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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名年輕的警員不滿地說道:“墨雪醫生,我們都是有知識有文化的,怎麼會相信這些事呢?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鬼啊神啊的,無稽之談!”
墨雪指著王林反駁道:“對於眼前的場景,你要視而不見麼?”
一句話,將那警員駁得無話可說了。
方覺興想了想遲疑著道:“我對這種事情一向的態度是不提倡,不反對,說實話,從警這麼多年來,奇怪的事情也見過不少,但是死人復活還是頭一次見到,墨雪醫生,你有什麼辦法解決嗎?”
墨雪看了看我藏身的地點說道:“我沒有,但我的朋友魏十三有,他是茅山傳人,有辦法應付這些事情!”
說了這麼多,這一句才是點睛之語,我的心裡一喜,不是因為墨雪在警方面前替我說話,而是……她對我的在乎。
方覺興如實說道:“他打暈了我們的一名警員,逃走了!”
墨雪說道:“我有辦法找到他,只要方隊長能即往不咎,我相信他很樂意幫這個忙的!”
方覺興皺了皺眉頭,看了看仍在撅著屁股用力拉井蓋的王林,摁了摁眉頭說道:“讓他試試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必須向被他擊暈的警員道歉,並獲得她的原諒,你看這個條件怎麼樣?”
墨雪看了看我藏身的地點說道:“十三,出來吧!”
我從灌木叢里鑽出來,向大家笑笑說道:“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啊,我失禮了!”
一看到我,有警員就想撲過來,但是被方覺興喝住了,他冷冷地看著我問道:“你有辦法對付這件事?”
事實上,我一時也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但是先答應下來總是不會錯的。我點了點頭說道:“嗯,我有一點小辦法!但是需要你們的配合”
我感激地看了墨雪一眼,說道:“我現在需要兩個幫手!”
方覺興點點頭,示意我隨意挑,我當然不會客氣,就挑了對墨雪不滿的那名警員和想要抓我的那麼警員。讓他們將王林拉起來,控制住。
他們照做之後,我撬開了井蓋,鑽了進去,取出了那枚白色的果實。
就扔進臭水溝里這麼點兒工夫,它竟然已經發芽了,一抹尖尖的綠色從果實中間抽了出來。當我將水漬擦乾淨之後,那綠芽竟然又縮了回去。
這時候,一輛大貨車飛馳而過,只聽到吱得一聲,一隻橫過馬路的老鼠車輪逃生,向著我這邊竄過來,我一彎腰,正好抓住那隻老鼠,將白色的果實硬生生的塞進了老鼠的嘴裡,當我做完這一切的時候,王林突然就不掙扎了,他看了一眼那老鼠,倒地死了。
方覺興覺得新奇不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我們在警車裡坐下來的時候,我將我之前沒有告訴他們的事情說了一遍,也說了我對於白色果實的猜測,不過這些也只是設想,一切要等到解剖完成之後再做定論。
方覺興對於我的設想持懷疑態度,但是,多年的刑警生涯也讓他嗅出這事的非比尋常,即然這是最合理的解釋,那先就這麼認為吧!
也因為如此,他對於我們接下來的工作十分配合,陳虎和王林的屍體再一次被抬到了解剖台上,陳虎差不多被撞碎了,但還是在動,雙眼死死地盯著我伸出手來像是想索要什麼,我看警察們沒什麼反應,操起手術刀就從他的下巴捅了上去,一直從他被砸開的天靈蓋上突出來。
這一次,這傢伙再想動也有所不能了,就此死去,然而,當我將鋒利的手術刀抽出來的時候,詭異的事情出現了,刀身上沒有一絲血跡,反而沾滿了綠色的汁液,我放到鼻端聞了一聞,像是植物汁液的味道。
站在我身後的幾名警察來不及阻止,大聲地說我這是謀害人命,可是,當他們看到刀身上的綠色汁液的時候,集體閉上了嘴巴!
這時候,梁雨主任和墨雪都換好了防水服,戴著手套的手裡拿著一把雪亮的手術刀,梁雨揭開口罩說:“如果有誰會感覺不適,先出去吧!”
那些警員們自然沒人肯出去,因為墨雪也參與,我要保護她的安全,所以我也穿上了防水服,就站在墨雪的身側。
小刀劃破喉管,在鎖骨處被擋住了,梁雨招了招手,墨雪立即會意,遞過去一把小斧子和一個小鐵錘,梁雨將手術刀放下,接過斧和鐵錘,將死者的胸骨劈開了,接下來一路無阻,到了小腹,剖開之後,用支架將小腹撐開。
做完這些之後,開始檢查內臟,梁雨之看了一眼,就臉色大變,退後了幾步說道:“這是我從來沒有遇到過的情況!”
方覺興上前問道:“梁主任,什麼情況?”
梁雨說道:“我有些……我有些解釋不清楚,你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這時候,我和墨雪早已看清地陳虎肚子裡的貨,那些內臟竟然全都變成了綠色,上面長滿了綠色苔蘚狀的東西,只要看一眼,就能叫人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方覺興上前看了看,眉頭頓時鎖了起來,只聽到梁雨主任說道:“說實話,我從來沒有見到人的內臟會長出苔蘚來的,而且……這些苔蘚好像吸光了死者的血,我在解剖的時候根本沒有找到了滴血。
方覺興問道:“梁主任,你覺得這會是什麼情況?醫學上有沒有這種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