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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琳微微點了點頭。
熬製了幾天,軍官一直在旁邊蹲守著,生怕有人火候不到位,或是加多了水,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當這幾缸水熬到只剩下一壺水大小的時候,卻怎麼也不能再變小了,他正在想是怎麼回事情的時候,突然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過來對他說:“胡司令,不好了,暗室鐵門裡面有動靜。”
軍官連忙過去,有十數個士兵圍在軍官旁邊,只聽見鐵門裡面傳來一陣陣輕微的咚咚聲。軍官說:“把鐵門打開。”
為首的一個保管鑰匙的士兵,畏畏縮縮地來到鐵門跟前,手不停地顫抖著,試了好幾次,才把鑰匙插進鑰匙孔里,發出清脆一聲響,門開了,軍官一看,這事情蹊蹺了。
裡面的那些葫蘆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到了暗室的頂部,中間連著很多藤蔓,想必是自己長出來的,藤蔓在動,牽著葫蘆在移動。軍官趕忙把藥理學家叫過來,藥理學家一看,大驚失色,說:“胡司令,想必裡面的藥水以葫蘆裡面的粘土作為根基,長出藤蔓來了。”
要是讓這些葫蘆跑出去,不知道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軍官說:“大家趕緊去裡面把葫蘆全部摘下來,好好保存。”
幾名士兵本能地感覺到這是一種危險,可礙於軍官的威嚴,他們不得不這麼做,都縮手縮腳地鑽到暗室裡面去摘藤蔓上的葫蘆。
葫蘆像不受控制的麻雀一樣,在裡面亂串,他們非常謹慎,以免葫蘆掉下來打粹了,所以一直不敢上前,軍官命令道:“這就是戰場,拿出你們英勇無畏的精神,把這些葫蘆全部控制起來。”
士兵面如土灰,葫蘆被逼到一個拐角,軍官命令門外的士兵在外面用網守候,萬一這些葫蘆從門縫裡出來,就容易把他們控制住了。
葫蘆猶如驚弓之鳥,上串下跳,來到門縫門口,像找到了逃生通道一樣,網一下子被衝破開去,沿著過道朝四面八方散去,作鳥獸散。他們不敢開槍,只能跟著葫蘆趕,趕著趕著,發現葫蘆從一個豁口鑽進去了。
士兵們頓時停下腳步,他們花了很多精力去挖這個地下要塞,當時也看到過這個豁口,可是無人敢下去,軍官說:“大家先不要忙活了,趕緊用石頭填上,這些葫蘆去了哪裡,我們管不著,只要葫蘆不要從這個豁口出來就行了。”
這些裝有溶解菌的葫蘆,喜歡往陰氣聚集的地方去,豁口下面就是通往當時葫蘆聚集地的地方,至於那裡會有那麼多的屍體,附近的地下河道中為什麼會有座鬼樓,容筆者稍後敘述。
這樣也罷,瘟神一樣的葫蘆走開了便好,士兵們舒緩了一口氣。軍官來到熬製藥水的地方,見那些水既不沸騰,也不減少,足足等了半天,還是這樣。軍官心說,這是怎麼回事?是按照龜甲藥譜上要求來做的,自己親自監守,中間不可能有任何紕漏,怎麼不成功?
軍官把希望寄托在龜甲藥譜上面,他來到自己的辦公室,把保密櫃的櫃門打開,取出龜甲藥譜,檢查了一遍又一遍,加上考古學家的說辭,簡直萬無一失。
是不是還忽視了什麼?軍官百思不得其解,這時,其中一名考古學家說:“胡司令,當時我們看到龜甲藥譜上面的這些信息的時候,是您把血滴在了上面,我倒是有個建議,您再滴一滴血在上面,看會有什麼樣的效果。”
軍官也想過這一點,只是他不可思議的是,所有的程序都對了,為什麼產生不同的結果?以為沒有再看龜甲藥譜的必要性,因為上面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可這名考古學家的話,倒是稍微提醒了他,是啊,他說的沒錯,把自己的血滴在上面,也許會有別的提示信息。
軍官這樣做了,一滴血滴在上面,血很快就滲透進去,如同被龜甲藥譜吞噬了一樣,緊接著,龜甲上的內容不見了,出現了很多密密麻麻新的字體,軍官不懂這些龜甲上甲骨文,便對考古學家說:“你們好好看看上面寫的什麼東西?”
考古學家相互看了看,大驚失色,想說什麼話,卻欲言又止,軍官冷喝道:“你們在磨嘰什麼?有什麼好怕說的?”
四名考古學家相互看了看,最後把目光投在了一位年紀最大的考古學家身上,這位年長考古學家頭髮花白,戴著一副花邊眼睛,把大家一致的意見反饋給軍官:“胡司令,您可聽好了,這都是龜甲藥譜上顯示的內容,與我們無關,我們只是把上面的內容說出來。”
軍官朝他點了點頭,讓他不要有所顧及,直說便是了。
年長考古學家作了個揖,說道:“胡司令,上面說,如果第一次沒有成功,再啟用同樣的程序,就無法達到第一次的效果。”
軍官一聽,有點詫異,這完全是違背科學的,同樣的操作手法,同樣的材質,卻達不到同樣的效果,這是為何?敢情這龜甲藥譜不僅僅是一本藥譜這麼簡單,更像是一種預言,它似乎已經知道後續的人會失敗,以及失敗了之後,接著要怎麼做。
第254章 解藥還是毒藥?
想到這裡,軍官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覺得自己被算計了,這個藥譜不是秘方這麼簡單,罷了罷了,既然這樣無法達到同樣的效果,藥譜上面肯定有說過還有別的方式。軍官說:“你繼續往下說。”
年長考古學家看了看軍官,接著說:“龜甲藥譜上說,第一次如果失敗了,就無法將幾大缸水熬成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