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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前面有人大聲驚叫。
我抬頭一看,有一個大盆從天而降,扣在前面那個人的頭上了!盆里淌著黑乎乎的水,還有股腥臭!
“哪個不長眼睛的混蛋?”那人一把揪下盆,仰起頭,“敢拿臭水潑我?”
但見她原本白嫩的臉蛋上嘀嘀嗒嗒滿是黑泥漿水,頭髮全濕透了,一件漂亮的白色連衣裙成了爛塌塌的一塊花色抹布。
我忍俊不禁,連忙低下頭。
正是剛剛還氣焰囂張的趙敏敏!
她大罵了一會,樓上始終無人搭理,而臭味漸漸飄散出來,連她自己也受不了了,只得匆匆忙忙地逃進樓里,跑到宿舍去清洗換衣服了。 我走過去,撿起那盆看了看,一隻很舊的臉盆,邊上還沾著不少水泥,好像是幫我們改造宿舍樓的泥瓦工師傅的東西,一直擱在三樓角落裡的。
也不知道是誰裝了這麼一大盆又髒又臭的黑泥水作弄她?
我心裡突然一動,似有所悟。
“出來吧!”我低聲嘆息。
幽光一閃,手腕上就多了一串猶自興奮地滾來滾去的珠子。
看著它還在邀功似的滾動,我用手彈了它一下:“又作弄人?你現在越來越沒有一點法器的寶相莊嚴了!”
幽光不停地閃爍,珠子似乎很不服氣。
我想了想,只好輕輕撫摸它:“好了,別不服氣了!作弄別人,要有分寸,別闖禍才好!”
正文 第三卷 女院怪談 第三卷 女院怪談 第五十二章 香魂(一下)
第三卷 女院怪談 第五十二章 香魂(一下)
第二趟再去打水的時候,葛虹搶過了三隻水瓶,一言不發地走在我前面。
我本想解釋一下,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好跟在她後面默默無語地走著。
“為什麼?”一直走到學院的“望雲樓”旁,葛虹才低聲問。
“我不想……她們為了一點小事又吵鬧。 ”我解釋道。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她幽幽苦笑。
“沒什麼!真的沒什麼!”我嘆氣,“很多事情過去了,就別再提起了,好不好?”
“可是也不能總是這樣,好像對什麼事情都失去興趣了!”她的聲音澀澀的,“你這一年什麼閒事都沒管過!”
“以前你們老勸我別管閒事,現在我不管了,你又覺得我不正常,我還真是左右為難呢!”我報以苦笑。
“我不知道!”她把水瓶放在地上,惘然地望著建在假山之上的“望雲樓”。
“勸你不管閒事,是怕你吃虧;可是,你現在這個死氣沉沉的樣子,還不如去……找點事情做呢!”她的語氣很矛盾,想來是和我一樣感到兩難。
“別東想西想了!我不去管閒事,不過,有時也會有閒事自動找上門來的!”我想起了那個莫名其妙的趙敏敏。
手腕上的珠子突然一緊。
我一驚,低頭看時。 珠子的幽光一閃一閃地。 難道真這麼霉,剛一說就有閒事來找我了?
一陣怪風吹過,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我臉上颳了一下。
輕輕的,軟軟的,但又帶點濕濕膩膩的感覺,仿佛沾上了麵粉之類的東西!
我噫了一聲,伸手去摸臉頰。
“沈鈞。 怎麼了?”葛虹見我突然變色,不由擔心地問。
“哦。 沒什麼!大概是風吹來的草末、花粉吧!”我看了看手指,上面沾著一點淡紫色的粉末,空氣里飄過若隱若現地香氣。
珠子滾了滾,似有些迷惑。
我抬頭,假山上藤蔓頗多,縫隙里冒出不少不知名的紅色或者黃色地小花。
假山旁邊有一棵高大的桂花樹和幾株相對矮小些的茉莉。 桂花已經花苞綻開,黃色的小花瓣隱藏在綠葉中。 幾株茉莉都高約1——2米。 濃綠厚實的葉片富有光澤,十幾朵聚在一起,白色的重瓣花朵潔白純淨,散發著濃烈的花香。
但它們和我手上地花粉顏色不對。
我不甘心地四處張望,沒有發現有淡紫色的花。
“沈鈞,你找什麼?”葛虹疑惑地問。
“這裡的樹多,花也不少啊!”我若有所思地撫了撫手腕。
“你才注意到啊!”她嘆息,“再下去。 連我們長什麼樣都會想不起來的!”
我無奈地看著她:“別臭我了!我保證以後每天都盯著你們看兩個小時,牢牢記住你們的美麗倩影!”
葛虹捶了我一下,笑著罵了句“討厭”。
我們兩個重新拎起水瓶,朝水房走去。
一抹淡紫色的影子一掠而過隱沒在假山旁。
打完水,我邊走邊把剛才趙敏敏的事情告訴了葛虹。
我們兩個想了半天,都猜不出她為什麼要來找我麻煩。
既然猜不出。 唯有靜觀其變了。
第二天,我們開始在新的教學樓里正常上課了。
這裡地鋼琴比本部少了一半,但因為班級更少,所以反而不緊張了。
不過,今年學院有一個全院性的文藝匯演。 這本來是一年一度的,不過去年學院接連出事,所以被臨時取消了。
我們的舞蹈老師異常興奮,終於可以一顯身手了。 她準備排練一個年級的大型舞蹈,再加上每個班各一個的班級舞蹈,在學院地匯演上爭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