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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封百川冷冷地重複一遍。
汪開銘一邊轉身,一邊沖他打了個手勢,叼著雪茄走出宅子,在大門口停下腳步回頭望了一眼,把雪茄吐到那塊嶄新的地毯上,用鞋底碾了兩下,地毯被燒出一個小窟窿,他勾著唇角冷笑,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大跨步離開。
刀疤臉正站在車子旁等候汪開銘,看見他走過來就殷勤地打開車門:“大哥,事情談妥了嗎?”
“這老狐狸著急的很,加了一倍的價錢,讓我們三天內給出答案。”汪開銘靠在車裡說。
“花這麼多錢就是為了找自己侄子的下落,他這叔叔當得還真夠盡職的啊。”刀疤臉嘲弄地說道。
“封家不是省油的燈,之前老爺子還找過這個叫封澤的,封百川這麼心急火燎,我看他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汪開銘眼裡射出兩道精明銳利的光,“到時候可就不是用一倍價錢能解決的事了。”
“大哥,你打算挾人要價啊?”刀疤臉問。
“咱們問出來答案是一件事,怎麼告訴他又是另一件事,虧本生意,我從來不做。”汪開銘從懷裡掏出根雪茄,氣定神閒地說。刀疤臉趕緊湊上去點火,嘿嘿笑道:“就算大哥你再要上三倍的價錢,我看封百川也不敢不給,他有這麼多把柄在咱們手上,真要給他捅漏出去,他立馬就得吃牢飯。”
汪開銘皺眉橫了他一眼:“生意歸生意,道上也有道上的規矩,我們跟他現在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他要是出了事,就算警察不找上門,大哥能放過我們?你他媽出去給我把嘴巴閉牢點,否則有你好看!”
“瞧我這張嘴,該打,真該打!”刀疤臉狠狠甩了自己兩巴掌,才小心翼翼陪著笑問,“不過那小子骨頭硬的很,不好對付,大哥打算怎麼辦?”
“不好對付?”汪開銘冷笑一聲,“在我手裡,就沒有不好對付的人。”
車子徑直開到郊外一間廢棄的廠房,四周雜草叢生,牆壁白灰剝落,露出底下的紅磚,一輛銀灰色麵包車停靠在角落裡,車牌已經被卸下,刀疤臉按了兩下喇叭,鏽跡斑斑的大鐵門被人從裡面打開,刀疤臉直接把車子開進去。這間廠房有近半個足球場大小,窗戶大部分都被木板釘的嚴實,靠牆還堆著幾台生鏽的機器,燈泡從天老闆垂掛下來,隨處可見蜘蛛網及飛舞的蛾子。
汪開銘邁出車子,幾名手下簇擁著他走上二樓,那裡有幾間用彩鋼板隔成的屋子,三個叼著煙的男人正圍著一張桌子鬥地主,見到汪開銘立馬站起來,異口同聲地喚道:“大哥。”
“人怎麼樣?”汪開銘瞟了眼那扇鐵門問。
“那藥後勁大,估計這會都還沒有清醒過來。”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壯漢應道。
“我進去看看。”汪開銘把雪茄掐滅。絡腮鬍忙跑過去拿鑰匙準備打開鐵門,刀疤臉跟在後面說道:“大哥,這人身手厲害著呢,你小心點,萬一藥效過了,對付起來可不容易。”
“厲害又怎麼樣,還不是被我幹得死去活來。”汪開銘揚了揚眉,滿臉都是得意,身邊幾個人跟著發出一陣鬨笑。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們大哥是什麼人,就算再來十個,也都能被治得服服貼貼!”絡腮鬍奉承地說,咣啷一聲取下鐵鏈,把門推開。汪開銘沖他們擺擺手說:“你們都在外面等著,最近警察盯得緊,多注意點周圍情況。”
“大哥,那你玩好了啊!”刀疤臉一邊沖他擠眉弄眼,一邊把門帶上。
“誒,疤哥,大哥這樣玩不會出人命吧?”絡腮鬍壓低聲音問,“這人要真死了,咱們可都得吃力不討好啊!”
“你操得哪門子閒心,大哥還能沒這分寸?”刀疤臉白了他一眼,“行了行了,都別杵在這兒了,上周圍看看去,別叫人給盯上了還不知情。說你們呢,還看,再看挖掉你們眼珠子!”刀疤臉朝著那兩個扒著門縫張望的小弟就是兩巴掌,那兩人嘿嘿笑著,刀疤臉一股火上來,抬腿就朝他們踹過去,他們一溜煙跑得飛快,倒是差點讓刀疤臉栽到地上。
“這倆小兔崽子,看我怎麼收拾他們!”刀疤臉把袖子一捋,朝他們追過去。
這間屋子裡的窗戶都被封死了,只剩下天花板那盞小燈泡,光線很暗,到處都是一層灰。汪開銘晃蕩著步子走過來,看著床上這個一動不動的人,他的眼睛緊緊閉著,臉色蒼白如土,手腕被繩索磨的發紅,呼吸短促,似乎正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汪開銘在床邊坐下來,盯著那張臉看了半晌,伸手輕輕觸碰,皮膚真好啊,又滑又軟,可比會所里那些高級貨舒服多了,真是個難得的極品。
汪開銘想起昨夜的瘋狂,這具火熱的身體在他胯下扭動呻吟,汗水從光潔健壯的胸膛滴落,撞擊的聲音聽起來那麼悅耳,這滋味……嘖嘖嘖,可真叫人難念啊!汪開銘半眯起眼睛,身體某個部位明顯有了反應,他情不自禁壓在夜合身上,把嘴湊過去。
夜合就在這時甦醒過來,睜開眼睛看見眼前這個一臉淫笑的男人,拼命掙扎想要躲避。汪開銘掐住他的下巴,強迫他面對自己,說道:“你躲什麼,昨晚的事難不成你這麼快就忘了?”
第153章 墮進更深的地獄
毒品帶來的後遺症讓剛剛醒來的夜合記憶混沌,這個男人在他耳邊低喃的話像利劍一樣扎進他腦海,讓那不堪入目的一幕逐漸浮現。晃動的床板,糾纏的肉體,還有這個男人充滿侮辱的話語,一切一切,都那麼清晰,那麼真切。
夜合的瞳孔瞬間收縮,眼睛充血,雙手劇烈扭動著,想要掐開繩索,但換來的結果卻是手腕發紅的部位被繩索磨破,鮮血淋漓。汪開銘好像完全沒有看見他眼裡的恨意,摸出根雪茄叼在嘴上,說道:“這人吶就該學聰明點,多為自己著想,你說你受這麼大罪,封澤知道嗎?人就活那短短几十年,我勸你早點把他的下落說出來,讓自己少點受苦,就算你在這裡為他搭上性命,他也不會知道,多不值啊,是不是?”
夜合緊緊咬著牙,憤怒和屈辱讓他的聲音都變了調:“我不會放過你,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這世上想殺我的人很多,但最後死的都是他們,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汪開銘不顧他的反抗,伸手在他胸口撫摸著,“因為他們都不自量力,想要以卵擊石,我在道上混了這麼久,憑的可不是運氣,而是本事。”
那隻不斷遊走的手讓夜合噁心的想吐,但手腳都被縛住他根本沒有能力回擊。汪開銘似乎很滿意他的反應,湊過去朝他臉上噴了口煙,輕笑道:“瞧你這眼神,想要吃了我啊?難不成我昨晚上沒餵飽你嗎?”
如果夜合能活動自如的話,他會毫不猶豫掄起拳頭往那張令他反胃的臉上打去,但是他現在只能承受著來自身體跟精神的雙重侮辱,他的眼神越憤怒,汪開銘就越興奮:“我就喜歡像你這樣的男人,幹起來可比那些騷貨夠勁多了。我猜你還是雛吧,後邊可真緊真嫩,用圈子裡的話說,你啊還真算得上是極品,怎麼樣,昨晚我的表現還挺不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