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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面面相覷,大眼瞪著小眼,硬是憋不出話來。
半晌。
“又是……”我苦著臉。
“老鼠!”葛虹哀嘆。
“他祖母個熊!是可忍孰不可忍,看我怎麼收拾你們!”張綺暴跳起來,抄起桌上一把水果刀準備也跳出門去。
“幹嘛?你要找老鼠去拼命?”閔雨和胡霞眼明手快地死死揪住她。
“先是老鼠湯,接著讓蓆子砸我頭,最後還在我腳背上留下個印子!”她氣急敗壞地叫道,“你們說,該不該去教訓它們?”
“該。 很應該!”高燕蘭在旁邊冷笑。 “不過,請問小姐。 你知道剛才那些老鼠姓甚名誰嗎?還有,你知道它們的老窩在哪?最後,順便問一下,以你的體型,它們鑽進下水道以後,你也能鑽進去?”
張綺一時語塞,我和葛虹連忙奪下水果刀。
“算了吧!也別跟它們一般見識了!”葛虹苦笑,“好女不跟鼠斗!”
“只要不是會……呃,那種老鼠,其他的普通老鼠我們還是不必去理會了。 ”我啼笑皆非地勸道。
一場鬧劇虎頭蛇尾地落幕了!
此後的半個月,學院空前平靜。
沒有任何風吹草動,不要說殺人,連老鼠也不出現了。 (老鼠湯事件之後,學院先是整改了食堂,然後捕鼠夾、捕鼠籠和老鼠藥遍地開花。 )
韓隊長安排的那些裝電纜的、檢修鍋爐的、修門安鎖地,還包括每層樓面的編外舍監,精神緊張了大半個月,愣是什麼事也沒發生,什麼線索也沒找到。
這天是星期四,但我們一大早起床不是去上課,而是整理好東西,提著包,三三兩兩地朝校外走。
因為從今天開始,我們有四天時間回家休息。
大部分同學當然很高興,一個月沒見到父母了,正好回家撒撒嬌。
不過,還是有一部分人不回家,想趁這個機會,多練練鋼琴和舞蹈。 這些人中,大部分是高年級的學姐,也有一小部分是我們92級的新生。
真是拼命啊!
我們宿舍倒沒這種拼命三郎,只不過,我擔心自己學得亂七八糟的舞蹈,又要被蚌殼老師留下再教育,所以和葛虹說好,最後一天提早回校,讓她幫我糾正一下。
四天的時間如果是上課那就過得非常慢,可是放假,一晃眼就沒了。
星期天地下午,我早早出了家門,哼著歌,步行到車站等公交車。
去學院的公交車比較少,一般要30——40分鐘一輛,而且挺擠。
可這天和平常不一樣,一個半小時過去了,竟然沒看見一輛車子來。
站台上的人更多了,大家伸長脖子張望著,有好幾個農民打扮的老大爺、老大娘們,開始嘮嘮叨叨,抱怨車子不守時。
奇怪,這麼長的時間總應該來個一輛應應景吧!
我倒不是太著急,只不過站得腳酸,很想快點回學院宿舍歇歇。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車子依然無蹤。
許多人等不及,就搭乘小巴(黑市車,證照不齊或者超載嚴重的)走了。
留下的都是些捨不得多花錢的大爺、大娘們。
正文 第三卷 女院怪談 第三卷 女院怪談 第二十三章 鼠怪(十四上)
第三卷 女院怪談 第二十三章 鼠怪(十四上)
小巴的司機和買票員一個勁地喊:“別等了,上我們的車吧!今兒個公交車脫班了!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去了!”
聞言,我也心動了,畢竟兩者只差兩塊錢。 但考慮到安全因素,想了想,我還是決定再等等。
這一等,就又是一個小時!
當姍姍來遲的公交車駛入站台時,我的腳已經快站得沒知覺了。
苦命啊!三個小時等一班車,放到現在,準保人不相信。 可是,那時,交通不是很發達,有的未開發的鄉鎮,往往只有這麼幾班車往返。
只得望穿秋水、痴痴地等待了!
上了車,我趕緊找個座位坐下,順便揉著發麻、發漲的腳跟。
“嘿,老哥,今天這車子怎麼脫班了?”有個看上去和駕駛員很熟的中年人搭訕。
“別提了!真是衰到家了!”紅臉膛的駕駛員臉都變綠了,“先是鎮上開進來許多輛警車,唯一的一個路口連頭都調不過來,排隊等了老長時間;然後是開了一小半路,輪胎爆了!下車一檢查,他**的,居然有一根不知道是什麼畜生的骨頭扎進了輪胎!最後找個人來修,又是個慢性子,磨磨蹭蹭地用了半天……”
許多輛警車?我腦袋的那根弦倏地繃緊了!
“咳咳!那個……鎮上怎麼會有許多警車?”我一反公共場合從不與陌生人搭訕的原則,小心翼翼地插嘴問。
“鬼知道?”提起警車。 司機大叔地綠臉又變成了黑臉,“哪個混帳王八蛋在殺人放火,害得老子連脫了三班車,這個月的獎金又泡湯了!”
“殺人放火?可稀奇了!我們這裡好久沒出這種事了。 ”一位老大爺湊上來。
“哦,是不是那個師範學院出事了?”又一個大叔突然醒悟,“前一段日子好像也看見許多警車開進去的!”
“嗯哪,准沒錯!那個什麼……學院都是些水靈靈的女娃子。 不出事才怪呢!”先前的老大爺跟著點頭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