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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路哲學家和思想家們,不要打我好了。我又不懂你們那個學問,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我是個編小說的,想像著一些真假難辨的故事,供人們在茶餘飯後,消遣消遣罷了。
嗨,言多必失,還是接著編我的小說去好了。
卻說那一天,大嬌氣憤至極的抱著兒子龔天廬,罵著丈夫龔歸吉,摸黑回到龔家茅棚後,那才滿周歲的龔天廬,就接連的大哭不住。龔天廬在一邊哭啼時,口裡不停地叫著姨和乾爹。
龔歸吉大嬌夫婦感到驚奇不已。因為孩子在之前,還不會說出一句囫圇話,怎麼這一哭,就突然的會叫姨和乾爹了呢?
大嬌一邊感覺到奇怪,一邊誑著龔天廬時,問道:“麼兒哩,你為何就哭喊著你姨和乾爹不停呢?你的爹娘就在你的身邊,你為何不就叫喚幾聲呢?”
哪知道,那哭啼著的龔天廬,望著大嬌,竟然哽咽著回答說:“姨便是娘,娘便是姨。父便是爹,爹便是父。你們之中,二人必去。我之好哭,就是其理!”
大嬌聽得目瞪口呆了起來。睜大眼睛問龔天廬道:“兒啊,你在瞎說些什麼來?”接著就大叫著要龔歸吉過來,“你來聽聽,兒子會說話了!可是他說的不像是人話啊!”
龔歸吉笑笑道:“看你說的什麼哩!小孩子剛開始學說話,一定是吐詞不清的啊!”
大嬌著急道:“不是啊。這孩子說話,好像是在咒我們呢!”
“你肯定是聽錯了吧!他還能一開口說話,就咒罵起我們來?”龔歸吉也感到萬分的驚奇。但近前來一看,龔天廬還是在哇哇大哭著。“依我說啊,這孩子肯定是餓壞了。你還是趕快去,給他準備些吃的好了!”
龔歸吉從大嬌懷裡,抱過哇哇哭叫的龔天廬,說:“啊,來我抱抱好了。你娘去給你弄吃的去!”
龔天廬到了龔歸吉手裡,還是繼續的大哭不止。龔歸吉抱著他,在茅棚里一邊來回走動,一邊誑著龔天廬道:“哦哦、哦,你終於會說話了!你就說幾句來,給我聽聽!”
哭得正起勁的龔天廬,一聽見龔歸吉要自己說話,立即止住哭聲,開言了。“姨便是娘,娘便是姨。父便是爹,爹便是父。你們之中,二人必去。我之好哭,就是其理!”
龔歸吉這下子可嚇得不輕。他怎麼也不明白,這孩子一開口說話,就深藏著玄機。但又一想,悟潛師兄不是曾經告訴過自己,龔天廬的前世,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麼?如果眼前的龔天廬,真的就是父親符老太爺投的胎,那他此刻說出這幾句話來,是不足為奇的。但是,無論如何,從眼前的孩子口裡說出這番話來,著實也令人費解了。他不敢多想,也不敢多問。只是抱著哭啼不止的龔天廬轉悠著。
大嬌給做好了吃的東西。她抱過哭啼不住的龔天廬,一邊給他餵吃食,一邊誑著他道:“麼兒乖些啊!娘這不是在給你餵吃的麼!”
可是那龔天廬一邊張開嘴吃著食物,還是一邊的哭喊著姨和乾爹。大嬌便對龔歸吉說道:“可能是這孩子,一下子不見了他的姨和乾爹,總在念叨著他們呢!”
龔歸吉瓮聲瓮氣的答道:“也許是吧!先前,你聽見天廬說什麼了?”
“我就感到奇怪,孩子突然說出什麼‘姨便是娘,娘便是姨。父便是爹,爹便是父。你們之中,二人必去。我之好哭,就是其理’的話來了。你說說,這可是一歲把大的娃娃,能說出的話麼?”大嬌對龔歸吉說道。
“這哪是歲把大的孩子能說出的話。我看,極有可能,是冉屏讓和二媚他們,要出事......”龔歸吉突然說道。
“他們如今躺在金銀窩裡,正在享受著新婚的快樂。還會有什麼事發生?”大嬌疑惑的看著龔歸吉說。
“這,我一時也就說不清楚了。”龔歸吉搖著頭道。
睡夢裡的龔天廬,還是在咿咿唔唔的喊著姨和乾爹。心神不定的大嬌,一夜裡總也睡不踏實。但她一想到二媚那白天的神情,就又氣不打一出來。又一想到二媚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真的一旦有什麼事情發生,那不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也沒有了。
第二日,大嬌一早起床後,開門看見,戶外漫天飛舞著雪花。就轉回茅棚里,對還沒有起床的龔歸吉說:“過一會兒,你還是去大台山看看吧!”
龔歸吉睡眼惺忪的道:“去看個什麼呢?”
“反正這大雪天,在家裡又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你就去那裡轉轉。說不定還會在他們那裡,得到一頓酒喝呢!”大嬌笑著道。
龔歸吉只好說道:“那行啊,我過會兒就去。我去得到了好吃喝回來,你可不要眼紅啊!”
早飯後的龔歸吉,就頂著風雪上路,去看望姨妹夫和姨妹子。但當他快要走到大台山冉屏讓家的窩棚時,突然從路邊草叢裡,竄出來一隻銀狐。那銀狐一下子擋在龔歸吉面前,跪在地上。伸出兩隻前爪,給龔歸吉作起了揖來。龔歸吉感到好生奇怪,默默地看了一陣那隻怪狐。之後說道:“如果你是靈物,就不要擋我的道路!”說完,就繞開那隻跪著的狐狸,繼續前行。
龔歸吉聽見,那隻狐狸傳來了嗚嗚的怪叫聲。
第三卷 龔家茅棚 第六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