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頁
“這是她第一次在人前露面,她地尊容,著實把大家嚇壞了!”閔雨冷笑,“她一步步走向她父親的墓穴,臉上毫無表情。 不過也幸好沒表情,不然夜叉、女鬼都比不上她可怕!村裡的人嚇得直往旁邊躲,她母親也被她嚇著了,就上去拉她,她冷冷地盯著自己母親看,好像不認識似的。 那種眼光,直勾勾,陰森森,沒有一點感情。 她母親縮回了手,眼睜睜地看著她,走到墓穴旁,亂翻起來。 ”
“啊?她翻什麼?骨灰?”張綺瞪大眼。
“不是。 村裡有習慣,人死入土,一些生前用過的東西,比如衣服、被褥、書籍之類的,也要一起燒掉。 她就是在翻她父親一些生前用過、準備燒掉地東西。 ”
“她要找什麼?”我忙問。
“她母親見她邊翻邊扔,把自己爸爸的東西當垃圾一樣丟,就上前去勸阻。 誰知,她開口就問了一句:‘珠子呢?’聲如夜梟,暗啞難聽到極點。 而她母親聽見這句話,眼睛立刻翻白,臉色鐵青,一下子就倒在地上,竟然像聽見了魔鬼的詛咒!”
正文 第三卷 女院怪談 第三卷 女院怪談 第十三章 鼠怪(九上)
第三卷 女院怪談 第十三章 鼠怪(九上)
珠子?什麼珠子?我困惑地輕撫手腕,難道,也是類似裂魂珠之類的東西?
“什麼珠子那麼大的魔力?”高燕蘭驚訝地問。
“她母親怎麼樣了?”葛虹皺起眉頭。
“死了。 ”閔雨喟嘆,“她母親就這樣倒在地上死了!”
“啊?!”我們相對失色,“她的父母豈不是都死了!”
“是的,而且都死得莫名其妙。 ”閔雨點頭,“村裡的人更認定她是一個凶星,連父母都被她剋死了。 但是,她絲毫不為所動,繼續翻找那不知所謂的珠子。 ”
“那她父母的後事……”我心裡冷颼颼的,有違常理的行為昭示著她的詭異。
“是村裡的熱心人幫忙辦的。 她家的農場因為瘟疫負債纍纍,她母親生前已經低價折賣給別人了。 辦完喪事,她在剩下的一幢二樓二底的房子裡,待了五天五夜,門窗緊閉,挖地三尺找東西。 第六天,她兩手空空走了出來,一言不發地賣掉了父母留給她的房子,還清了債,然後就消失了。 直到我在這所學院裡又一次見到她!”閔雨結束了她的敘述。
“慢一點,我有兩個問題想不通。 ”高燕蘭彈了彈手指。
“什麼?”閔雨問。
“她十五歲前從沒露過面,也沒上過學,那她是怎麼參加中考到我們學院來讀書的呢?學院地分數線可不低啊!”高燕蘭提出了一個實際的問題。
“這個……我不知道。 ”閔雨想了想,“大概是她在家裡自學的吧。 ”
“不可能!”胡霞突然激動起來。 “我認為,最合理的解釋就是——她是個妖怪!你們想,考個試對妖怪來說,不是小菜一碟嗎?”
“呵呵!依你這麼說,名牌大學裡豈不全是妖怪?”張綺半真不假地反駁,“我記得書上說,妖怪都要躲在深山老林里修煉的!如果普遍得滿大街都是。 那還叫什麼妖怪?乾脆改叫寵物得了!”
“無論是妖還是怪,都不會把自己的外表搞得這樣……醒目吧!太招搖了!”葛虹也搖頭反對。
“先別討論這種離譜的話題!”高燕蘭不滿地說。 “第二個問題是,為什麼她母親一聽到她說‘珠子’,就馬上死了?這所謂地珠子是什麼?”
“……還是只能回答你,不知道!”閔雨笑得有點澀,“我們村里人對這點也猜測了無數種可能性,但卻無法去求證哪一種才是正確的!”
“她父母以前沒說起過類似地話題嗎?”我直覺感到這是一個關鍵。
“從來沒有!她父母除了有點迷信外,都是老實巴交、寡言少語的好人。 ”閔雨搖頭。
“迷信?怎麼個迷信法?”胡霞問。
“經常要去廟裡燒香、點長明燈。 許多日子都要燒紙,還有不少忌諱。 ”閔雨想了想補充,“可這也沒什麼稀奇,村里不少老人也有這些習慣。 ”
確實,這不算什麼,別說偏僻的農村,就算是繁華的城市裡,也有不少燒香拜佛的虔誠者。
“那她後來找到珠子了沒有?”葛虹問。
“不知道。 ”閔雨的神色有些古怪。 “不過,我猜她一定是找到了!”
“為什麼這麼說?”
“……只是我的感覺,她如果沒找到,怎麼會甘心賣掉房子?”
這個理由未免牽強,眾人皆露出不甚贊同地神情。
我卻一直在想,疤面女生與老鼠之間恐怕大有關聯。 那麼老鼠與珠子會不會也有什麼關係?它們與今天的案子又是什麼因果呢?
夜如期而至!
天上無雲,但月亮卻不明亮,顯得朦朧飄渺。 一種說不清的陰冷,纏繞在我們的頸間。
要變天颳大風了,真不是個好兆頭。 我站在窗前望著蒙上輕紗的月亮,喃喃自語。
“沈鈞,你……早點睡吧!”葛虹的手冰冷,還有點顫抖,似乎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