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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詭》作者:妍笑
文案:
顧易止,一個擁有敏銳洞察力的警察,因為一樁離奇命案而結識了封澤,本來就不在線的情商,還經常減至負數。
封澤是封氏陰陽師的掌門人,家財萬貫,豪車無數,據說是封家有史以來法力最強大的人,卻天生毒舌,做事全憑心情,不經意的一句話,就能把顧易止噎得啞口無言。
一次次的詭異事件,逐漸揭開背後的陰謀,當真相剖於眼前的時候,顧易止才終於知道,原來他和封澤的相遇,並不是偶然,而是註定。
而對封澤來說,從相遇那一刻起,顧易止已經是他心底,用任何法術都解不開的封印。
本文1V1,腹黑陰陽師和正義小警察的故事,三觀正,不小白無娘受,歡迎食用。
主角:封澤,顧易止 ┃ 配角:方遇白,封月,齊振,夜合 ┃ 其它:什麼詭,耽美,靈異,破案
第一卷 離奇命案
第1章 離奇的命案
十月末的天氣依舊乾燥地令人難耐,路邊幾棵大樹早早落了葉,一隻斷了線的風箏纏在枝椏上飄曳,不知從哪裡跑來的野貓躲在窗下聲嘶力竭叫喚著,聽了讓人沒來由生出一股悶氣。
辦公室里,顧易止翻看著桌上那疊厚厚的資料,愁得眉頭都已經擰成了川字。同事王浩從門外走進來,看見他這副表情,不由問道:“怎麼樣,案子有進展沒?”
“還是老樣子。”顧易止往後靠,重重嘆了口氣。
卷宗攤開在桌子上,一張照片夾在裡面,上面的女孩雙目怒睜,嘴巴大張,手臂和腿上的皮膚布滿類似野獸的抓痕,死狀恐怖。
四個月前宜城發生了一件離奇命案,死者是十九歲的女大學生高婷婷,她被人發現死在郊外的垃圾場裡。
據調查,高婷婷有夜跑的習慣,每晚都會在濱江路上慢跑一兩小時。那條路靠近江邊,風景怡人,早晚時分都會有很多人在那裡散步遊玩,為確保行人安全,路政部門在這條路上安裝了多個攝像頭。在接到群眾報警後,公安局很快成立專案小組,對高婷婷的生活圈進行了詳細調查,並調取了當晚的監控錄像。
錄像顯示高婷婷八點十五分出現在畫面里,和往常一樣一邊聽音樂一邊跑步,但她跑了一段路後就忽然停下來,似乎正在跟什麼人交談。那個位置正處於監控盲點,顧易止調取了周邊的錄像,也沒有發現可疑痕跡。緊接著高婷婷離開步道,無視來往車輛橫穿馬路,消失在監控視頻中,等再次出現時,她已經是一具被扔地垃圾場裡毫無溫度的屍體。
經法醫解剖顯示,高婷婷是死於窒息,脖子上有明顯傷痕,身體並未發現性侵痕跡,也就是說,她是被勒死的。
高婷婷是宜城大學英語系的學生,據她的同學所說,高婷婷是個性格非常溫和的人,從沒有和人拌過嘴,平常除了夜跑之外,沒有什麼其他愛好,感情生活非常簡單。
顧易止調查了當晚出現在視頻里的行人,一位五十多歲的大媽說:“我經常看見她在這一塊跑步,都是一個人,也沒見個朋友陪著,大晚上的保不准就給人盯上了。”
“她遇害那天晚上,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顧易止問他們。
“異常?沒有啊,咱們這治安可好了,要不然哪能天天這麼多人出來散步。”大媽激動地說,生怕惹麻煩上身。
沒有突破性發現,案子一度陷入僵局,就在顧易止一籌莫展的時候,第二樁命案發生了。
死者叫張小燕,是一名普通打工妹,租住在城中村的出租房裡,據目擊者稱,事發當晚張小燕一直在屋裡和什麼人說著話,笑得十分開心,有人嫌她太吵,還敲牆警告了一下,沒想到不多久她就從這樓上跳了下去。
“警察同志,可不關我們的事呀!”一位大姐拉著顧易止急切地解釋著,“大傢伙也就開個玩笑,問她是不是在屋裡藏漢子了,要不咋那麼開心,沒想到她就跳樓了,我們可啥也沒幹呀!”
“她屋裡那個人是誰?”顧易止問。
“光聽見她在那說話,可沒聽見第二個人。”大姐一邊說話一邊敲了敲牆壁,“說來也真是怪事,咱這牆都是用木板隔的,平常連隔壁掉根針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怎麼那晚就光聽見她一個人了呢?”
警察對張小燕的住處進行了詳細搜查,這間不足十平米的小隔斷里,除了衣物和生活用品外,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可以看得出來,張小燕在生活中是個非常節檢的人,她唯一的護膚品就是那瓶字跡都已經模糊了的不知名面霜。
辦案人員採集到了二枚新鮮的指紋,通過比對,確實是張小燕的,也就是說在事發當晚,這間屋子裡並沒有第二個人。
那麼當晚她是和誰在說話?
經過幾天調查,案子仍然毫無進展,種種跡像表明張小燕符合自殺身亡的特徵,只是缺少了決定性因素來定案。局裡通知了她的家人,但遲遲沒有人前來處理後事,直到現在為止張小燕的屍體都仍擺放在冰冷的太平間裡。
一連發生兩樁命案已經讓顧易止焦頭爛額,沒想到一個月後又發生了第三起命案。
這次的死者是一名叫艾琳的公司白領,事發當晚她留在公司加班,被巡夜的保安發現死在電梯裡,死時眼睛滴血,面帶詭異微笑。通過調取監控發現,艾琳於晚上十點二十分走出辦公室,在進入電梯時向身後看了一眼,似乎是與什麼人說話,但畫面里她視線所停留的位置卻空無一人。進入電梯後,她對著鏡子補妝,並時不時抬頭看看攝像頭。
“我就覺得她這舉動很古怪,正常人哪有像她這樣關注攝像頭的。”保安說,“正巧巡查時間也到了,我就想去看看怎麼回事,沒想到等電梯打開的時候,她就已經死在那兒了。”
監控畫面定格在艾琳最後一次抬頭看向攝像頭時露出的詭異笑臉上,畫面隨之變成雪花。
“這怎麼回事?”顧易止反覆回放了幾次,依舊如此。
保安無辜地搖了搖頭,過了一分多鐘,畫面終於重新顯現,卻已經跳到保安發現屍體報警時的場景,中間最關鍵的一段記錄消失了。
“不關我的事啊,我什麼也沒碰!”保安揮著雙手緊張地解釋。
顧易止讓同事帶他去做一下筆錄,他把錄像資料拷貝下來,看著手掌里小小的U盤,他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出不去的迷宮,直到現在,他都還在那個迷宮裡轉悠,找不到出路。
“易止,你覺得這三樁案子間有沒有關聯?”王浩倒了杯水桌上,問道。
“從表面上看,這三個人年齡不同,職業不同,生活圈也毫無交集,似乎沒有關聯的地方。”顧易止皺眉說道,“但她們死前都曾和一個沒有露面的人交談過,這就是最大的共同點。”
“你的意思是說兇手是同一個人?”王浩露出訝異地神色。
“現在還不能確定,但很有可能。”顧易止沉思片刻,抬眼問道:“技偵科那邊怎麼樣,有沒有消息?”
“還沒有,不過聽他們的意思,恢復錄像數據的可能性很小。”王浩無奈地說,“四個月發生三起命案,連上頭都著急了,你看這文件就是剛發下來的,又催我們趕緊破案呢!易止,現在隊長不在,咱們就全指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