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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抬頭,這不就是昨天那個跳樓的女孩子嗎,她穿著一套淺藍色的李寧牌運動服,腳下一雙白色球鞋,頭髮在腦後束了個馬尾,面目清秀可人,笑起來兩個酒窩,只是臉上仍帶著蒼白。
“你好!”我愣了一會兒,伸出手和她握了握。
“謝謝你救了我,說實話!”墨雪有些動情地說:“如果不是你伸出的手,這世上也就沒有墨雪這個人了,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才好!”
我笑了笑,安慰她說:“這沒有什麼,重要的是你沒事了!”
“是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那樣!”墨雪感慨說:“聽同學說你是新來的大一新生,因為生病耽誤了,今天才報到!”
我苦笑了一下說:“看到你是做足了工夫啊,將我查得那麼清楚!”
墨雪調皮地一笑說:“能不查清楚嘛,我的父母親大人要親口對你表達謝意,要是不找到你,他們肯定會怪我忘恩負義的!”
我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心說你要是知恩圖報也行,不如,不如……咳咳,見對方望向我的目光如此清純,我也不好意思yy了“邊走邊說吧!吃飯了嗎,我請你”我領著他向前走去。
墨雪恍然說道:“差點忘記了,我是來叫你去吃飯的,我爸媽在福記酒樓點好了酒席,你救了我,我們想好好請你吃一頓,因為聯繫不到你,所以只好在系樓下等!”墨雪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是不是有些唐突啊?”
第三章:中邪了
我想了想,吃頓飯沒什麼大不了的,於是說道:“即然這樣,那我們走吧!”
距離兩里路,也不遠,我們走路過去。在經過校門口時,老大和老二也意氣風發地往外走,看到我,先是一陣驚訝,隨後都暗暗向我伸出了大拇指以示敬意。我裝做沒看到,就這兩個貨,只要見到男的和女的走一起,一定是那啥的,我懶的解釋。
路上,我關切地問道:“阿雪,你現在怎麼樣,感覺好些了麼?我可不可以問你一些問題啊?”
墨雪點點頭說:“你想問什麼?”
於是,我試探著問道:“那天在醫學大樓到底發生了什麼?”
墨雪的眼裡現出迷茫的神情,她細思了一會兒說:“那天我們上的是解剖課,和往常一樣,我們幾個學生和助教從福馬林池裡拉出來一具屍體,放在了解剖台上,但是等了很久,教授都沒有到。
沒過一會兒,馬教授打來電話說,他臨時有些事,來不了,說這具屍體由我來解剖,我當時很高興,因為很難得到這樣的機會,於是我就學著馬教授所教授的技巧解剖起來,後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等我清醒過來,我已經失去重心往樓下掉去,然後……”
我抬手制止她往下說,看來,中間最重要的那段記憶缺失了,想想也是,如果她從頭到尾都記得,又怎麼會要從高樓往下跳呢!
說著話到了福記的樓下,我問了最後一個問題:“墨雪,那你對於這件事怎麼看的?”
墨雪停住了腳步,神情很是怪異。
我連忙說道:“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
墨雪轉過頭認真地看著我說:“我覺得我可能被催眠了,不過到底是怎麼樣,我也不知道,我會調查的!”
還催眠,催你個大頭鬼啊,明明是一隻邪穢,而具十有八九是從她解剖的屍體裡竄出來的,我暗暗嘀咕道。
酒席擺在福記二樓甲字號包廂,這是福記為數不多的幾個高檔消費區,以此看來,墨雪的家境還是不錯的。
大叔大嬸都很熱情,一個勁地勸我吃菜,說小伙子你救了我家墨雪的命,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叔辦得到的一定給你辦得妥妥的。
我說沒事,當時那情況,任誰都會出手的。不過,如果你們要堅決感恩,我也沒辦法,那就讓你們家女兒以身相許吧,嘿嘿嘿!要不隨便甩過十幾二十萬我也不會拒絕的!
墨大叔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席間將我拉到了走廊里,遞了煙我沒要,墨大叔看著熱鬧非凡的大堂說:“小伙子,說實話,你是怎麼看待我女兒這件事的?”
我的心裡頓時一跳,尋思了一會反問道:“墨叔,這件事你怎麼看的?”
墨叔轉過頭盯了我一會兒說:“小魏啊,你墨叔我走南闖背這麼些年,見過的事情著實不少,雪兒那件事,是中邪了對嗎?”
我點了點頭,即然墨家有明白人,我也省得多做一番解釋了,向他一豎大拇指說:“墨叔,你的眼睛真厲害,難道你也懂這些?”
墨叔苦澀一笑說:“你叔我不懂,只是看得多了難免有些想法!小魏啊,你是個有本事的人,能不能看看我家雪兒這事過去了沒有?”
我搖頭說道:“叔,雪兒這事還沒過去,我在樓頂那一聲吼,暫時鎮住了邪穢,並沒能驅除掉!”
墨叔的神情有些慌了:“那要怎麼辦啊?小魏,你有辦法嗎?”
我拍拍胸脯道:“這事你放心交給我吧我和雪兒同處一座學校,說起來她還是我的學姐呢,能幫我一定幫,只不過,就怕我學疏才淺,幫不上什麼忙!”我搓了搓手,目光閃閃地看著他。
墨叔在生意揚上滾打慣了的,哪能不懂這些,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我說:“這裡面有兩萬塊錢,你先拿著,不夠我再給你打,叔我就這麼個寶貝女兒,小魏你一定得幫幫我!”