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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點兒都感覺不到餓呢!只是師父不該打我。”章塵離摸著腦袋說。
章駝子見章塵離還是打胡亂說個不停,於是便對他道:“既然你現在清醒了,又還說你一點都不餓。那你現在就起床,同我們一起到祠堂去好不好?章三公在那裡等著,有事情要問你呢!”
“那就去吧!”章塵離說完,就穿衣起來。這當口,他看著眼前的顧家春,道:“你去把豬給餵了,我們再到祠堂去!”
顧家春淚眼汪汪地道:“自你睡著的這幾天,我就失去了人身自由,哪裡還能夠去餵那豬。恐怕它早就給餓死了呢!”
章塵離卻笑著道:“不會的,不會的。說不定它還長了百十來斤肉呢!”
顧家春哭笑不得的說:“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我都急得要死了!”
“真的,不信的話,你們都可以去看看。我騙你們做什麼呢!”章塵離仍舊笑著說。
眾人們聽章塵離這麼一說,在感到極不可信的同時,也都想去那豬圈裡看個究竟。他們帶著好奇心,去到那豬圈裡一看,一個個的都驚訝得目瞪口呆起來了。他們所看到的是,圈裡那頭原來只有六、七十斤重的瘦豬,在兩、三天沒吃沒喝的情況下,竟然長到一百多斤的樣子了。而且還變得油光水滑的。那豬一見人們去看它,就立即向人們搖頭擺尾,顯得十分的興奮。
人們一邊往回走,一邊不可思議的議論著。
“真是白日見鬼了。不吃不喝的豬,還會長肉......”
“章塵離死人樣的躺在床上,他是怎麼知道那豬沒死,還在長膘的呢?......”
“看來,章塵離已經得道成仙了......”
顧家春一見那頭可愛的肥豬後,一下子便忘記了幾天來的恐懼和苦惱。她忙給那豬丟進幾把鮮菜葉子,見那豬大吃特吃開來。她喜笑顏開的回到院壩,看見章塵離病懨懨的站在了院壩里。族人們正在用奇異的眼光,打量著他。
章塵離一見顧家春回來,就向她道:“你去給我找一片布來,把我這腦殼給纏一下。這傷口一見風,就十分的痛。還有,那雞窩裡,還有一窩雞蛋呢,之後你去把它給撿回來!”
顧家春一聽,只差一點兒笑岔了氣。“那隻老瘟雞,差不多有大半年沒有下過一隻蛋了。你這是在哄三歲娃娃吧!”
“我哄你們做什麼,不信你們再去看看呀!”章塵離不高興地道。
好奇的族人們,一下子又朝著那雞窩跑去。當人們快到雞窩近前時,就看見那隻老黑母雞,正蹲在雞窩裡呢。老黑母雞一見到生人去,便受驚似的,從雞窩裡飛了出來,“咯咯嗒”、“咯咯嗒”地叫個不停。族人們一下子傻眼了。那雞窩裡,白花花的臥著好幾十隻雞蛋。
顧家春笑呵呵的將那些那些雞蛋,數進一個竹簍里。“哈哈,六十幾個啊!這可是怎麼回事呢?”她一邊端著雞蛋,一邊笑著去到章塵離身旁,興奮的說:“是真的,是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我這就去找布片來,給你纏腦殼。”
章家族裡的所有人,都突然地變得眼紅起來了。躺在屋裡睡大覺,那不吃豬食的豬,自己卻一個勁的猛長膘。不下蛋的老母雞,幾天裡,卻神奇的生下幾十個雞蛋。誰不稀罕,誰不羨慕,誰不眼紅啊!有的人在心裡打起了小算盤,等過幾天,就悄悄地找章塵離學藝去。更還有眼淺皮薄的婦道人家,在心裡想著,什麼時候,把章塵離給請到自家床上睡覺去,要自己陪著也行。只要那豬自長膘,雞自下蛋就成。他們此時,已將章塵離當做了族神。全然忘記了,章塵離那平常的邋遢樣子。
在去祠堂的路上,章塵離頭上纏著白布,在顧家春的小心攙扶下,象個衣錦還鄉的官人,好不得意的走在最前邊。族裡的男女老少,眾星捧月般的,前呼後擁著。這哪像是去祠堂接受族長訓問的樣子,分明就是返鄉省親,去祠堂里燒香祭祖呢!
站在祠堂門口等候多時的族長章三公,遠遠看見族下人,一路嘻嘻哈哈的,擁著章塵離夫婦,一路有說有笑的走了前來。他還看見,剛才還在喊冤叫屈,哭哭啼啼的顧家春,也是喜笑顏開的。心裡就感到萬分奇驚起來了。他問站在一旁的章眯眼兒道:“這又是麼怪**事情出了?”
章眯眼兒也早被眼前的情景,給愣住了。忽然聽到章三公這樣一問,也一下子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只得含糊其辭的道:“可能他們遇到了什麼喜事吧!”
第二卷 梅河人家 第十一章
冠冕堂皇,
全靠那件新衣裳。
不信看,
官家脫卻官袍子;
與百姓,
又有何樣?
戲耍子,
百姓所養。
給他龍衣穿在身,
還不都是叫皇上?
人有氣兒時,
高高又在上。
筆者是沒有本事,做出這樣的詩來的。到底是哪位高人所作,就靠讀者們慢慢去察訪了。到底說的什意思,也想請讀者們自己去揣摸吧!
老百姓有一句話,叫著“柴米的夫妻”。這句話仔細的想起來,意思深遠得很呢。其實一男一女湊合在一起過日子,也就是共同為那柴米油鹽拼搏而已。有吃有喝的時候,便親呀愛的好的不得了。若是一朝起來,米罈子空了,舀水不上鍋,飢腸轆轆的你看著我,我瞪著你時。那往日的恩愛成分,就要大打折扣了。吵吵鬧鬧,那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女人家開始哭鼻子,罵丈夫不中用,才跟著倒八輩子大霉的。動不動就要提出離婚,甚或尋死覓活,上吊投河割腕兒的。做丈夫的,則也大罵女人生性懶惰,不勤儉持家,才遭致今日的惡果。如果有朝一日,男人成功了,那女人的溫柔情懷,就不請自來的回歸了。歷史上的朱買臣休妻,就是一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