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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借種不借自家的,原因至少也有兩個,第一個就是之前說的,這是一個秘密,不能說出去,第二個則是她大伯母生來就是一個堅貞的女人,如果向自己的小舅子借種,那每天還要面對,那豈不是更加痛苦?
第二點就是為什麼他父親他們會知道這一件事?
很明顯他大伯當年是將這件事在隱蔽之中進行的,肯定給了那人一大筆錢,然後讓他從此離開這個地方,並且不再對人提起這件事。
可是,她父親為何又知道了這件事?最好的假設便是,那人為了賺兩份工資,將這個秘密出賣給了她父親,至於她父親當年手中所握著的那一張紙是不是真的是檢查證明,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他用了某種手段讓他大伯在川老爺子面前承認了這件事,並且哀求大家不把這件事說出去。
當然,以上的都只是我個人的看法而已,大家也可以去做出其它方面的假設,只要自己覺得合理就行了。反正結果已經擺在了那裡,至於這個過程,那都是一個不可能還原的迷了。
————《張馨日記》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仿佛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觸了電一般地被震撼著,而我的心臟那種劇烈的跳動也是從未有過的,我當時感覺自己呼吸都很困難了,似乎馬上就要死掉一樣,可是,我卻絲毫不想將嘴唇離開那裡,我寧願就那樣死去。而且,他那雙將我緊緊地抱著的雙手給了我一種十分奇特的感覺,我當時大概已經是失去了意識了的,我覺得我自己的腳根本就是懸在了空中——也許,那時候我已經昏了過去。就因為那個看起來十分簡單的吻。真的,那是一種永生難忘的感覺。”她是這麼對我說的。這種感覺我也曾經有過,但是,在我的印象里,似乎也絕沒有如此深刻過。而她即使已經過了二十年了還有這麼一種感覺,可見當年那種感覺是多麼地強烈!
————《張馨日記》
“當時我感覺每一個都想把我殺死,真的,那太可怕了,我突然覺得自己在了一個孤獨的小島上,一個很小很小的島,而我在上面卻可以看到那成群的在島周圍遊蕩著的大白鯊背後的鰭。”她當時對我說的這個比喻大概是對她當時感受最恰當不過的一個描述了——不過,我認為,如果將這個比喻稍微做點修改的話,可能會更加生動些,將那個島改成沙洲。
————《張馨日記》
她對我說:“雖然那只是幾個小時的時間而已,而我卻已經經歷了人世間的幾件十分難忘的事情,也算上大起大落了,對我來說,那似乎就是我人生中另一次完整的小人生。那幾個小時的事情,完全就像電影一樣,在我的腦間一遍遍地放映著,卻永遠都是那般鮮活且深刻。”
我看得出,她說的都是實話,因為她那雙眼睛裡早已滿是淚水了,雖然,那淚水一直都只是在那裡打著轉。在那句話裡面,我最喜歡的還是那一個詞——小人生。而且,那是完整的。縱觀我這走過的十七年的時光里,似乎還沒有就如她所形容的那樣的時光——猛然之間我才發現,今年,我也十七歲了,虛歲十七歲。
至於她是不是虛歲十七歲,我沒有問起,而且,也不準備在之後再問了。
這些,對我來說,都已經過去了,並且,也該讓它過去了。
————《張馨日記》
她回憶時是這麼對我說的:"說真的,那件披風我一直只是覺得十分怪異卻又十分有感覺,它本身讓我感受到它的獨特之處還是他狠狠地將它扔到了我面前時才感受到了——那就像是沒有重量一樣,卻又可以像一塊橡皮泥一樣捏到一團。我之所以沒有看清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早在他來到我面前的時候我便已經隱約地感受到了一些不好的感覺,卻又不知道是什麼,而且,我也沒有去仔細地看他,至於是什麼原因,你知道的。我就看了他一眼,沒有看到什麼。可是,他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將那披風,揉成了一團的披風朝我扔了過來,打到我臉上的時候卻一點感覺都沒有,不疼,一點也不疼,只是讓我覺得氣憤而已,那時候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心疼還是為他覺得悲哀。"她曾用了很多的語言來對我形容那件披風的獨特性,可是,到最後我還只是有了那麼種印象——極輕,有很大的延展性。至於她所謂的像橡皮泥那樣到底是一種怎麼樣的情況我倒是無法體會得到。
————《張馨日記》
“那時候我覺得,整個世界都只有一個顏色,那便是黑色,我伸出自己的雙手,卻什麼都看不到。我感覺自己就是一直在一個黑色的沒有底的深淵裡下墜著,身邊什麼都抓不住,而在我的頭頂,我那個一直對我很好的哥哥卻清晰可見,就像夢中的那樣一般,他面目猙獰,正立在那三頭蛇中間的那個頭上,似乎那三頭蛇都顯得異常地善良了。而我,除了一個人在那看不到邊的黑暗之中哭泣之外,什麼都不能做。”
————《張馨日記》
“那時候我根本就沒有想他是不是會是一個負責的男人,反正我就是覺得很想很想和他在一起,感覺自己即使要為他死都是值得的。”她對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真的也有些難以理解,唯一的解釋便只是她比我更加用心,更加認真又或者是說,我們是不不同的態度。她甚至想過肯為那個男人去死,而我卻連想都沒有想過的。那我是不是也會為那個男人去死呢?我不敢確定,至少那時候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