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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打算再也不去那裡挖藥材了,可是轉遍了幾座山,只有那裡的土澤蘭最多最是根徑肥大,左思右想,第二天又去了那一片水與山的交合之處,鬼使神差的,十二點的時候,他仍然留在了那裡。
像上一次一樣,不久之後,他就聽到了那靡靡之音,明明心裡十分痛恨,卻情不自禁地撥開草叢偷窺。兩條肉蟲緊緊抱在一起,那嬌艷如花的女子被動地接受進攻時,如眼的媚絲看著的卻是她,仿佛那聲音,那眼神就是給他聽的給他看的,仿佛扒在上面的不應該是才個長發男子而應該是他才對!
一股***之火從腹中燃起,這一次他的反應很大,像少年人一樣看著愛情動作片竟然……這是三十年來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他知道很不應該,可是,第三天他還是去了,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將他往山上攆。這一次,那男人沒有來,只剩下那個女人,女人穿著幾近透明的衣服,哦不,她好像剛在河裡洗過澡,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展現無疑。女人看著他笑,他也嘿嘿地笑起來,女人向他招手,他就迷迷瞪瞪地走了過去。
這女人真的太美了,附近的幾個村子以及鎮上都沒有這樣的女子,不知道是誰家的媳婦,女人是禍水,這是真話啊!他咬咬牙,抱著必死的決心撲了上去。
結果就是——他死了!
當他抱住那個女人準備過把癮,不管身後洪水滾滾的時候,從女人身體裡傳來的刺骨寒意瞬間將他凍結了起來,那種寒冷,即使是最嚴酷的冬天也從來沒有遇到過。他在那一瞬間凍成了一根冰棍,而詭異的事,就在他身前一米處的地上,仍有陽光照耀。
這時候,那個男的出現了,高高的個兒,披肩的長髮更襯出他的英俊,在這個男子的面前,他覺得自己猥瑣的就像一條狗。
男子摟著女人說:“清妹,多虧你了,陪我受了兩百年的苦,這一番終於熬到頭了!”
那個被叫做清妹的女子溫柔的地幫男子撩開發絲說道:“涯哥,能與你一起,我始終不曾後悔,付出再多也值得!”
兩人一邊說著綿綿的情話,一邊處理著柳軍志,就像一對恩愛的夫妻在做家務一樣。柳軍志感覺到濃濃的悲涼之意,這時候他想起了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他沒能想多久,就死了,在太陽下被凍死了。
第六十四章:惡道人
這一男一女舉行了一個很古怪的儀式,將他的魂魄從身體裡擠了出來。最後,他聽到那名男子說:“清妹,快進來,趁著身體還有一些餘熱,只要我們走出這片詛咒地,到時候我再為你尋個年青貌美的女子上身,咱們兩好好做一世夫妻!”
那名女子順從地點點頭,就一頭撲了進去。兩個鬼魂占據一個身體必會爭得不死不休,不過,這兩人恩愛異常,除了將身體撐得有些大,並無其它異常。這兩人支撐著柳軍志的身體緩緩站起。
就聽女聲說:“這個老怪物,身體如此醜陋還敢對我想入非非,真是該死!”
男子回應說:“我們只是借用一下,清妹不喜歡,等出了此山,棄了就是!”
兩個人慢慢適應身體,終於不至於跌倒,正開心時,不料樂極生悲,突然從身後竄來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那男子一連幾道符封住柳軍志的身體,令他動彈不得。
這時候,就聽那個叫涯哥的驚呼道:“寧介道長,你這是為何?”
寧介隨意地坐在草叢中,嘿嘿笑道:“當年老道我見你們在寒水裡受苦,心有不忍,答應救你們,如今你們能上岸歡好,甚至有機會逃脫詛咒地,我對你們來說,可以說得上恩同再造,現在,就是你們報恩的時候了!”
涯哥彬彬有禮地道:“寧道長,你對我和清妹的恩德,我們永遠銘記在身,等到我們脫離詛咒地,一定會竭盡全力來報答,萬死不辭!”
那個消瘦的好像吸了十年鴉片的傢伙拍手大笑說:“好,說得好!即然你說萬死不辭,那為我做屍奴想必也不會介意吧!”
柳軍志身體裡的男女二鬼頓時大驚失色,叫道:“你救我們,原來不是讓我們重回人世,而是讓我們做你的屍奴?”
“呵呵呵!”寧介摸了摸下巴上的幾根鬍鬚說:“我讓你們脫離九天禍水之苦,你們為我做屍奴,有何不可?”
那涯哥堅定的地說:“別的事或許可以答應,讓我們做你的屍奴,此事萬萬不可,我絕不會答應的!”
寧介的小三角眼微微眯起,冷冷地說:“這事只怕由不得你!”說著從懷裡掏出兩塊玉石,扳開柳軍志的嘴,塞了進去說:“這是兩塊被我祭煉過的死玉,吞下後,你們的魂體會慢慢地溶入到死玉之中,到時候不論放在哪具屍體裡,那屍體都會成為屍王,為我所用,哈哈哈哈!”
“寧介,你卑鄙無恥!”
“我卑鄙無恥!”寧道長哈哈大笑,笑完了,指著他罵道:“莫無涯,你為了逃脫困境,不惜以摯愛的身體為餌,奪人性命,占人軀體,我就是再卑鄙,又怎麼能與你比肩啊,哈哈哈!”寧介在柳軍志的喉嚨處一點,那兩塊死玉便落入了肚子。寧介扶著柳軍志的屍體躺下,不知道在哪裡又做了幾道手腳說:“做為送給你們當我屍奴的禮物,我會讓你們復仇的!當年柳村人將你們關進豬籠沉入水底,現在,他們的子孫也該為當年犯下的錯事付出代價了,你們先躺在這裡吧,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柳村人找來,到時候要不要復仇,完全看你們的意思,十日之後,你我再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