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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又想,這老頭似乎在賣關子,在他剛接近這個小木屋的時候,老頭就要他進來,想到那個時候,老頭應該是感知到了他,按照道理說,是老頭讓他進來的,現在又不把藥譜給他,這是怎麼回事情?於是軍官問道:“您這一進一退,究竟是所為何事?您怎麼知道我過來了?”
老頭說:“我雖然躺在病床上,但是眼睛不花,耳朵不聾,你還沒有進小木屋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你身上有一股大將風範,但是你一走進來,我就發現,正是你這種大將風範可能會引起更多的禍端,我從你口中得知,你是為了藥譜而來,那我就更不能給你了。”
軍官還想說什麼,老頭一揮手道:“你走吧,你的妻子要是救好了,可能會傷害更多的人,我把藥譜留給我自己,可能只是坑我一個人。”
軍官有點火了,對老頭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知道,我手上的這桿槍可沒有長眼睛。軟的不吃,你非得要吃硬的,我最後再跟你說一聲,快把藥譜交出來,你不交的話,我現在就一槍斃了你。”
老頭看了他一眼,冷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沒想到,你還是抱著狼子野心,你這樣一個脾氣,我就更不能把藥譜給你了,就算是死。”
軍官急火攻心,紅了眼睛,抬手就是一槍,可是他哪裡真敢把老頭打中,要是老頭真的死了,他唯一的希望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他只想嚇唬一下這個老頭,老頭還在找藥譜來救治自己,肯定也是貪生怕死之輩,於是這顆子彈擦過老頭的太陽穴,打到了小木屋上,把木頭打出了一個洞來。
可是這老頭緊緊的盯著軍官,一動也不動,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懼意,仿佛這一切就是沒有發生過的一樣。
軍官有點發懵,這老頭是何許人也,居然連子彈都不怕,要知道,曾經死在他的槍下的亡魂有多少,那些亡魂面對著他的槍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有,嚇得尿褲子的也有,可是唯獨沒有見過老頭這種,居然不把他放在眼裡。
軍官正要開口說話,老頭突然爽朗的大笑起來:“我就知道你不會殺我,你還是快走吧,我這是在救你,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軍官有點垂頭喪氣,突然一把跪倒下來,眼神中流露出假惺惺的淚水,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我真是為了救我的家人,就算是我做錯了,我也願意自己承擔,與他人無關。”
軍官打算打感情牌了,但是他還是想錯了,老頭一副鐵石心腸,冷冷的看著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到他已經執意不把藥譜給他了。軍官就像是一條毒蛇,已經看到了獵物,飢餓的他怎麼會就這麼容易讓獵物走掉。
軍官收起他那假惺惺的淚水,突然站起身來,一把將老頭打暈了,然後拖著他來到了地下要塞,放他在一個審訊室裡面,周圍是各種刑具。
老頭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軍官是這麼的執著,他以為軍官不會殺他,他也少不了皮肉之苦。經過種種酷刑,老頭最終屈服了,只要軍官放過自己,就告訴他藥譜的下落。
第250章 龜甲藥譜
軍官本來是想殺他的,最後一想,這老頭帶著同樣的怪病,陳琳吃了他的藥,不知道能不能好,所以他就不打算殺他,打算觀察一下,稍微有點不對勁,就立刻停止用藥。
一直觀察了一個星期,老頭沒有惡化的跡象,軍官不願意再等下去了,他必須把藥譜拿出來。原來這藥譜,就放在老頭床下面的隔間裡,他把藥譜拿出來,頓時就傻眼了,那並不是什麼紙張或者是竹簡之類的東西,而是一塊龜甲。
這老頭沒有騙自己,他說藥譜是從商王武丁的墓裡面找到的,那個時候還沒有竹簡,所有的文字記載,都是刻在龜甲上面的。
他有點疑惑,一個碗口大小的龜甲,怎麼可能記得了那麼多的藥理。他把龜甲拿在手上,仔細打量,見上面沒有什麼文字,不免有點失望,以為老頭其實在故弄懸殊,在騙他。
於是,他趕緊回到地下要塞,來到扣押老頭的審訊室,對他說道:“這上面什麼都沒有?你在騙我對不對?”
事到如今,老頭只好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訴了軍官。老頭說:“需要用酒精把龜甲擦拭龜甲,然後在火上烤,就能看見了。”
軍官將信將疑,忙叫人把酒精爐拿過來,然後對老頭說:“要是說錯了,我現在就一槍斃了你。”
老頭表現得非常平靜,知道他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在軍官的眼中,那是一種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心態,軍官按照老頭的說法,找了幾個研究考古學者過來,仔細研究,甲骨文上只有一句話,用白話文說就是:“你準備好自行承擔後果了嗎?不成功,便成仁。”
考古學者一翻譯出來,軍官就有點納悶,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說明,但是這龜甲就這么小,怎麼能夠還能顯示出別的字跡來。他以為考古學者們在騙他,對他們惡狠狠的說道:“不想做槍下亡魂,就最好給我老實點。”
幾位考古學者急忙點頭哈腰,唯唯諾諾地說道:“這是我們一致的意見,不敢騙你,如果你想要繼續下去,就請把您的血滴一點在這個龜甲上面。”
軍官以前是個徹底的唯物主義者,現在面對這種情況,倒是有點懷疑以前看到的世界了,不過他心裡還是冷笑一聲,更多的像是在安慰自己,不過是在故弄懸殊,我就好好地看看,你到底是在如何愚弄大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