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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陽覺得這人特別圓滑,心,我當時下去的時候,也沒見你上來,馬後炮,不過還是客氣地對他:“可能是船體出了故障,檢修一下,應該馬上就會好了。”
面對這種情況,他們毫無辦法,只能幹著急,船長在下面檢修機器的聲音,他們還是能夠聽得很清楚。船長在下面對他們:“現在情況不怎麼好,你們還是下去休息一下。”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乾等著也不是辦法,五人就回到下面休息去了。
躺到床上,金陽還是聽到了船長拿著螺絲刀敲擊的聲音,咚咚作響。
司徒南三人也躺在床上睡覺,金滿堂躺在床上,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
不知道過了多久,金屬敲擊的聲音變小了一點,又過了一會兒,便聽到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莫非是老鼠進來了?
聲音越來越大,金陽被吵得睡不著,坐起身來,不好驚擾其餘人,就打量起周圍來。
稀稀疏疏的聲音突然停止了,好像是從床底下發出來的。金陽輕手輕腳下床,往床底下看。
果然是只老鼠,心裡平靜了很多。老鼠體型龐大,看來在這裡養尊處優慣了,又沒有什麼天敵,吃了睡,睡了又吃,逍遙快活。
老鼠一見到金陽,嗖的一聲跑開了,順著樓梯來到甲板上。
這下可以睡個好覺了,剛閉上眼睛不久,突然又聽見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難道這裡的老鼠還不止一隻?
金陽心裡非常鬱悶,睜開眼睛,發現金滿堂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蹲在地板上,出神地盯著床底下。
金陽剛要話,金滿堂就對他噓了一聲,輕聲道:“這裡好像有東西。”
金陽趕緊下床,也顧不得什麼,和金滿堂並排著朝床底下看。
裡面空無一物,沒有什麼老鼠,可是那聲音分明就是從那裡發出來的。
兩人面面相覷,都不話,靜靜傾聽著聲音的來源。
金陽把手電光調到最亮,只見在最裡面,有一條很小的縫隙,那裡是螺絲連接鋼板的地方。
一個綠色的東西從縫隙處悄悄探出頭,看樣子好像是什麼植物。
就在一眨眼的功夫,還沒來得及仔細觀察,植物突然不見了。
金陽看到腳邊的甲板上有很多斑駁的鏽跡,星星點點。
此時,張丹的聲音突然從後面傳過來:“我你們兩個這麼晚了,蹲在那裡幹什麼?”
他表情非常警覺,不知什麼時候醒的,可能是覺得他們在隱藏槍枝,幾乎吼起來。
他的聲音很大,把冷麵書生和司徒南驚醒了,司徒南急忙拿起放在枕頭旁邊的獵槍,警覺地坐了起來,嘴裡嚷嚷道:“發生什麼事情了?格老子的,誰在爺爺面前撒潑?”
冷麵書生推了推黑邊眼鏡,朝這邊看過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有司徒南和張丹在,他還是很安心的。
張丹朝司徒南使了個眼色,司徒南低頭看了一眼床底下,獵槍都在,頓時笑了起來:“我是什麼呢,趕緊睡吧,一覺醒來就到長壽島了。把金老爺子的任務完成,我們該幹嘛幹嘛去。”
金陽朝他們噓了一聲,他們這才怔怔地看過來。
這一看,幾乎嚇了一跳。
冷麵書生:“怎麼搞的?難道有人趁我們睡覺的時候,偷偷溜進來了?”
司徒南下了床,隨手把獵槍拿在手上,走過去拭了一點痕跡在指尖上,放在鼻尖聞了聞,開口道:“是鐵鏽。”
突然,甲板上掉下來一個東西,張丹走到那裡一看,原來是剛才那隻老鼠,提起老鼠的尾巴,懸掛在半空,渾身僵硬,已經死翹翹了。
他把老鼠提過來,金陽一看,只見它腹中鼓鼓的,好像有什麼東西。
口中有一片草葉漸漸伸出來,是金陽剛才在海底見過的那種水草。
司徒南:“老鼠什麼時候吃草了?”
冷麵書生道:“這草好像有問題。”
“會有什麼問題?”
司徒南湊過去想看個究竟,卻見那草突然肚子裡長出來一大截,戳到了他的鼻樑骨。
水草非常長,幾乎達到了一尺。完全伸出來之後,老鼠的肚子才癟了下去。
地板上面是木板,下面是銅牆鐵壁,留下不少縫隙來,水草像是活物一般,從縫隙處鑽了進去。
這時,只聽冷麵樹上突然了一句:“你們看地上,還有周圍的縫隙裡面。”
回頭一看,只見在周圍的地面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長出來很多水草。
遠遠看上去,給這單調的布局裡增加了不少生機,水草依然在蔓延著,這裡幾乎都成了水草的海洋。
司徒南:“這樣的景色倒也不錯嘛。”
話音剛落,臉色一下子凝固住了。金陽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在牆角處,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冒出很多水來,是從縫隙裡面滲透出來的。
金滿堂:“原來是這些水草搞的鬼,它們往縫隙里鑽,現在水灌進來了,按這樣的速度,恐怕過不了多長時間,船就要沉了。”
他們趕緊收拾東西,尤其是槍枝彈藥,一進水就全完了。
來到甲板上時,船長也來到了甲板上,船舷周圍也分布著很多綠色的植物,整艘船似乎生活在一個花盆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