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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我從懷裡取出另一件東西,這是一個紫色的竹尺片,比平常的尺片要厚上許上,上面也沒有刻度,但是從尺面的光滑度來說,年頭應該很久遠了,很像我們那個年代上學時的戒尺,是老師拿來打犯了錯孩子掌心的,現在早已被淘汰了。
我接著說:“我爺爺說,當時這把竹尺上還繃著一條絲線,就是你手裡的那條。老人對我爺爺說,這是一張弓,那弓有個很響亮的名字:叫做清寒弓,是驅鬼辟邪的聖品。……可惜的是,在我出生的時候,清寒弓為我擋住了浮陽劫,也因此錚斷了弦…………”
至於浮陽劫是什麼我也搞不清,記得爺爺解釋說,嬰兒在出生時,母子都是最為脆弱的,新生之人,最容易招惹凶鬼惡煞,剔除在輪迴之外的惡鬼的嫉妒,在小孩將生未生之際禍害了!
我唾沫星子亂飛,說實話,對於這樣的話,我也不大信,這短尺加上淺灰色的絲線,怎麼看怎麼像小孩子的玩具,辟邪功能是有,但肯定沒老頭子說得那麼邪性。要不然也不會為我擋個小災就變成廢尺了!
我一臉真誠地望著墨雪,等待她的反應。
第五章:太平間傳說
墨雪盯著打鬼尺說道:“魏同學!你的想像力真是豐富,這種弓我見得多了,是鄉下小孩子做的玩具弓,用來射鳥的,如果我沒有記得不錯,箭杆是蘆葦杆吧?”
“我手裡的不一樣。”
墨雪站了起來:“有什麼不一樣的!”雖然我緊緊握住,還是被她扳開了手心,將銀行卡摳了出來,嘿嘿說道“知道嗎?我媽給我零花錢一個月才一千呢,可不能便宜了你!”
我也站了起來,有些惱火地說:“你不相信我?”
墨雪表情一滯,看著我不說話。
我點了點說:“好,我一定會讓你相信我值這個錢的,銀行卡就先交給你保管了!”我看著她另一隻手裡的龍筋假玉說:“這東西你先留著,能保你一命,如果你想找我,就問你們同宿舍的李小曼,他男朋友和我一個宿舍!”
說完,哥就很瀟灑地一甩頭髮,轉身走了,手心裡還是隱隱做疼,娘的,兩萬塊啊!
墨雪嘻嘻一笑說:“好啊,期待你能給我驚喜!”
和墨雪告別後,我回到了宿舍,老大正連接u盤分享他的戰果,一旁的老二眼中賊光閃閃,猥褻地品評著,見到我進來,一把抓住,一定要我也看看,我可沒這心思,一把甩開了他們,爬到自己床上,發起呆來。
可惜的是,我怎麼也無法靜下心來,鍵盤的敲擊聲總是很有規律地響起,那是老三在寫網絡小說,說實話,他寫的網絡小說不怎麼樣,也就混點零花錢而已,可是他很執著,這點讓我們很是佩服。
“哇!這也讓照,平時挺正經沒想到這麼開放啊!”這是老二的驚呼聲,看來,他已經折服在老大的理論下了。
我切一聲,扒在床上不說話,心裡在想我的那捏在別人手裡的兩萬塊錢啊!——不然的話,非買十斤肥肉將他們的嘴通通給堵住。
一晚沒睡好,第二天問老大要了他女友的電話,墨雪雖然回到了學校,但是還沒有上課,這給我製造了機會。醫學院今天有北京來的醫學講座,老大有一個女朋友在醫學院,恰好和墨雪一班,我讓她幫我占了座,直奔醫學大樓。
我進去時教室里已經坐滿了人,拿電話閃了閃,後排站起一個女孩子向我招手,我連忙走了過去。
老大的女友叫小曼,人挺清秀的,瘦高個兒,最吸引人的是她的一雙眼睛,顧盼間總帶著三分春情,讓人心生誤會的那種。
剛剛坐定,一個花白頭髮的老頭子就走了進來,人群頓時爆發出一片掌片,我不是醫學專業,自然不知道這老傢伙是誰,跟著拍了拍手。
老頭子雙手往下壓了壓,自我介紹之後便開始講課,小曼看了看我的表情,在筆記本上寫了一句話推了過來,我一看,只見上面寫著:看你的樣子,不像是來聽課的。字跡涓秀。
我在後面寫道:本來是的,但是我發現我聽不懂。
不一會兒,筆記本又推了過來:那你有什麼打算?
我看她的意思,似乎也不想呆在教室里,於是寫道: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出去走走吧!
小曼拿著筆在臉上蹭了蹭,意義不明地看了我一眼說寫下一個字:ok!
於是,我們趁著老頭兒在黑板上奮筆疾書之跡,蹲下身,悄悄地從後門溜了出去。
學生狗窮,只能在啃德基里要了兩杯可樂一份薯條,這個時間啃德基里人很少,我們又坐在靠窗的位置,就像是一對在享受著安閒時光的情侶。
小曼向我打聽老大的事,看來這姑娘對老大有真情,對於別人的私事我自然不能多做評價,我敷衍了幾句有意地將話題往醫學院裡引。
我假裝不經意地問道:“聽說你們醫學院的無論男女,膽子都特別大!”
小曼笑了笑,放下可樂杯子道:“是啊,選擇了這一行,想不膽大都不行,想當初剛學時,***教授為了給我們練膽,半夜裡帶著我們去太平間記屍體的面目特徵,去墓園抄墓碑上面的字!”她看著自己的雙手說:“你覺得我的手漂亮嗎!”我一看,眼前的這雙手纖細,白皙,十分漂亮,她的兩隻手相互地捏了捏說:“我用這雙手解剖過一具屍體,我一下一下敲開了它的腦殼,剖開它的胸膛,將一件一件的器官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