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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到剛才被骷髏纏身的地方,發現剛才騎在我背上的那個骷髏不見了,我又看了一遍地上,竟然找不到那些斷背殘肢了,我的第一反應是,難道他們自己長了腳走開了不成?
我在草叢中趴著,看著二叔的背影,他突然蹲下來開始撿柴火。
這種現象一直持續了有五六分鐘,我相信他能應付這種情況,終於,二叔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朝著篝火的方向走過來。
二叔問我:“你站在這裡幹什麼?”我把剛才的所見所聞都講給他聽,他說剛才也碰到了那些骷髏,可是二叔手裡拿著的,是真正的柴火,這就讓我有點想不通了,慢慢長夜,真希望時間趕緊過去。
來到篝火所在的地方,佟香玉還在那裡睡著,我對二叔說:“無論我們待會看到什麼樣的情況,都不要離開了。”最後我們睜開眼睛的時候,天終於亮了,我們頭頂還是這棵大樹。
篝火已經燃燒殆盡了,我看一下我們昨天去過的那個地方,那裡雜草叢生,要不是昨天晚上經歷那一幕,還有點風吹草低現牛羊的感覺。
我們吃了一些乾糧,恢復了體力,覺得精力充沛,二叔準備好洛陽鏟,開始到遠一點的地方繼續打幾根管子下去看看,和昨天一樣,打到五六米深的時候,就再也打不下去了,挖出來的不是石頭,而是鐵屑。
二叔一看到鐵屑就驚呆了,說出了他的想法,他說秦始皇墓的周邊可能不是由石頭堆積而成的,可能是一個巨大的鐵容器,如果用石頭堆積而成,無論石頭有多厚,都可以被一些鐵器打穿。如果是用鐵做成的話,無論是炸藥,還是其它的鐵器,都無法鑿穿它,所以秦始皇的墓室是非常堅固的,秦始皇知道遲早有一天會面臨盜墓賊挖墳掘墓,所以基本上修成了銅牆鐵壁。
我一聽就有點泄氣,按二叔這麼說,我們算是入地無門了,佟香玉說:“我覺得這鐵塊也不可能無限大無限厚,他們肯定也是由一塊一塊的鐵組成的,中間肯定有銜接的縫隙,我們把這些縫隙撬開不就行了?”
二叔說:“你這個說法,理論上是正確的,可是這些縫隙那么小,我們很難找到縫隙所在地,就算我們找到了這個縫隙,首先我們要往地下挖,再往兩邊挖,而且這縫隙的連接處,很有可能也被鐵水澆灌封死了,所以這種愚公移山的方式是很不可取的。”
我說:“按照你的說法,我們是沒法進去了,那裡面的人是怎麼出來的?我相信總會找到墓室的入口。”
這時,二叔突然說了句:“你們有沒有發覺,昨天晚上我們聞到了那種香味消失了,我們周圍的地方雜草叢生,也看不到這些斷臂殘肢了,我覺得是這種香味搗的鬼。”
突然,我聽到一種聲音,這種聲音是從樹裡面發出來的,昨天晚上,黑燈瞎火的,看不太分明,只隱隱約約覺得在樹皮之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蠕動,現在仔細一看,那樹皮上長滿了各種昆蟲,我用軍用刀在樹皮上割下一小塊,下面全都是一些昆蟲的屍體,就像是海里的珊瑚蟲,密密麻麻地堆積著,一層挨著一層。
空氣中還有不少的飛蟲正源源不斷地飛過來,停歇在上面,過了一會兒,它們慢慢地被溶解掉。我有點想不明白,它們明知道是來送死,為什麼還是往樹上停留。
佟香玉戴上手套,抓起一小撮我剛剛用軍用刀刮下來的樹皮,在鼻尖跟前嗅了嗅,然後抬起頭來對我們說:“上面有種香味,是我們昨天晚上聞到的那種。”
我也放在鼻尖聞了聞,是昨天晚上那種熟悉的香味,這種香味在白天是很微弱的,可是晚上卻異常猛烈,佟香玉說:“這些昆蟲就是被這種香味吸引來的,它能使我們產生幻覺,也能使這些昆蟲產生幻覺。”
昨天晚上看這棵雙生樹的時候,只覺得一團漆黑,上面呈現傘狀,現在是白天,在太陽的照射下,陽光穿過樹葉照射下來,我們看得比較清楚了,這棵樹大概有二十多米高。
這個時候,我突然聽見二叔罵了一聲:“是誰這麼缺德,吐了一口唾液在我肩膀上?”他往肩膀上一摸,又在鼻尖聞了聞,氣味難聞,抬頭朝樹冠上看去,又罵罵咧咧道:“是誰在上面幹這麼缺德的事情?”
二叔連忙叫我看看是怎麼一回事?我仔細一看,對他說:“這好像不是人的唾液,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在樹冠上面?”
接著,我對他們兩人說:“你們就站在下面好了,我爬上去看看。”我拿起軍用刀,就開始爬樹。樹皮表面那些昆蟲的屍體紛紛楊楊地掉下來,我只能將軍用刀插在樹幹上,一點一點的往上爬,那些昆蟲的屍體沾滿了我的衣服,我也顧不得這麼多,不一會兒,我就到了上面的粗大的樹丫上,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昆蟲屍體。
二叔在下面問:“陳少爺,你發現了什麼?”
我抬頭向上看了一眼,樹冠上面好像有一口棺材。我說了一下看到的情況,二叔一聽到棺材就來勁了,叫我趕緊上去看看。我在踹了一口氣,接著往上爬,來到那口棺材旁邊,用軍用刀敲開棺材的縫隙,檢查了一下,裡面空無一物,但我看到棺材外側面有一幅畫,有很多人在修建陵墓,有一座很高聳的山峰,應該就是驪山。在驪山腳下,有人在拉石頭,有人在拖車,有的人在吃飯,周邊的監工在用皮鞭抽打他們的身體。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