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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驚奇的是,林之鈴竟然一點也不害怕,她問墨雪要了一把刀,舉在手裡一副喊打喊殺的樣子,而溫寧的臉色凝重,一手成訣一手握住桃木劍。相比之下,我和墨雪三人的表情就放鬆得多。
方覺興迅速地做出安排,由他和另兩名警員在前面開路,老王八蛋和我次之,墨雪,林之鈴等非戰鬥人員給夾在中間,後面是溫寧和另兩名警察。
我們向著20號車廂沖了進去。
事實永遠比設想的要糟糕,20號車廂里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現在連一根針都插不進去,沒辦法,我們只有用槍聲震醒人群,讓他們各回各位,二十號車廂很慘,死了七八個人,全部都是血肉模糊,也有被咬傷的,但是這個一時之間沒有什麼禍害,先忽略不計。
從衝進20號車廂到衝出來,花了足足20分鐘,19號車廂的情況不錯,這裡面的人已經將殭屍給探制住了,就是不知道怎麼處理,綁在車廂過道處的鐵柱子上,像困獸一樣嗷嗷叫喚,至於死傷,除了兩那兩名殭屍本人,只有幾名傷者。
一車廂的人,看著我們舉著槍衝進來,嚇得都安靜了下來,方覺興二話沒說,上去就結果了兩名殭屍。
清理完19號,接下去是十八號車廂。到十七號車廂的時候,我們都驚呆了,一車廂的人全部都被咬死了,屍體堵在過道里無法過人,五隻殭屍正在低頭吮血,看到我們,馬上又站了起來,嚎叫著向我們撲了過去。
一顆子彈,將他們變成了屍堆中的一員,我們不得不踩著屍體穿過去。
當我們清理到十四層的時候,都被血水染成了一個一個的血人,火車停了下來,一隊武警官兵將火車團團圍住,為了防止亂態漫延,只開了三個出口,人門爭向擠搡,混亂不堪,每個下去的人都要經過嚴格的檢驗,才准許旅行。
這時候,我們都看到了,其中有一群特別的人,他們人人都長得十分醜陋,手裡拖著密碼箱,正在接受檢查。
我們大聲地呼喊,拍著著窗戶,可惜火車外面跟本聽不到,其中還有一名軍人向我們鳴槍示警,示意如果我們再這樣做,就會開槍。
可是門口被無數的人堵得死死的,跟本擠不出去,想要砸窗戶也不可能,估計窗戶沒有砸開,子彈已經將我們砸在地上了。
我們所有人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十多個趕屍人從我們的眼皮底下悄悄地溜走。
在最後一個趕屍人離開時,對著一名連長裝扮的人說了些什麼,那人頓時如臨大敵,招呼了三十四多人將這一節車廂給圍了起來。
車廂里的喇叭也響了起來:“第十四號車箱的人請注意,放下武器,雙手抱頭,依次出來,不然的話,我們將調派狙擊手無差別狙殺,我再重複一遍,第十四號車廂的乘客,請你們手抱著頭,依次出來……”
這時候,車廂裡面只剩下我們一行了,警員們看著自己的長官問道:“方隊,現在怎麼辦?”
方隊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按照他們說的去做!”
然後,我們將所有武器拋在車廂里,雙手抱頭,走了出去,甫一出來,那些軍人們就將我們壓在地上,用得力氣很大,像是要將我們都按到泥地裡面去一樣,一句話都沒有說,先讓了手銬,像是將要被行刑的犯人一樣排成一排。
很快,我們扔在車廂里的武器就被撿了出來,其只七隻***,一把微沖,大約三斤的子彈,其它的武器比方說我和老王八蛋還有溫寧身上的兩把桃木劍,一把銅劍,羅盤,陰陽鈴之類的東西鋪了一地。
看到槍枝,那個長官眼睛一亮,但是看到一地的木劍黃符,眼神頓時又有些迷糊,問道:“火車上的恐怖事件,是不是你們幹的?”
方覺興吐掉嘴裡的泥說道:“這位長官,你不會看那槍是什麼型號麼?……”
話還沒說完就被踢了一腳,其中一個副官模樣的人吼道:“長官問話,只許回答是或者不是……”
方覺興氣得滿臉通紅,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忍了這口氣叫道:“不是!”
那連長走上前,撿起一把槍仔細地看了看說道:“7.62毫米54式警用槍,槍是警方的,人呢?現在我們幾乎可以確定,死傷者絕大多數受過槍擊,一槍爆頭,今天我不管你是誰,這件事沒搞清楚之前,你們誰也別想離開!警衛連,先傳我的命令,這裡的所有人押進軍營的臨時大牢,等我們調查清楚了再做處理!如果有人反抗,格殺勿論!”
我和方覺興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我們已經被認定為了嫌疑犯,事情沒弄清楚之前,誰也走不了,等到那幫趕屍人進了湘西的十萬大山,那就很難辦了。而且,看這個狗屁連長的性情,我們進了他的大牢,不管有罪無罪,掉一層皮那是肯定的。
“你幹什麼?”墨雪怒吼道。
“小妞,還挺犟嗎?回到營里有你好受的!”那名看起來像是班長的傢伙順帶著摸了摸林之鈴的臉蛋,林之鈴被按在地里啃了那麼久的泥,十分不爽,這時候見有手摸過來,一張嘴就咬住了那個小班長的手指頭。
“幹什麼幹什麼?”後見的小兵見班長被咬,拿著槍托一下就砸在了林之鈴的頭頂上,林之鈴吃痛鬆口,那小班長捂著血淋淋的手指頭狠狠地罵道:“賤貨,等到了地兒,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