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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之間,金陽前面好像多了很多的黑影,密密麻麻的,金陽拼命地用手電筒去照,它們就在眼前飄來飄去。金陽想把其餘的幾個人喊起來,卻又暫時沒有把他們喊起來,先搞清楚了再說也不遲,他無法確定,這些石像是不是他的想像。
黑影就這樣飄飄忽忽的來到金陽跟前,金陽心說不好,拼命朝帳篷裡面的他們喊道:“快起來,有東西過來了,大家快準備。”
可是金陽竟然發現,嘴巴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怎麼也喊不出來。還想再做掙扎,原來是一張大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讓他發出聲響。
那張大手冰涼冰涼的,堅硬無比,一看便是了石像的手掌。金陽睜大眼睛,卻看到了石像的臉就在跟前,眼睛離金陽只有不到一分米那麼遠,就這樣怔怔的看著他,臉上帶著一股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的眼睛裡面沒有眼珠,空洞得甚是嚇人。可即便是這樣,它的眼神也很有殺傷力,就像要把人吞沒一樣。
金陽努力地扭過頭去,看著帳篷裡面的他們,金滿堂睡得跟死豬一樣,還在不停的打呼嚕,打得很響亮。
看看佟香玉,她安靜地躺在帳篷裡面,睡得很恬靜。鬼爺沒有睡著,他還巴拉巴拉抽著煙,看著金陽這一邊,似笑非笑的。金陽努力的朝他打手勢,他好像就沒有看到金陽一樣,繼續抽他的煙。
金陽心裡有點古怪,鬼爺到底是怎麼了?他是故意見死不救嗎?金陽又看了看佟香玉,她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還輕聲打了一個哈欠,坐起身來,目光看向金陽這一邊,金陽又努力朝她打招呼,她仍然像是沒有看到一般,金陽心說這他娘的是怎麼了?怎麼都沒人理他?
金陽無法再說話,心裡壓抑的很,眼皮也變得越來越沉重,幾乎無法再努力反抗了。但是金陽還是本能的不斷的張牙舞爪,就在這時,金陽發現他的雙手被什麼東西抓住了,金陽動了動,陡然睜開眼睛,卻看到金滿堂站在面前,他抓著金陽的雙手,問道:“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金陽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心裡卻涼到了極點。金陽見是二叔,又往旁邊瞄了瞄,佟香玉和鬼爺也都坐在面前,臉上也是詫異不已。金陽知道肯定是做夢了。
金陽看著他們,又看看他們的帳篷,心說剛才的夢真是太真切了,簡直就是在現實生活中一般,金陽對他們說:“我剛才看到前面有很多黑色的石像,正在不斷地飄搖著向我們靠過來。”
金滿堂拿起手電筒朝那邊一照,看了一遍說:“哪有什麼東西?旁邊是那座橋,前面是那條河流,周圍都是一些碎石頭,哪有你說的什麼石像?”
金陽仔細看了看,空蕩蕩的,確實沒有什麼東西,金滿堂問他在夢裡還看到了什麼?金陽看了一眼他們的表情,不知道該如何作答,難道能過說他們對自己身處危險的時候卻袖手旁觀嗎?不過再怎麼說,那終究也是個夢,夢醒了就好了。
金陽問現在過了多長時間,金滿堂看了看老式手錶說:“才過了一個小時,你小子就偷偷睡著了,還說給我們放哨。要不這樣,你先去睡,我來放哨,然後是佟香玉,你這麼困,最後一個放哨得了。”
佟香玉說:“就聽你二叔的吧。”
金陽不做多推辭,實在是累得夠嗆,就先去睡下了。爬到帳篷裡面,仰面朝天睡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醒了過來。
第166章 縫隙深處
金陽睜開眼睛一看,帳篷的拉鏈被人拉上了。第一反應就是金滿堂乾的,肯定是怕金陽凍著了,所以才幫金陽把拉鏈拉上了。
金陽把拉鏈拉開,探出頭去,卻看到外面沒有一個人,金滿堂沒有在那裡放哨,佟香玉也沒有,金陽看看手錶,現在應該還是佟香玉放哨的時間。
二叔到底是怎麼了?佟香玉是不是偷懶了?金陽情不自禁地喊了一聲二叔,可是沒有回應。
金陽從帳篷裡面爬出來,突然發現面前是一塊大石頭,冷汗都快冒出來了。這石頭可真高,金陽又向爬旁邊看了一眼,帳篷是放在這塊大石頭上的。石頭足有四五米高,金陽納悶了,他們剛才明明就是在碎石上鋪著帳篷,現在這帳篷怎麼被人搬到了一個大石頭上?難道自己還在做夢嗎?
金陽揪揪自己的臉,臉生疼得厲害,可是他實在不敢確定,這種疼法能不能證明自己不是在做夢,因為剛才的那個夢太逼真了。
金陽從石頭上爬下來,擦破了一點皮,幸好沒傷到筋骨。往周圍瞟了瞟,全是這麼大個的石頭,心覺奇怪,這是怎麼了?帳篷怎麼會在這裡?如果說昨天晚上有人把帳篷搬到這裡,不可能一點知覺都沒有?還有就是,他們幾人去哪裡了?
金陽踮起腳尖,想看看金滿堂他們在哪裡,這一看之下,周圍還有幾個帳篷,不過離這裡比較遠,都是在一些大石頭之上,金陽目測了一番,那幾個帳篷離這裡差不多有30多米的距離,剛才之所以沒有看到,是因為這裡的石頭太大了,擋住了視線。
那是他們的帳篷,石頭有一人多高,金陽慢慢爬過去,卻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是一種登山的感覺,來到金滿堂的帳篷時,已經滿頭是汗、氣喘吁吁了。
帳篷里的拉鏈拉著,金陽站在帳篷外面往裡喊了一聲,沒有人回答金陽。拉開帳篷的拉鏈,往裡面一看,裡面也沒有金滿堂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