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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陽聽到她的話,問她道:“你剛才說什麼?”
佟香玉急忙搖搖頭,努力從失落的情緒中緩過神來:“沒什麼?我也就是隨口一說,你不用太當真。你看那些姑娘們都看著你,盡情享受她們的歡呼吧,我是這裡的老闆娘,我說了算,今天我請客,這裡的美酒美食,你隨便吃喝,樓上的姑娘,你可以隨便挑。”
金陽還有點不好意思,開始客套起來:“那怎麼行?其實我還是個純情的小處男,這樣花樣的生活,我還是很不習慣!”
佟香玉笑了起來,金滿堂則不以為然,他支了支金陽:“這麼好的生活,都不懂得享受,不要白不要。”他又對佟香玉說,“這個是你說的,我是這小子的親戚,你總不會虧待我吧!他不要,隨他去,我要。”
佟香玉點了點頭,金滿堂就坐在一張空桌子上,很快就擺滿了各種錦衣玉食,金滿堂挑沒有見過的吃,那些山珍海味,他吃在嘴裡,滿嘴是油,情不自禁地唱起了小曲。
吃完之後,抹了抹嘴,用牙籤挑陷在牙齒上的肉,金陽看到他這個樣子,心中暗道:“讓你來這種地方,把我們金家的臉都丟光了。”
金滿堂喝得醉醺醺的,就要去找樓上的姑娘,金陽扶起他的胳膊,謝過佟香玉,就要拉著金滿堂一起離開。金滿堂口裡連連叫道:“姑娘,我要樓上的姑娘。”
佟香玉還要挽留他們,金陽開口道:“這個人喝醉了,什麼話都說得出來。”說完之後,拉著金滿堂一起朝門外走去。
佟香玉怎麼能夠輕易放過這個機會,她暗暗覺得,這個人突然來這裡,口裡還喊著佟香玉是他的女人,這個人絕對不簡單,所以她很想知道這個人的身份,會不會跟陳少爺有什麼關係,如果是陳少爺讓他這麼做的,就好了。
佟香玉開口道:“你到底是誰?跟我說了吧!”
金陽說:“我剛才就跟你說了,我就是陳少爺,如假包換。”
佟香玉思索這個人身份的時候,想到了很多可能性,比如他是陳少爺的手下,或是陳少爺的親戚,或者是陳少爺的朋友,唯獨沒有想過,這個人本身就是陳少爺。
見佟香玉不相信,金陽不好再說什麼,以後見面遲早也會知道的,不在乎這一時。他拉著金滿堂,就朝門口走去,金滿堂很重,依靠在金陽身上,他們倆的身子歪歪斜斜的,一個不留神,金陽放在腰間的令牌掉了出來。
金陽急忙伸手去撿,卻被佟香玉搶先一步,撿了起來,握在手中,仔細端詳起來。
金陽說:“我的東西,快還給我。”這東西要是被別人知道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佟香玉看見這塊令牌,感覺這東西不可能有假,如果說這個人是陳少爺,那之前的那個金陽會是誰?這樣一想起來,反而就更迷糊了,她可以確定一點的是,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金陽伸手去拿,佟香玉卻縮回手,以為他是缺錢:“陳少爺跟你是什麼關係?我可以給你些錢,不過你要說實話。”
金陽說:“你太小看我了,錢對我不重要,身外之物,我怎麼會計較呢。”
他說得大義凜然,一副視金錢如糞土的樣子。
第119章 佟香玉的仇恨
其實金陽心裡嘀咕著,錢簡直太重要了,沒有錢寸步難移。但是在佟香玉面前,一定要表現出一副不在乎錢的大義凜然的樣子,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胸膛。
佟香玉說:“既然你不要錢,那你要什麼才跟我說實話?”
金陽心說,不會吧,怎麼這麼快就把錢的事情放一邊了?我剛才只是跟你客套一下。金陽連忙改口道,“錢這個東西,不是不重要,誰不在乎錢,要看你我給我多少?”
佟香玉看他是這麼在乎錢的一個人,心裡倒有點失望了,不過她還是說:“要多少都可以,你救了我們的命,我們的命可是很值錢的。”
金陽一揮手道:“算了算了,你慢慢還我得了,這個人情,我收下了。”
金陽和金滿堂離開了,梨花飛來到佟香玉面前,對他說:“佟掌柜,你離開的這段時間,要我查的事情,我都查清楚了。”
佟香玉沒想到查得這麼快,心裡暗暗佩服梨花飛的速度。這麼多年來,她開了醉香樓,雖然不至於財源滾滾,但短時間內基本是衣食無憂了。
她唯一的希望,要是能把母親的病治好。她尋醫問藥,找了很多醫生,去過秦始皇陵,雖然小有成效,但母親還處在昏迷中。
如果像往常一樣,能夠看到母親的音容笑貌,能夠讓母親看到自己,今天所取得的成就,母親一定會感到非常高興,只要母親高興,她也就高興了。
兩年前,她們母女還非常落魄,佟翠蘭和趙雲浩還剛認識不久。
當時她們在北京遭遇了很嚴重的饑荒,不得不背井離鄉,希望找到棲息之所。她們和趙雲浩約好,在一個小村子見面,趙雲浩說給她們提供落腳的地方。
她們經過北平西邊的一個山頭,夜幕快降臨的時候,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加上肚中飢餓難耐,她們坐在山坡上的一塊小石頭上,準備休息一會兒。
她們的行囊中,只有一塊燒餅和一兩銀子,這便是她們全部的身家了,這一兩銀子,是她們把家裡的老宅子賣了所得到的價錢,為了躲避戰亂和饑荒,不得不低價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