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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最想去的地方當然是樓上,我讓墨雪老方覺興依法照作,不一會兒,我們就來到了二樓,走到昨天晚上我被拍飛地方一看,那裡正靠著一個房間,窗戶上的鋼筋差不多有小孩子的拳頭那麼大,靠近護欄的地方有一處下班碎裂了,很顯然,食腐屍就是從那裡伸出手來的。
門沒有關,裡面惡臭撲鼻,堆滿糞便和食腐屍吃剩的屍體。
房間的正中央有一根比人的大腿還要粗的鐵柱,鐵柱上有一截斷裂的鐵鏈,從鐵鏈的粗大來看,至少也是鎖獅子犀牛一類動物的。
我還想進去看看,不過在門口呆了呆,實在是受不了,看看那些惡臭的物質估計能到足踝。方覺興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食腐屍的地方?看起來像是猛獸,難道不會讓別人發現麼?”
我解釋道:“這個問題很好解決的,他們只要在這裡構造一個結界就行了,無論是氣味,聲音還是別的什麼,都傳不出去!”
“可是如果食腐屍在結界裡,又怎麼可能傷到你呢?”
我翻了翻白眼說:“結界只是將食腐屍跟外界隔離開來,卻無法阻止食腐屍接觸外界,事實上,這一點現今世上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所以在必要的時候,它能給我造成傷害……,”
方覺興似乎聽得不很明白,我說道:“食腐屍已經被帶走了,這件事可以放在一邊,咱們去地下室吧!”
地下室中也早已空空如也,那些毒癮者的屍體被全部搬走了,碎肉機不值幾個錢,又笨重,就扔在原地,那個沉澱池還在,不過池子裡的碎肉早已經被衝進了下水道,只留下一股子怎麼洗也池不掉的惡臭味兒。
取證的警員們就跟在我們後面,正在收取指紋和腳印。碎肉機再往裡有兩個小房間,一個是供那些殭屍勞工們居住的地方,另一個是則是趕屍人的臨時住所,被子等日常用品都用硫酸腐蝕過,沒有留下任何的證據。
倒是在床背靠著牆壁的地方發現一個逃生出口,本來十分隱秘,從這裡走出去,通到山邊池塘守魚人的茅草房,隱蔽性極好。
茅屋到馬路上修了一段通車的單行道,不知道的會以為這是為了運魚而修的。此時,泥路上的兩道深深的車輪印印在那裡,顯示著車主早已遠去的痕跡。
到這裡告一段落。
我看著茅屋裡的一張網說道:“即然主人家已經不在了,我們網一網魚烤著吃怎麼樣?”
墨雪沒什麼意見。
方覺興點點頭說:“反正現在也是無主的池塘,你看著辦,最好多網幾條,讓我的同事們都能嘗一嘗!”聲音里,透著一股子無奈的意味。他現在要等待同事們取證完畢,要他再進到地下室,又難以忍受裡面的陰暗壓抑,反正有孫響在負責,他倒可以落得漸時輕鬆。
我提起魚網說道:“只怕我網出來的魚你們不敢吃!”
墨雪好奇地問道:“為什麼?”
“等著看吧!”我說了一聲,手裡的魚網已經撒了出去,往回拉的時候,頓時受了很大的阻力,原本平靜的水波翻湧不停。我讓方覺興和墨雪過來幫忙,費了好大的勁總算將網網張拉了上來。
這一網,收穫出奇的多,起碼有十多條。這些魚渾身青黑,眼睛很大,還有一張大大的嘴巴,嘴巴里長著食肉動物特有的鋸齒。
“這是什麼魚啊?”墨雪好奇地說道:“我從來沒有見過!”說著就伸手去碰!我一把拍掉她的手道:“你的手指是不是不想要了?這是食人魚!食人魚的電影看過沒有?這裡面養了很多的食人魚,所以一網才能網上來這麼多,如果有人跳下去洗澡,我敢肯定,不出五分鐘,他全身的肉都會被啃光”
墨雪嚇得縮開了手道:“誰這麼缺德,養食人魚乾嘛?”
方覺興踩住一隻魚,將魚提了起來,那魚的下齶不停地咬合著,嘴能張開的程度令人吃驚,,一隻鬼鼠幾乎能被它一口吞之。方覺興撥弄著食人魚的牙齒說道:“真是好算計啊!跟醫院院長合作取屍體,地下室碎肉提煉毒品,那些碎肉再拿來餵食人魚,從頭到尾,流水線操作,乾乾淨淨,一點痕跡也不留!”
我陷入了沉思,方覺興說的只是其中一環,但還有人樹和人果解釋不了。原本以為是寧介那惡道人,現在又牽扯出來一個趕屍人群體,而且他們的實力並不比寧介那惡道人差,真讓人頭痛啊。
方覺興問道:“馮遠的死,是不是被人撥去了控魂花?連帶著將頭蓋骨和腦漿都拉了出來!”
我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這個馮遠和趕屍匠們應該是合作關係。”我回憶起昨夜的點點滴滴,猜測道:“他們一開始只在毒癮者的屍體方面有所合作,然後……趕屍匠們就反客為主了,他們開始往地下室里送重癮還沒有死掉的吸毒者,又在天井裡種上了人樹,馮遠沒有辦法,只能妥協,但是處處都對他們有所提防。!”
方覺興接口道:“這才是那些人退走的時候馮遠會死的主要原因,事實上不論怎麼樣,當他們撤離此地的時候,馮遠都會被滅口!這是他的宿命,一腳踏進去,就出不來了。”
馮夫人的態度,也算是他為惡的報應吧!
沒過多久,警隊已經取證完畢,方覺興接過文件翻了翻問道:“硫酸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