子打開,隨便拿了一張小紙條出來。
咦?難道她就是遊戲的組織者?
我趴在書上,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只見她將那張小紙條翻開,看了好幾遍,然後捏成團,塞進口袋裡。 接著又再次打開箱子,把裡面剩下的紙條一股腦兒拿了出來。
眼見她拿著一把紙條走出大門,我待不住了,丟下書就跟上了她。
她慢悠悠地邊走邊哼著歌。
我腳下加速,追上了她。
“學姐,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我抓住一張問。
“紙條。 ”她很乾脆。
“你就是遊戲地發起人?”我直截了當。
“當然不是。 哦,你也是參加遊戲的人?”她笑笑,“今天抽中的是我,你等明天吧!”
“怎麼,這紙條是自己抽的嗎?”我不相信地問。
“以前不是。 不過今天是遊戲的第二階段,要換方式了。 ”她說,“晚飯前有人通知,抽中的人是我,讓我自己到箱子裡拿紙條。 ”
“誰通知你?”我追問。
“不知道。 通知是別人轉達的,應該是遊戲的組織者吧!”她淡然。
“那轉達的人是誰?”我乾脆問到底。
正文 第三卷 女院怪談 第三卷 女院怪談 第四十章 午夜琴聲(四下)
第三卷 女院怪談 第四十章 午夜琴聲(四下)
“你到底是不是參加遊戲的人?”她詫異地問,“怎麼什麼都要問?”
“我第一次參加,當然要問問清楚!”我連忙賠笑。
“這些都不能問的!”她把紙條從我手裡抽出,“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明天的通知是你們92級2班的梅小琳去轉達的。 想知道明天你有沒有被抽中,就去問她吧!”
又是她!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她是遊戲的組織者嗎?”
“我們只是參加的人,誰會什麼都知道?”她搖搖頭,上下打量著我,“你可真奇怪,刨根問底的,準備幹什麼?不會是想到院長那裡去檢舉我們吧?”
“不是,不是!我……好奇而已!”我連連搖手。
“我看,這個有懸念的遊戲確實很適合你這樣好奇的人!”她笑著拍拍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去準備今晚的東西了。 ”
她哼著歌走了。
我呆了一會,心情沉重。 第一步計劃就失敗了,看來,今晚不會很順利!
午夜將至,我溜出宿舍,來到了風琴房。
斷斷續續的琴聲從13號風琴房傳出,今天舊食堂遇到的學姐已經來了。
我看了看表,還有十分鐘就是11點了。 左右無事,我隨便選了個風琴房進去,先找找,看有啥“寶貝”。
黑黝黝的空間裡,人地感覺會變得敏銳。 一進去。 我就感到,風琴後面的那堵牆似乎在顫動。 我打開手電一照,牆上比以前斑駁,粉漆脫落得很多,並沒有預想中的黑印。
老實說,心底深處,我對13號風琴房牆上的那個怪異的黑印。 很是忌憚。 憑空出現的東西,是災禍的可能性比是福瑞地可能性大。
唯一尚可安慰自己的是。 裂魂珠一直沒有反應,那麼,至少不是妖魔鬼怪。
但是,雲騰蛟和饕餮依然留在學院,讓人費解。 鼠怪已除,五色珠也落進他們手中,為什麼他們還不離開?我可不認為他們說捨不得離開我是真話。 捨不得?見他們地大頭鬼!除非他們讓雷給劈傻了。 否則,只能說明他們還有所圖!
圖什麼呢?
地面突然一陣莫名的抖動。
我一驚,從沉思中猛醒過來。
琴聲消失了,那個學姐應該開始遊戲了。
天,最近是怎麼了?老是發呆,反應也遲鈍,怎麼好像老年痴呆了一樣?我拍了拍腦袋,小心地探頭往外看。
小路上沒人。 也沒腳步聲。
我抓住機會,拿著關好的手電,幾步躥到路的另一邊,躲在舊食堂的牆角。
我準備等那個學姐選好地方,就悄悄過去。
等了許久,整個風琴房卻安靜地像一片荒原。
沒有一點光。 也沒有一點聲息。
不對啊!那個學姐不是說要選個風琴房,進去找“寶貝”的嗎?要找也得打著手電找,況且她總應該有點聲音發出來吧!
我顧不上會不會被罵,踩著草走出來,大聲問:“學姐,你在嗎?你在哪?你進了哪個風琴房?”
我的聲音不斷迴旋,可是,沒有人回答我。
我擰亮了手電,一間一間往前找,比起十幾天前。 每一間都凌亂許多。 琴蓋翻開著,椅子七歪八扭。 還有一些諸如報紙、鐵條、塑料水瓶之類地雜物丟在牆角。
估計是前面參加遊戲的人扔在這裡的。
可是這雜亂的景象更讓我心煩意亂。
10號、11號、12號……
我在13號門口,略為遲疑了一下,才推開門。
地上沒有血跡和屍體,風琴上放著一本琴法書,椅子擺得很整齊,椅背上搭著一件厚毛衣,再沒有多餘出來的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